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正在奮筆疾書,有聲笑靨如花的坐在劉向的面前,偶爾和劉向抬起來的目光相遇,劉向幸福的笑,有聲莫測的笑。但也許這種狀態是彼此滿意的,如此許久之後,劉向才寫完字,曖昧的看著有聲,
「有聲,這些日子真是苦了你了,不如我們早些就寢吧!」說完話劉向的手臂就攬過來了。有聲輕盈的一轉就離開的劉向,她笑笑,
「劉大人好興致啊,你父母不答應我當劉家的少夫人我就不答應和你上床。」笑意滿滿里面卻是低俗又致命的威脅。
劉向推移了一下腳步,保持了一個相敬如冰的距離,「有聲,父母之命我日後會爭取的,但不是現在,你听我的話好不好,我知道你傷心。」這是劉向的心里話,他已經知道有聲傷成什麼樣子了。
有聲巧笑,對著劉向的臉吹出了一口氣,「好的,我不著急,我是劉家的人,我才不會著急呢,慢慢來,只是听說城里排練了一出好戲,我想等你有時間的時候跟我出去看看。」
听完有聲的話,劉向覺得無比的歡喜,有聲肯讓他一起去看戲了,這表示什麼?表示之間的芥蒂終于會有一個突破的地方嗎?
有聲笑看劉向,一抹殘冷印上眉梢,卻有一絲揮之不去的苦寒。說是愛情,其實就是諜對諜,情對情,孰輕孰重,誰認真誰就輸了。說是女人容易動情,為情犧牲不顧一切,男的清醒冷感,默契在于,情愛里周旋的時候,各自熠熠生輝,幻想疊生。不過就一個情字,卻又那麼多的鋪墊;因為不對等,所以才有驚喜的曲折。
有的人是一個看客,自然也負責任地期待著破裂和重生。一切無法掌控卻洞若明火的事物,都視之為命理罷了。有聲和劉向的愛情幻影幻滅,是非恩怨,豈能用一個漠然說的清楚。一個是新世紀的女子,三從四德如何能約束那一刻流浪習慣的靈魂?一個是文學的狂才,立體的感性,和奔放自由的生命,怎麼能在無休止的糾葛里面遍體鱗傷?
「劉大人,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看著劉向一直在那里幸福的沉默,似乎在幻想所有沒有的事情,可是今夕非昨昔。
「答應,你說什麼我都答應!」劉向驚喜的迎上有聲的笑問,一只手想去踫踫有聲,卻不知道踫哪里,似乎舉起來就是一個荒謬的錯誤。
「好,你說的,我回偏房休息了。」說罷逶迤而去。留下劉向一人。
夜色甚濃,濃的就像一團化不開的墨汁一樣鋪蓋在蒼穹之中。有聲依靠在太妃椅上面,合著雙目,嘴角是別有它意的笑。
次日,天剛剛微亮,有聲就一身盛裝的站在劉向的床前,他還在沉睡,睡的安詳俊美,有聲凝視了好久好久,才從嘴巴里面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看,
「劉大人,起床了,您說過今天陪我去看歌舞表演的,是關于我的,你不得不看。」
她沒有去觸踫,也沒有去攙扶劉向起床的意思,她只是看,近乎于旁觀。外面的天還是魚肚白,春夏季節本本來天就亮的很早,這時候時辰應該真的好早。
他睜開朦朧的眼楮,看到有聲一身盛裝卻又佩帶一副陌生表情的時候,著實心里一驚,一股涼意恐慌散開在他的四肢百骸,
「有聲,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有看著坐在床上的劉向,于是湊近了幾分,「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這一刻,劉向突然有一剎那的不安,但說是不安,但是沒有過多久,也被有聲的以往的種種恩愛給掩埋了,沒有在思緒里面沉淪多久,他笑意蕩漾在臉上,一邊就起床收拾了。
有聲、劉向、土豪、小娟、還有陳叔幾個人一起在長安的街道里面行走,來來往往的人雖然多,但是主道時不時會有一輛大車駛過,眾人也會紛紛的避讓,這就是長安,路寬,中間卻是給達官顯貴,天子等人過車的路。
劉向在人群之中並不陌生,以前他的相貌被傳送的滿城風雨,現在他的相貌和他失去小妾在街道飲酒落魄的事跡也傳揚的滿城風雨,所以他們現在幾乎在長安街道是風靡的,不管男女老少都會打量劉向和有聲,雖然有聲和小娟並肩而走,但是一身的行頭和劉向也是極為匹配的。
「你們說那是不是劉大人的小妾,听說是死了,後來又活了。」有人在身邊聚眾議論。
「不知道,劉大人可真是一個好男兒啊,為了一個女子居然會這樣?」
「劉大人的小妾何德何能啊,能遇到這樣一個男子?」
有聲听了一些,盡管在走,但是路人的話還是被傳進她的耳朵里面,她扭過頭,用為燦爛的笑對著那一群人,
「別人的家事說的就是很爽是不是?」
雖然小的很燦爛,但是語言里面盡顯不屑與諷刺,果然哪些人也面紅耳燥。劉向的臉色很難看,和有聲近在尺咫的距離,竟然也看不見她的心。
「土豪,我們走。」有聲一走,其他的人也就走。只是土豪和小娟的表情一直很難以表達的額游弋在有聲和劉向的表情之間,似乎在拿捏一種最合適的狀態。
無聲的走,不再管眾人依舊熱情不減的打量,直到走到一處鶯歌燕舞的地方芳菲閣,有聲才停下腳步,看看劉向,
「劉大人,這個我好像就是在這個地方出名的,要不進去看看?」說的恭敬,卻一腳已經跨出了幾步遠。
土豪湊近劉向,神色恭敬但為難,「姐夫,不要和有聲姐計較,她是傷心」。
看著土豪說完話就跑掉的背影,劉向的胸口猛然的杯子針扎,是啊,她怎麼可能高興,她怎麼可能只是整天的笑容那麼簡單,她的心早就在烈焰環境里面炙烤的不成形狀了,而自己對她的傷害真的太大了,看來今後的漫漫長路需要不斷的彌補才可以啊。
芳菲閣中,美麗的姑娘成群結隊,有聲劉向和那些紅粉分擦身而過,一陣濃郁的香味直接躥進鼻孔,于是用帕子掩蓋著鼻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