時光推演著人群的進程,落雨掀起傷口的悔恨,愛恨辛酸交匯,撥弄著決絕的心,失去了幾個支撐性命的魂魄,身子便漂泊無依,機遇的轉軸跳到了別人的頻道,空留一腔自作多情,更留下今夕不同往日而語的搞笑。
此時的可欣正站在一座大樓的頂點,俯瞰整個城市,冷雨淒風,刮起來她的短發,寂寞的與風雨糾纏在一起,只是少了幾分狂野,多了幾分隨意,看看那個不屬于自己的繁華,想當初自信來到這個城市里面時候,承載著父母的希望,和朋友的祝福。
罷了,理想不過是鏡花水月,風雨不過是提醒浪跡江湖的人記得回家而已。她嘴唇近乎于抽搐般的呢喃。
雙臂展開,做著一個飛翔的姿勢,這時候電話響了,她不由自主的模著電話,電話號碼讓她凌亂了,但還是接了,
可欣,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偷竊呢?
可欣慍怒,怎麼回事,哪有怎麼回事,都說了別人利用我的身份證做的案子,你們怎麼都怪我呢?不解釋,她憤然的把手機扔進遠處的陽台上,支離破碎。
然後捂著自己的胸口,痛哭的咆哮,有什麼樣,同學朋友有什麼用,還不是一樣人雲亦雲,我再不濟,也不會做小偷啊。
爸,媽,不是女子不堅強,女兒好想侍奉在您們的身邊,可惜我做不到,我受不了這種落差感,我堅韌的活著啊,以往的尊敬唾手可得,而如今看似唾手可得的東西,卻十萬八千里,在學校的躊躇滿志,到現在已經灰灰湮滅了,這種落差讓人如何適應,爸媽,原來我,如果有來世,我會做讓你們驕傲的女兒。
原來可欣在一所名校里面是中文系專業,也是學校里面的一個頂級才女,自從畢業之後,受到社會的待遇和學校里面有獎學金的待遇完全不一樣,她不知道為什麼所有的東西都那麼的艱難。她不怕苦,就是怕被人誤會,自尊心受挫,有人用了她丟失的身份證作案,反而被同學誤認為是她自己做的案,原來信任才是信比紙薄啊,她如何承受別人的指點,如何承受父母被人戳脊梁骨,
你女兒有成績怎麼樣,可惜沒有品質。
你女兒是不是結識犯罪團伙啊?
女兒是不是在外面走上邪路了啊
看來高分沒什麼好稀罕的,還不是一樣,沒有本事養活自己,就去偷搶。
………
可欣的頭腦里面就像錄音帶一樣,有人打電話問她的父母,有人直接當面問,有人在背後說,而她的父母始終低頭不語,無理爭辯。
雨天,會有陣陣的霧雨,或歪斜而落,或停止,或著急,就在這樣的狀態里面,可欣收起了眷戀紅塵的心。看著浩瀚的蒼穹,抹干淨臉上的淚痕,走進了一步,腳有三分之一懸在空中,好高啊,大約有三十層的樣子,下面的行人密密麻麻,可惜都撐著傘。沒有一個人的目光會在億萬平方的宇宙,而投向這一個厘米分毫的範圍。
這時候,身後有一個疾呼的聲音響起來,有人跳樓,
可欣來不及看,反而一受驚嚇的落了下去,最後的一瞬間,看清了,那個人,是一個大叔,清潔工的大叔,他探頭出去,目光驚恐,可欣閉緊眼楮,一道細微的光縴將她的身體裹住。
而大叔十分納悶的揉著眼楮,再定楮看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樓下的人依然川流不息。甩甩頭,可能是眼楮花了吧,大叔自嘲的往回走,這時一個年輕的小伙子,迎面而來,
大叔,是不是有人跳樓了?我剛才听到有人喊。
大叔也不知道怎麼說,握著垃圾鏟,可能是我眼楮花了吧!
哦,這就好,欸,那是怎麼回事,陽台怎麼會有一個手機呢?
小伙子跑向陽台,大叔也跟上去,十分疑惑,
好好的手機,怎麼會在這里呢?要不把手機裝好,開機,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聯系人,看看需不需要報警啊?大叔又疑惑的望著可欣跳樓的方向,又看看小伙子正在開機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