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弗蕾亞的說法,霍普半信半疑,但他寧願她說的是真的,那人最好對楊淼沒有惡意,不然出了什麼事,他萬死難辭其咎。
但如果對楊淼沒有惡意,擄走她干什麼?
霍普按了按脹痛的太陽穴,轉身準備離開,出了這樣的事,他也沒心思和弗蕾亞斗智斗勇討要血杯了,走之前只扔下了一句︰「血杯你遲早要交出來,無論你之前那番話是不是為了自抬身價,我都勸你不要那麼做,干脆點兒,我既不是強盜也不是小氣人,只要你開得出價,我就能給得起。但如果你執意不肯……那我只能說不是所有血族都像我們公爵大人那樣好說話。」
弗蕾亞簡直要笑出來,萊恩那樣叫好說話?!
「至少吉密魑家族的那幫人不是。」
在霍普把最後一句話慢條斯理地說出來之後,弗蕾亞要笑不笑的樣子徹底僵硬了,血杯本來就是吉密魑的聖器,如果霍普把血杯在她這里的消息透露給吉密魑,那她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吉密魑可大多是些窮凶極惡之輩。
霍普的話點到即止,見效果達到之後立刻離開了。
血杯還能再找,楊淼絕對不能出事。
楊淼從昏迷中醒來之後渾身酸痛,後頸尤其痛,酥酥麻麻的,簡直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醒了?」
這聲音似曾相識,楊淼順著聲音抬起頭,視線仍是迷迷蒙蒙如在夢中一般,只覺得眼前這人也是似曾相識。
「不認識我了?」
楊淼嗓子干得厲害,咳了一聲才聲音沙啞地問道︰「你是誰?」明明覺得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男人轉身出去了,楊淼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覺得他莫名其妙,哪有人話說到一半突然走掉的?
不一會兒,男人回來了,手上拿了個簡約的玻璃杯,杯里倒了大半杯溫水,把杯子遞到楊淼面前。
楊淼遲疑了片刻,然而實在渴得厲害,也就不管不顧地拿過杯子里「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個干淨。
男人笑了笑,溫和地問道︰「還要嗎?」
楊淼搖搖頭,問︰「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把我抓到這里來?」
她記得那時候听霍普的話躲在樹後面,等屋子里終于平靜下來,她正要走進去,突然後頸一痛,後面就什麼也不知道了,現在看來,是眼前這人擄了自己?
男人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自己在床邊坐下,引導性地問道︰「還記得血色嗎?全是血族的那個酒吧?」
楊淼恍然大悟︰「對了,你是那個老板安……安……」
「安索•;;勒森魃。」
楊淼警惕地往床後面縮了縮,問道︰「你想干嘛?」
真是典型的防狼姿勢和對話,安索忍不住笑了起來,起了逗弄的心思,流氓一樣模了模下巴︰「你說我想干嘛?你這麼漂亮,又有股罕見的天真神氣,實在很對我的胃口,你說我想干嘛?」
楊淼扯起被子往上拉了拉,色厲內荏地喊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