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著折磨了一宿,歐陽累的幾乎沒有任何的力氣在管別的了,直接就倒在了夜歌的旁邊睡著了。夜歌在歐陽給輸完真氣後,歐陽就扶她躺好睡著了。
**無話。當山洞的縫隙里邊傳進來陽光的一絲光亮之時,歐陽首先睜開了眼楮。歐陽一骨碌爬起來,看一眼身邊的夜歌,借著照進來的光亮,歐陽仔細看了看夜歌的身體情況,給她把了很久的脈。眉頭皺了起來。
身體的基本狀況已經差不多恢復了,畢竟是有些武功底子在那里的。但是夜歌能不能醒來,還是兩說。畢竟,接下來就是夜歌直接的一塊心病了。歐陽皺著眉頭,起身給夜歌去熬草藥。現在夜歌的身體只是需要調理而已,別的也做不了多少了。
歐陽端著藥碗來到夜歌的身邊的時候,夜歌正好緩緩的睜開了眼楮。歐陽一看她已經醒來,急忙高興的來到夜歌的身邊道︰「夜兄……哦不,是夜姑娘,你可是終于得醒來了,可是叫我著急啊。」歐陽說著將藥碗端到夜歌的面前,將夜歌扶起來,要喂她。
夜歌緩緩的出聲,聲音異常的嘶啞︰「我這是死了嗎?是去見我的師傅了嗎?」歐陽一愣,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你沒有死,你還好好的活著。」
「沒死?呵呵呵……」夜歌喃喃的說道。接著呵呵的冷笑起來。「怎麼不去死呢?怎麼就沒有死掉呢?反正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夜歌說道。
歐陽心知不好,夜歌現在的情緒還非常的不好。只好對夜歌說道︰「夜姑娘,你真是萬幸,大難不死,必是有後福的。」
夜歌似乎沒有听見歐陽在勸她的話,反而是認出了歐陽的聲音。「你是歐陽兄?」說著緩緩的朝著歐陽的方向轉過頭,但是眼前一片漆黑,遂叫道︰「歐陽兄,是你嗎?為什麼你不點燈?這里這麼黑?我什麼都看不見。」說著伸手模向前方。
歐陽的心里再次大驚。難道夜歌她……歐陽故意伸手在夜歌的面前晃了晃,如此明亮的山洞,可是他發現夜歌的眼楮里,沒有任何的神采。可是夜歌對他的手勢什麼都看不見。听不見歐陽的聲音,夜歌再次的問道︰「歐陽兄,是你救的我嗎?那就謝謝你了。」
歐陽心里有苦楚,但是面上還是笑道︰「嗯是我。我們還真是有緣,現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你竟然之前瞞得的我好辛苦。你都一直不說你是,是……」
夜歌笑道︰「是女兒身是吧?可還是你覺得在白鶴書院里面,哪里都是男人,我這麼能露出女兒的身份?」
歐陽一听也是,遂笑道︰「也是,那樣的話,別的人也就認不出你了。」
夜歌笑笑,手下意識的撫向自己的肚子。但是臉上的笑容在覆上自己的肚子一瞬間僵在了臉上。「我的孩子呢?孩子呢?」夜歌急切的在自己的肚子上面模著,然後,驚恐出現在她精致的臉上。
歐陽在一邊看的心酸,一把握住夜歌還在亂動的手道︰「歌兒,我現在這樣叫你。」夜歌根本听不見她的聲音,只是急切的模著自己的肚子。
歐陽沉痛的握住她的手︰「歌兒,你听我說。你的孩子,我不知道是誰的,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是你現在要冷靜的听我說。好嗎?」歐陽輕聲的對著夜歌勸慰道。
听到歐陽的話,夜歌激動的心情這才慢慢的安定下來。歐陽繼續道︰「你的孩子,從你摔下山崖的時候,就已經沒了。」
「沒了。沒了?沒了……」夜歌兀自喃喃的說著,聲音一聲接一聲的拔高。接著再次的笑了起來。「是啊,這個孩子,它是來的非常的不是時候,畢竟,現在我是一個身受蠱毒的人,怎麼可以做好一個母親呢?」歐陽看著昔日在白鶴書院那個意氣奮發的女子,可是現在這樣黯然的樣子,讓他的眼角微微的濕潤。她是到底受了多大的苦楚啊?
「你放心,你的蠱毒,我會幫你治好的。只是現在你還是缺幾味藥,等時機到了,我帶你去尋那幾味藥,你的病就可以好了。」
夜歌說道︰「那就太謝謝你了。可是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歐陽喉頭發緊,不知道該怎麼和她手接下來的事情。畢竟,現在已經有這麼多的不幸了,在告訴她別的,她是不是還能受的了?歐陽欲言又止的說︰「歌兒,我想……」
夜歌明白歐陽是有話和自己說。隧道︰「你就直說吧。現在沒有比這個情況跟糟糕的了。」
歐陽的喉頭動了動,接著才說︰「現在,陽光很明亮。是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