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王]WANTED 55楊凡 番外

作者 ︰ 夢裳宛amp;lt;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青年的頭撇了撇,左臉頰上隱隱浮現出紅色。(?燃文書я

青年的眼神沒有絲毫變化,只是平靜地看向打自己的女人。

「請進。」

青年將門推了推,給了女人一個眼神示意,走進了門內。

而門內顯然是一家裝修極好的別墅,頗有種金碧輝煌的感覺,卻總覺得和眼前沉默的青年很不搭調,但同時,卻又覺得,這個青年本就應該過這樣的生活一樣,那樣理所當然的違和感。

「楊凡!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些什麼!」

女人看著這樣過于冷漠的青年非常氣惱,看著他的背影大聲地叫著,臉上清麗的淡妝明顯是怒容。

「眼見為實。」

楊凡沒有回頭,只是沿著桌台邊慢慢走著,手指輕輕地撫著一個個酒瓶,即使不去細看,也可以想象那樣不菲的價格。

「你真的,變了。」

女人看著穿著浴袍的青年,就這樣站在自己面前,毫不掩飾自己胸口的吻痕,那樣大大方方地,優雅自如地拿出一瓶威士忌倒在酒杯里輕晃著。

女人只是靜靜看著,最後先前的惱怒也漸漸消散了,只是眼神復雜地輕嘆了一口氣,有些艱難地說出口。

「人總是會變的。要來點嗎?」

楊凡並沒有什麼表態,只是拿著酒杯看著女人。

「一開始小軒和我說你的事情,我還不相信,現在看來果真是真的了。」

女人放下了提包,走向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神依舊看著楊凡。

「是啊,葦姐,差不多七八年沒見了吧。」

楊凡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大波浪卷發,艷紅色的套裝,回憶中那個總是張揚著大笑,愛打抱不平的女孩,已經變成了獨當一面的女強人了,終于實現自己的夢想了吧。

「我還以為你已經忘記我了。」

陸蕭葦冷哼了一聲,很有氣勢地看著眼前的青年。

「明天搬出這棟房子,到我的公司來上班。」

「不要。」

「楊凡你!」

陸蕭葦听到楊凡這麼迅速的拒絕,眼里的怒氣再一次匯聚。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喝了一口酒,眼神落在酒杯中澄淨的液體,在燈光的照射下有些虛幻的感覺,那樣的眼神太過的深邃,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麼。

「凡凡,別鬧了好不好,跟姐回家。」

陸蕭葦看著這樣的楊凡,卻竟是拿不出從前厲害的氣勢,最後軟聲軟語地希望楊凡回去。

是啊,那個記憶中那個最愛哭愛鬧的孩子,總是依賴著其他人,無比希望得到其他人注意的孩子——楊凡。

「為什麼?我現在不是過的很好嘛?」

楊凡卻是笑了起來,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眼神有些輕佻地看向陸蕭葦。

「凡凡,我知道齊睿的死對你打擊很大,但是這麼多年已經夠了吧,就算是折磨你自己,整整三年時間難道還不夠嗎?」

陸蕭葦站了起來,看著面前臉色冷漠的楊凡,心里卻開始後悔起來。

她,她不應該這麼晚才回來的……

為什麼?為什麼當初硬是要斷掉一切通訊方式去美國呢?

如果,如果三年前就從美國回來的話,是不是楊凡的生活也不會這麼糟。

明明當初大家一起約定好的啊。

「齊睿……那個死人啊……」

楊凡輕聲念著那個名字,眼里卻沒有絲毫波動,手向後撐著台子,無意中那種慵懶的風情卻讓皺了皺眉。

「不過是個死人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

楊凡說著,一幅滿不在意的口氣。

「楊凡,我知道你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他。既然你知道他已經死了,就不要自暴自棄了好不好!你現在這個樣子,只不過是折磨自己而已!」

陸蕭葦走近楊凡,眼底有著楊凡所能看到的懊惱和心疼。

「凡凡,別再自欺欺人了,和姐姐回去好不好?回去了,姐挺你,不管干什麼都可以,姐都可以幫你。」

陸蕭葦拉住了楊凡的一只手,注視著楊凡。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葦姐也是這樣說的啊。」

楊凡看著陸蕭葦的臉,嘴角依然是那抹弧度,卻似乎多了幾分真意,眼里多了幾分光彩,曾經被推到在地上大哭的自己,就是被眼前的人硬生生地拽了起來,明明比自己還瘦小,卻硬是說別害怕,姐挺你。

「不過,我很好。」

楊凡將手從陸蕭葦的手中抽了出來。

「你……」

陸蕭葦剛想說什麼,邊看到了眼前放大的臉,雙眼閉著的楊凡,還有嘴唇上的溫度。

「啪!」

楊凡被立刻推開,第二次被眼前的女人扇了巴掌。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陸蕭葦擦了擦自己的嘴唇,惱怒地看著楊凡。卻發現這樣的楊凡太過陌生,自己已經完全猜不到這個人在想些什麼。

「我在做我想做的事。」

楊凡看著陸蕭葦,臉上原本消下去的紅印又浮現出來,還多了一條指甲劃出的紅痕。

「我以為,在美國這麼多年的葦姐會很習慣呢。」

楊凡笑著,先後退了幾步,坐在了陸蕭葦先前坐的位置。

「凡凡,如果齊睿看到你這樣,他會有多失望……」

陸蕭葦看著過于輕浮的楊凡,卻不知道應該怎麼生氣,當想要生氣的時候心底涌起的愧疚感卻又將怒意硬生生地壓了回去。

「葦姐,自欺欺人的不是我,而是你們才對吧。」

楊凡依舊笑著,懶散地躺在沙發上,手撐著臉頰,眼角微挑,顯得有些誘惑的感覺。

「一直認為我在折磨自己,我自暴自棄,可是這樣子不是很好嘛?我有房有車有錢,不用工作,只需要月兌月兌衣服,叫幾聲,什麼都有了。」

楊凡的手指輕繞著自己微長的黑發,語調平淡。

陸蕭葦默不作聲,手卻緊握著,看著那樣滿不在乎笑著的楊凡,這種感覺是痛心。

不應該是這樣的啊,那個最愛撒嬌愛闖禍的孩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明明當自己離開的時候,這個孩子哭得眼楮腫的像核桃一樣,死死抱住自己,還折了一大盒千紙鶴非得讓自己帶走,可是為什麼再見面的時候……

這就是,物是人非嗎?

「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當寂靜過後,陸蕭葦覺得喉嚨無比的干澀,卻還是問了出來。

「是。」

楊凡堅定地點了點頭。

陸蕭葦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她看不懂,已經完全看不懂眼前的青年。

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她希望他是在騙她,可是她實在分辨不清。

時間,能夠徹底改變一個人,這是真的,她相信。

「葦姐,如果三年前你來找我,我一定義無反顧地和你走。」

陸蕭葦听著楊凡的話,有些詫然地看向沙發上半躺著的楊凡,張開了口,頓了頓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最後卻是淚水奪眶而出,止不住的下落。

「只是現在,抱歉。」

「我說這句話,不是想要讓你內疚,我只是不想騙你。」

楊凡看著面前哭著的陸蕭葦,還是站了起來,走到陸蕭葦跟前,伸手溫柔擦掉她臉上的淚水。

「當齊睿死之後,我的世界真的崩潰了。」

「我的確自暴自棄,的確自欺欺人,的確無法忘記齊睿的死,甚至為他的死感到愧疚而一直折磨自己,這些我都承認。」

楊凡看著陸蕭葦一直不停的淚水,也不擦了,只是食指輕輕撫著陸蕭葦的臉頰而已。

「只不過,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

都過去了嗎?

陸蕭葦看著眼前的楊凡,卻無話可說,曾經的所有,到現在卻也只是過去而已。

明明,明明自己來是希望楊凡忘掉過去,重新面對未來,但現在的自己卻似乎掙扎在過去的沼澤里,無法月兌離。

「時間很可怕不是嗎?」

楊凡向桌邊靠了上去,手指輕敲著桌面,發出咚咚有序的節奏聲。

「就算當初我對那個人再舍不得,現在卻能輕描淡寫的說,那個死人了。」

楊凡伸手將先前的酒杯拿了起來,喝了一小口,微苦的感覺。

「我知道你想幫我,可是,我現在真的很好,這樣的生活我覺得很好。」

陸蕭葦開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也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然後只能低著頭,看著地上,哽咽著不說話。

一時寂靜無聲……

燈光下,那樣默然無聲的兩個人,有種交錯了時光的感覺。

曾經,扎著兩個小麻花辮的女孩會在一旁認真地看著書;頭發短短的像是狗啃過的,笑得傻兮兮的孩子總是在不停歇的玩;而另一個微笑的男孩總是會跟在身後,時不時將跌到的男孩扶起。

只是現在,都長大了……

都變了……

都回不去了……

「這是我的名片,不管你是改變主意,還是想要聊天,任何時間你都可以來找我。」

陸蕭葦過了一會兒,整理好情緒,將手提包里的名片放在了台上。

「凡凡,我會再來的。」

楊凡並沒有看著離開人的背影,也沒有打招呼。

只是听著高跟鞋的聲音,然後是關門聲,然後寂靜無聲……

又是這樣,死一般的寂靜。

就算屋子里,再怎樣的繁華奢侈,燈光,怎樣的明亮璀璨,也已經無法填滿內心里越發空洞的寂寞與荒蕪。

這是這樣輕輕的呼吸,都似乎壓抑著黑暗的氣息。

「陸蕭葦……」

懶散地坐在台上,浴袍從肩上滑落,手指捏住台上的名片放在眼前,輕聲讀著,眼里的情緒太過復雜。

楊凡將手中的名片扔在了地上,看著那張薄薄的紙片,就像是風中的葉子般,無助的落下。

「 !」

一瓶酒摔在了地上,酒瓶碎裂的聲音,那樣純粹干淨的液體就這樣噴濺出來,玻璃碎屑灑遍了地上。

「 !」

接下來是接二連三的酒瓶碎裂的聲音。

青年坐在台上,縴細的手隨手拿著酒瓶,然後就那樣隨手地放在面前,然後扔在地上,眼里卻沒有一絲波瀾,只是這樣扔著而已。

一瓶一瓶,沒有絲毫的猶豫,也沒有絲毫表情,似乎像是習慣性動作一樣,看著酒瓶在地上碎裂,玻璃的碎片折射著燈光和酒的光芒,欣賞那樣子奇異的美感罷了。

又或者,是聆听那碎裂的聲音罷了,碎裂,一直在碎裂……

等到酒全部都被砸光了,楊凡才走了下來。

循著沒有玻璃碎屑的地面,小心翼翼地走著。

楊凡,永遠都是最怕痛的那個。

突然感覺到腳底心一陣刺痛,像是玻璃碎片刺進腳底心的痛楚。

楊凡皺了皺眉,看著自己光著的腳背,眼前卻突然閃現出另一個人的影子。

蹲在地上的那個穿著白襯衫帶著藍框眼鏡的少年,正心疼得看著自己,眼底帶著那份體貼和縱容,伸出手似乎準備看自己的傷口。

如果是他的話,一定會抱著我起來,然後仔細地治理傷口,一邊還無奈地看著自己吧,囑咐自己一定要記得穿鞋子吧。

而我的話,一定,一定……

一定什麼?

有什麼一定的呢?

連說,這個一定的資格我都沒有……

楊凡笑著,沒有管腳底的傷口,繼續走著。

地上似乎留下了自己的血跡,不過那又怎麼樣……

我希望那個在意我傷口的人,已經不在了。

坐在沙發上,伸手習慣地將電視打開,而電視里放的,是曾經的錄像。

曾經在外面旅游時,他和齊睿拍的錄像……

這三年,每天晚上他都會看。

只不過,從三年前抱著電視大哭,哭得求著那個少年回來……

到現在,只是默默坐在電視機前看著……

已經太過不一樣了。

時間,就是這樣。

只是,只是僅僅三年而已罷了……

現在才發現,最害怕的,不是那個人死了。

而是,時間在過去,我的感情也在慢慢消逝著。

已經再也找不回,曾經那份感情了。

我還,記得他,

只是,也僅僅只是記得而已;

心情已經不再隨著他的名字波動,

就連回憶中那種刻骨銘心的情感也已經想象不出。

看著視頻里,那個少年熟悉的溫柔的笑容,

竟是越來越模糊,而後越來越害怕……

不再喜歡齊睿的楊凡,到底還是不是楊凡?

如果說,我覺得不是,怎麼辦?

那麼,我是誰啊?

按下暫停鍵,走到電視機前,跪了下來,靠在冰冷的屏幕上,伸出手描繪著那個少年的臉型。

指尖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只是那樣堅硬的質地罷了。

這個少年,我曾經愛過……

只是這樣而已。

就算曾經怎樣要死要活,現在的自己就連為這個人流下一滴眼淚都困難。

時間,磨滅的不僅是記憶和人的情感,還有是人的心。

「齊睿,怎麼辦,我不愛你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話剛說出口,就似乎消散在空氣里,不復存在。

沒有人會回答,沒有會在意,只是,這樣一句平淡的話而已。

只剩下獨自一個人,在這樣奢侈的冰涼里壓抑地喘息,記憶里那樣明亮的身影,也終究沉沒于黑暗中。

如果當初,就和那個人一起死了,那該多好……

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楊凡是誰了。

如果迷路的話,那就站在原地乖乖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不算!拉鉤鉤!

好,拉鉤鉤。

那,如果,如果你沒來找我的話,那就,那就,那就像電視里一樣親葦姐!

……

「齊睿,你食言了。」

楊凡無數次回憶起記憶中的那一個片段,約好的會來找自己的人,卻一直都沒有來。

「不過,也無所謂了。就當做我替你親了葦姐吧。」

楊凡站了起來,換下了浴袍,拿著車鑰匙離開了。

離開前,手機里向陸蕭葦發出了一條短訊。

很想說謝謝,卻沒有發;

很想說對不起,卻也沒有發;

最後只是發了一張曾經她,齊睿和自己的合照而已,那個時候,三個小人都笑得像個傻瓜一樣。

也許,這就是楊凡最後的記憶了吧。

三年前的夜晚,齊睿在回家的這條路上,發生車禍死去;

三年後的今天,楊凡在同一條路上,醉酒駕駛,連人帶車沖進了河里。

這才不是尋死……

只是,已經迷路三年,在原地等待三年了,總該真正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番外是我很早以前就寫好的,只不過,這一回又稍微改了些……

一開始寫這個番外,我並沒有準備發,這只是我為了讓伊諾這個人形象和性格上更有感覺,所以才自己寫了番外給自己看看。

不過後來,不,是,現在我還是發了出來。

就算是,為了給大家揭曉一下,那個拋棄了楊凡的初戀情人到底是誰而已。

所以說,盡管楊凡就是伊諾,兩個人的性格必定是有很大共性的,但依舊可以當做這個番外和正文是沒有太大關系的。

因為,像路飛說的,楊凡是誰?伊諾就是伊諾!

于是,最後,感謝果然還是xx的地雷,遲到已久的加更終于來了……抹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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