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劉府的內堂里面,婉盈遞給劉向一杯茶水,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劉向,「更生,你听說了嗎?你元來的結發妻子和成了陛下的聲夫人。」生怕劉向生氣。
劉向故意釋然的對婉盈一笑,「原來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和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好好養胎吧,現在你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劉向關切是真心實意的。
婉盈羞澀的一笑,「更生,你能這麼說就好了,說明你放下了,我現在擔心可欣啊,我真的好擔心她,我怕那些人再找她麻煩怎麼辦?更生你一定要派人出去保護她啊!」
劉向听著婉盈的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笑著,再無他言。有聲福大命大,再說現在已經是劉詢的人了,遭人利用並不說明她是安全的,當然她至少現在是安全的,反而婉盈和他多日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只是這些話一字半句都不敢向婉盈透露。
…………
憶江南,江南的風光無限好,塵外別院在一座壯麗的的秋季景色里面就像仙苑一樣。溪泱眉頭緊鎖,
「金龍,有聲她居然當上了聲夫人?」
金龍敬道,「主人,你不要責怪有聲姑娘了,她這幾年對你托付的情義,結果昭信一來就被瓦解了,任誰都難以接受。」
其實溪泱就是楚鶴雲,多年來他有自己的有苦說不出,有自己痛徹心扉的辛酸,任何一件事情都可能會有致命的威脅,他是墨家的巨子,恰巧被劉詢發現了,這種發現代表的是什麼,代表的就算是淪落江湖都會被人監視暗害的危險,所以他裝瘋賣傻,所以他是帶著面具的溪泱,所以他才會隱秘在紅塵之外。
「金龍,你說有聲會愛上楚鶴雲為什麼就不會愛上溪泱呢?」
金龍嘆氣,「溪泱是你的秘密身份,楚鶴雲才是真正的你,當年的鶴雲和現在的溪泱自然不一樣,你如此隱藏自己不就是不想讓有聲知道你是楚鶴雲嗎?」
鶴雲眉頭緊鎖,看著身邊的面具,慘然的說,「她不能知道我是楚鶴雲,這麼多年我過的如履薄冰,昭信的身份可疑,我只能取得她的信任才會有此時的自由,如果有聲知道我不僅沒有傻,而且還是溪泱的話,並且還和昭信行了夫妻之禮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我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保護她,她當聲夫人應該不是為了虛名,以我對她的了解,估計她又想攙和一些事情了,」
金龍沉穩內斂,一般從他的表情上民只有陰冷,或者是不屑,平靜的時候就代表的是恭敬,他對鶴雲說,「事已至此,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去長安,」鶴雲果斷的說。
金龍訝異,「去長安?那是一個龍潭虎穴的地方,危險重重,怎麼去?何況昭信那里不好過。」
鶴雲胸有成竹,「我之所以和昭信行夫妻之禮,是因為想得到她的信任,也想讓有聲早日擺月兌困境,只是昭信她怎麼會勇善婕的名字?」鶴雲握緊拳頭,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事情,就是對他愛人的褻瀆。
鶴雲認為劉詢對他三年之前的離去一直耿耿于懷,所以一直在進行跟蹤。後來昭信的神秘到來,不得不讓鶴雲做出了某些事情。事情已經至此,但願今後的等到事情的謎底揭開的時候,人還活著的時候就能有美好的結局吧!
只是有聲,鶴雲明明是想把有聲遷往塵外別院的,可是有聲為什麼非得輾轉別處?還又和宮廷貴族有了如此至深的糾葛!
「善婕,我想帶你出去玩玩,好不好?」鶴雲痴痴傻傻的對昭信笑說。
昭信捏捏鶴雲的面頰,「你呀,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的調皮,你說你想帶我去哪里啊?」
鶴雲知覺昭信對他已經沒有任何芥蒂了,他故裝懵懂,「善婕,我想帶你去看看景色,你整天在家里不出去,這樣的生活好無聊哦,」鶴雲的表情萌的很。
昭信看著高高帥帥的鶴雲,愁腸滿結,「鶴雲,如果我們早點認識該多好,就不會是今天的這般地步了,如果當初你沒有殺害我的家人該多好,我也不會當王後,」
鶴雲訝異的說,「善婕你說什麼話,我怎麼一句都听不懂?」
昭信別過頭,在眼中抹了一下,鶴雲忽然是莫測的眼神看著昭信,復雜的分不清楚任何的感覺。
「鶴雲,我們什麼時候出去,大概要多久的時間?」昭信轉過頭問鶴雲。
鶴雲擺擺頭,不是很清楚的說,「明天就出發,去玩玩就回來唄,很快的。」
似乎是達成了某種共識,二人一個笑靨如花,另一個瘋瘋傻傻。在江南水鄉里,都是數一數二的碧人兒。
次日,天微微亮,一團火紅的朝霞就四散在天空,無比的壯麗,昭信牽著鶴雲,一步一步的行走在蒼茫的小路上。植物的露水沾在裙擺處,鶴雲一路蹦蹦跳跳的好不高興的樣子。
「善婕,善婕,你高興嗎?」一股風撩撥著鶴雲的頭發,他就像一座神一樣,眸子里面盡顯清澈透亮。
「我高興,我的夫君,謝謝你帶我出來游玩,江南的景色真好,」昭信滿意驚喜的說。
鶴雲的眼神閃過一絲復雜。這時候金龍以一個半路陌生人的身份出現在面前,只是帶著面罩,看不清他的面孔。
他不由昭信的反應,而已把冰冷鋒利的劍從劍鞘里面拔出來,「你們兩個,在此作甚?」
鶴雲驚慌的護住昭信,驚恐萬分的對刺客說,「白天你就像殺人搶劫嗎?我們什麼都沒有。」雖然聲音驚恐,但是看著刺客的眼神似乎在示意什麼東西,刺客對望了鶴雲一下,轉而又說,
「原來是一個傻子,哈哈,傻子不錯,可惜這個美人姿色不錯,廢話不多說,來人啊。」刺客對周圍叢林呼喚了一聲,剎那間跳出了七八個挎刀之人。
昭信依偎在鶴雲的懷里瑟瑟發抖,「鶴雲怎麼辦,來了這麼多人,看來我們好危險。」
鶴雲裝作更害怕的樣子,他僅僅的攬著昭信,和她以為在一起,「善婕,看來我們可以死在一起。」說完話,鶴雲給刺客抬抬眼神,示意干點什麼事情。
帶頭的蒙面刺客大呼一聲,「兄弟們,這兩個家伙的皮色好,把他們都給我綁了,男女分開綁。」
這時候幾個人利索的靠近鶴雲他們,鶴雲死命的掙扎,「你們放開我,放開善婕,你們都是強盜,」鶴雲想掙月兌開始往身上套的繩子。
昭信而已掙扎的滿頭大汗,此情此景她可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縱然懼怕無比,但昭信就是昭信居然嗎,沒有掉出一滴淚珠,她的目光緊緊的追隨著楚鶴雲,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看看楚鶴雲有沒有受傷。
好在只是用繩子綁的很近,二人在幾個蒙面刺客的監視範圍之內艱難而行,帶頭的刺客偶爾走在鶴雲的旁邊神不知鬼不覺的與鶴雲遞交一個眼神。當然這些細微的東西不可能讓昭信有說察覺。
天氣越來月亮,在偏僻的山道走著也越來越累,找細膩走的雖然極不情願,但是有兩個刺客凶狠的走在她身邊,她也不得不托著疲憊的步伐走,
「鶴雲,你等等我,」昭信和鶴雲錯落了一臉步。
鶴雲轉過身子對昭信著急的說,「善婕,我們是不是要死了啊,這麼多的壞人跟著我們。「說完之後哭腔頓起。
昭信身體酸痛,但還是安慰的說,「放心吧,看樣子這幾個帶人只是想讓我們去什麼地方,而不至于現在就殺了我們。」
鶴雲等了一會昭信,和她並肩而走,但是雙手被綁在身後,無法形成攙扶之勢。之呢過一路走,走的大汗淋灕,虛月兌了一般,直到步行至一座山頂的時候,鶴雲給蒙面刺客又交換了一下眼神。
蒙面刺客大刀出竅,「弟兄們,把他們分開綁,分開遣送。」
鶴雲鬧著不要和善婕分開,昭信也憎惡這些可恥的行為,但是已經無可奈何,幾個不知是何面目的彪形大漢已經將他們生生的分開。只是分開做好i,昭信就被陷入了一種昏迷的狀態。
客棧里,鶴雲和黑衣人金龍望著倒在地上的昭信,金龍問,
「主人,為何非得帶上她?「
鶴雲看著地上的昭信,冷冷的說,「你以為她是什麼好人?」似乎一點都不願意多說。
金龍不敢再多言。
昭信和鶴雲分開之後,就各走各的路。
只是,黑衣人都是鶴雲的手下之人,金龍。
這前前後後的策劃,不過是一場不讓昭信懷疑的活動而已。
而目前也確實是這樣,昭信不知,鶴雲淡然。
金龍慢慢退出房門的時候,只回頭問了一句︰「主人,這個女人我們究竟要怎麼樣,昭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不如就此殺害她?」
鶴雲趕緊舉手,道︰「不能殺她,她也是被人利用的小角色而已,真正的大事,是需要我們一起進長安城。」
金龍想了一會,又折步回道︰「主人,你上次才從劉府出來,這次又去不合適吧?」
鶴雲道︰「有何不妥的,上次是有面罩掩護,這次過去我還是渾渾噩噩的裝傻。」
金龍嘆了口氣,他知道鶴雲的苦,鶴雲分明是在用自己的尊嚴保護自己性命而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