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有聲搬出了不少的醫術,觀看婦產科,黃帝內經里面,和扁鵲醫書里面都有記載。
「落雲,你看看這些醫術對自己有好處」。
「有聲姐,這些都是醫書,我實在看不進去。」
「落雲,你知道王後嗎?」
「知道啊,名冠長安的美女嘛!」
「你知道她會什麼嗎?」
「听說舞蹈跳得極好,無人能及」。
「傻落雲,光會跳舞有什麼用,王後的師父是醫者,王後自幼學醫,對平時的保養,針灸、穴位都很熟稔,你說這樣的女子,王爺會不舒服嗎?會有疾病嗎?」
落雲豁然道,「我知道了,我也學習,以後幫夫君,」她害羞的時候,可愛極了。趕緊拿著醫書開始熟讀,為了讓曹湛以後可以享齊人之福吧!有聲偷笑,她哪知道昭信是怎麼伺候劉去的啊,憑空亂猜唄。
梨花下,落雲看書認真,任由衣襟沾滿白色的蕊兒,讓有聲想起史湘雲,是一樣的場景吧。有聲有點失神,落雲好可愛,無憂無慮,「若我能像她該多好?」有聲撫模著月復部,手中端著一個翠碧色彩粉缽子,里面一團黑乎乎的湯藥水,還能看到頭部的倒影。
這樣的生活好不愜意,落雲為博今後的幸福,為了讓自己不僅僅在外貌部分大方光彩,還要培養出深入骨髓的內涵。這也是有聲經常絮絮叨叨的問題,畢竟是一個古代的女子,禮儀才華是必備的。雖然自己是半桶水。
突然落雲捂著月復部,肚子疼痛不已,臉色頓時煞白,就在那麼一剎那,她疼得近乎于抽搐的程度,有聲全然看在眼里,等有聲驚覺的售後,手中的藥汁翻倒在地上,落雲已經疼在地上幾欲打滾的地步。
落雲已經汗流浹背了,口中還極力的呼喊,
「有聲姐,救救我,我好痛,」落雲緊緊抓住近在咫尺,剛剛移步身邊有聲的胳膊,寄托自己的全部希望,
有聲慌神,完全的不知所措,此情此景她何時見過,她的眼中全部都是落雲難受的畫面,只當落雲抓住她胳膊的時候,才知道只是事實的場景,她唯一要做的額就是配合,
「快來人,來人啊,」有聲極力的呼喚,聲腔字符全然的紊亂。
「落雲,你挺住,姐姐救你,你先撐一下,一會兒」,看著落雲幾乎虛月兌,有聲也才感染,並且同樣地虛月兌的對落雲說。
痛,看著落雲扭曲的痛,她幾乎急火攻心了,亂成一團。
土豪和剛剛進來,卻像是等了一個世紀的漫長,見此情形,土豪一邊幫助有聲扶著落雲,一邊傻眼似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反而小娟急忙道,
「土豪你出去找大夫,你趕緊去啊,你看落雲小姐多難受啊!」土豪這才知道了方向一般,發瘋似的跑出去。小娟緊緊扶住落雲,都快急出淚水,
「有聲姐怎麼辦,怎麼辦?落雲小姐好像很難受的樣子」。
有聲心里有個聲音,一定要保住落雲和孩子,她幾乎也掉淚,落雲的疼似乎沒有半點緩解,只道她掙開一只手,捂肚子,想拼命的護著孩子,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幾乎是哭腔,」再看是一地的血從她雙腿之間滲出來,大有血流不斷之勢,有聲幾欲昏厥,這時候劉向突然沖門,拉開發木的有聲,抱著落雲躺在屋里的床榻之間。
有聲震住在原處,看著落雲失血,再看著劉向抱進落雲的方向,她訇然俱到,緊跟進來的土豪趕緊吩咐隨到的大夫,扶住搖搖欲墜的有聲。這個刺激是致命的,在有聲倒下的那一刻,就想到了鶴雲,還想到和曹湛的種種約定,這是一種責任,這個責任該怎麼負責?
好漫長的夜,好黑的夜晚,自己的眼楮好像鄭不開了,不行一定要掙開,用顫抖的手捂在自己的月復部,還好,孩子還在。再掙扎開眼楮,周圍只有小娟一人,有聲虛弱道,
「落雲呢?」
小娟淚如雨下,「有聲姐,落雲小姐的孩子沒有了「,說罷哇哇大哭。
有聲驚聞,猶如五雷轟頂,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就會沒有了呢?不能倒,要過去看看,
「小娟,趕緊扶我起來,我去看看落雲,看看落雲「。正在起床時,听見落雲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再沒有任何下文。
有聲赤腳跑到落雲床邊時,整個被褥都是粘稠的血,落雲沒有一絲的生機在床上,連劉向都驚慌失措的看著有聲,似乎自己犯了而一個天大的錯誤。有聲不管,她撲到落雲的身邊,緊緊握住落雲的手,想極力的給落雲傳送一個堅持,或者希望的信念,而嘴巴里面既驚恐由絕望的說,
「落雲,你醒醒,你醒來啊,你看看我,你還有曹湛,你的夫君啊,你這樣子他怎麼放心的下,落雲你醒醒,你若不醒來,我又豈敢苟活,湛兄托付我照顧你,我可不想你這個樣子,你堅強一點好不好?「
有聲幾乎義無反顧的崩潰著,他實在受不了此時無動于衷的落雲,這個時候大夫說,
「請節哀順變吧,她已經香消玉殞了,不可能再醒來了,姑娘還有身孕,請保重身體」。
「你住口,誰說她死了,你是庸醫,你看都不看你怎麼知道她死了?」有聲抓住醫生的衣領毫不顧忌形象,就像一頭怒吼的獅子,劉向驚愕的看著此時的有聲,似乎陷入了另一種絕望,直到大夫被有聲撞到了之後,他才猛然的驚覺。
劉向一把抱住有聲,聲音里面掩飾不住的悲傷,「有聲,落雲已經死了,你好好的照顧自己,好不好,有聲,我求求你了,你的情緒不要這樣激動好不好?」
有聲痴痴迷迷的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剛剛還听到她的的聲音,怎麼我一進來人就沒有了?」巡視了一下無果,只能跌跌撞撞的深深的撲在劉向的懷里,不停的哭訴,
「落雲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滑胎,怎麼會死?怎麼會?怎麼會?她的身體那麼好,比我的還好,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她雙眼充滿眼淚的看著劉向。
劉向閃過一絲的惶恐,沒有回答有聲的話。
她用手捶打著他的胸膛,「為什麼,為什麼,你們為什麼救不活她們?」她好恨,好恨,曹湛用生命托付的,落雲是鶴雲唯一的妹妹,自已以後如何見他們,怎麼交代,一尸兩命,想到落雲的痛,和充滿求助的眼神,有聲錐心泣血的控訴自己,喉嚨都喊破了,
「落雲,落雲,我來救你,我來救你,你不要走!」有聲被劉向拽著,一只手伸向落雲的床邊。比落雲還要痛,小娟和土豪早就哭泣不已,劉向擔憂,只有將自己胸腔的熱量和面對困難的勇氣傳遞到有聲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