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童回到沈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她把自己清洗得干干淨淨守候在無菌室的玻璃窗前等著管家薄凱年。
簡童知道金醫師和闞叔也有鑰匙,但他們都听命于薄凱年,所以就沒有強人所難。
金醫師從無菌室的緩沖間走了出來,看了看靜滯在玻璃前的年青女孩兒,微微輕嘆了一聲。
「金醫師……」簡童輕低著聲音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醫生。
「沈太太還有什麼吩咐?」金醫師頓住了腳步,恭謙的等著簡童的下文。
「我丈夫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簡童問得委婉。
金醫師搖了搖頭,嘆息道︰「沈太太,恕我直言︰你得做好心理準備。你丈夫沈如卿的狀況很不樂觀,腦萎縮在加劇,並發癥將會越來越嚴重。保守估計,活不過下個月。」
這也是薄凱年的意思。
「什麼……活不過下個月?」簡童的心被冷不丁的刺得生疼。
搖搖欲墜的身體靠在了玻璃窗上,淚水不自控的便滾落了下來。「金醫師,求求你救救如卿。」
「他已經盡力了!」一聲溫清冷冽的聲音傳來,薄凱年健碩的體魄如魅影而現。
簡童咬住自己的唇,壓抑著哀傷哽咽著。
或許對里面那個寂靜無聲的男人只是同情和憐憫,但簡童真的很期盼丈夫沈如卿能夠活過來。
「薄管家,讓我進去看看如卿吧……」
淚眼婆娑中的女人,梨花帶雨般惹人憐愛。
那飽含著熱淚的靈動眼眸,那被咬得更為紅艷的唇……
薄凱年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撓了一下︰有點兒癢,又有點兒……亢~奮。
***
「會排宿便嗎?」
進去無菌室之後,薄凱年突然用很儒雅的口吻提出了一個不太雅的問話。
即便是奧巴馬他吃喝了,也得拉撒。
只要是世俗的人,就沒人能夠例外。
「我可以學。」簡童應得真誠。
「那好……你先用手指揉按住你丈夫臍上13厘米處的中脕穴,順時針方向環繞100次;再以手掌按~揉月復~部,以臍為中心,順時針方向環繞100次……力氣大點。」
簡童摘下了塑膠手套,按照薄凱年剛剛所教的方法,掀開丈夫月復~部的衣物,有些拘謹羞矜持,卻一絲不苟的照做起來,「1,2,3……85,86,87……」
汗水從簡童的額頭上蜿蜒而下,匯聚到她白皙似雪的小巧下巴上,然後滴落。
「委屈麼?」
薄凱年微眯著眼眸睨著認真中的簡童,冷颼颼的繼續道︰「過了下個月,你這個第一監護人就能擁有泰城集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權了,那可是幾百億的資產!受這點兒委屈完全值得!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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