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個男人卻不死心,依舊在外面漫無目的的尋找著女人的下落!似乎,安墨月有些急不可耐起來!自己的青春再也經不起在孤獨的等待中消耗殆盡了!
洗漱之後,她在大/床/上跟小家伙玩耍了一會兒,將小東西的興致逗到高漲,然後才去撥打薄凱年的電-話。
因為時間差的緣故,薄凱年已經在明媚的陽光下開始了下一輪的尋找。簡童一定還活著,這一點他是深信不疑的。
手機作響,打來電/話的是安墨月。他頓滯了兩三秒後才將手機劃開接听。
「薄,樂樂會叫爸爸了……樂樂會要爸爸了……」手機那頭,充斥著安墨月的興奮異常。還有小家伙時不時發出的咯咯咯笑聲朗。
薄凱年整個人輕顫了一下︰自己的孩子會叫爸爸了。一直以來,小家伙從會叫‘媽媽’開始,陸陸續續的到會說‘吃飯飯’,叫‘爸爸’卻成了艱難的工程。因為近幾個月來,薄凱年陪伴他的時間屈指可數,尤其是薄凱年讓他叫爸爸時,小家伙都表現得很抵觸。
薄凱年將兒子的這一現象歸結于那是對他這個爸爸的懲罰和不原諒!因為他弄丟了兒子的媽咪!讓兒子的成長失去了媽媽的陪伴宮。
「來,樂樂……叫聲爸爸,干媽就給你motorbike,快叫爸爸。」可在安墨月的鍥而不舍下,小東西終于開口叫‘爸爸’。
听到手機那頭傳出來的那聲女乃聲女乃氣的‘爸爸’,薄凱年的心似乎醉了。他很愛自己的孩子,這一刻的他恨不得飛回到兒子的身邊!只是這樣的欣喜,卻沒法兒跟妻子一起共享!
「薄,你什麼時候回來看樂樂啊?他現在不但會叫爸爸,而且還會說簡單的字句。薄,快回來吧,樂樂都想爸爸了……對吧樂樂?」安墨月將手中的摩托玩具舉得高高,小家伙攀附著她的身//體努力的向上爬著,「媽媽……要……樂樂要。」
潛移默化之中,小家伙已經習慣于叫安墨月媽媽,因為簡童離開的時候他才6個多月大,還沒能在腦海里形成過多的記憶。更不知道媽咪已經被人鳩佔鵲巢了!無知便無殤,他跟安墨月生活在一起還算快樂。
「墨月,辛苦你了。我暫時還回不去……我要找回我的妻子。這你懂的。」薄凱年溫聲道。
「夠了薄凱年!都五個多月了,樂樂都快一周歲了……簡童到現在還沒能找到,只能說明一件事,她已經被寧成剛給殺害了!」安墨月月兌口而出。
「閉嘴!不許你這麼說!」薄凱年厲斥一聲。
「我偏要說!薄凱年,樂樂的成長沒有親媽的陪伴已經夠可憐的了,你想讓他也一同失去親生父親的陪伴麼?你這麼不負責,那當初還生他干什麼啊?這不是害苦他麼?」
安墨月執意的想扭曲男人的想法。想讓他回到現實,回到兒子的身邊,回到她的身邊。
「簡童沒有死!我一定能夠找到她!」薄凱年暫頓之後,淡聲道。
「薄凱年,那你還打算找到什麼時候?找到樂樂會走路?會自己吃飯穿衣服?還是找到樂樂娶妻生子?薄凱年,之前我就說過︰你不僅僅是個丈夫,而且還是個父親!」安墨月似乎情緒有些激動了起來。
「行了,就這樣吧!什麼時候回去我自己清楚,掛了!」男人不由分說的將手機掛了。
安墨月氣得一陣咬牙切齒。‘啪嗒’一聲,她重重的將手機給砸在了牆壁上。
薄樂小朋友驚到了,他安靜了下來,舉著手上的motorbike送到安墨月跟前,「媽媽……玩。」
每當安墨月不開心的時候,小家伙就會嘗試著逗她開心。
「自己玩去!」安墨月的心情糟糕透了,揮手一打,便將小家伙舉過來的motorbike摔在了地板上。
小家伙有些不明白‘媽媽’突然的喜怒無常,便墊著小腳尖爬下了床,去撿拾被安墨月摔在地上的motorbike。小家伙還不會獨立行走,但爬行這樣的活兒已經是很溜很嫻熟了。
小家伙撿到了motorbike之後,又再次送到了安墨月的跟前,「媽媽……玩。」
他執意的想討安墨月開心著;可安墨月卻無心搭理小家伙,一直側身生著悶氣。
小家伙的視線被床頭上的相框吸引了過去。里面的照片是薄凱年跟大著六個月身孕簡童的曖昧照。簡童偎依在薄凱年的懷里,笑得格外的楚楚動人。
小家伙盯著照片看了一會兒,突然就開口一遍又一遍的咿咿呀呀叫喚道︰「媽媽……媽媽……媽媽媽媽……爸爸……爸爸爸……」
從小家伙兩個多月開始,簡童便每天拿著這個相框,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教上小家伙一遍︰這是媽媽,這是爸爸……這大大的肚子里裝著樂樂!
安墨月這才听出來,小家伙嘴巴里的‘媽媽’好像叫的不是自己。她便側身過來,看到小家伙正對著床頭的相框一遍又一遍的叫喚著。那是簡童和薄凱年的照片。
烈烈的無名
tang火涌上心頭無法抑制,安墨月拿起那個相框,狠狠的朝地面上砸了過去,頓時便支離破碎,連同里面的照片一起。
小家伙是嚇到了,便扯開嗓子嚎啕大哭了起來。听到樂樂的哭聲後,闞叔立刻健步如飛的沖了上來。自從闞嬸的腿被摔折了,樂樂一直便由安墨月帶著,闞叔也只是每天逗著玩玩,什麼吃喝拉撒睡的都只能指望著安墨月。
闞叔沖進房間里的時間,嚎啕大哭中的薄樂小朋友已經被安墨月抱進了懷中,正來來回回的哄著逗著他。「墨月,這都怎麼了?樂樂怎麼哭了?」
「哦,樂樂不小心摔了相框,自己嚇到了。」安墨月哄著懷里的小家伙,「闞叔,沒事兒的,我哄一會兒就行了。你還是下樓照顧闞嬸吧。」
「有護工在呢。」闞叔輕嘆一聲,「這孩子,沒爹沒媽在身邊……真夠可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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闞叔下樓的時候,闞嬸已經坐在輪椅上,便讓護工推到了樓梯口。
「樂樂怎麼了?哭得這麼厲害?」闞嬸問。
「哦,小東西不小心摔壞了相框,自己把自己嚇哭了。」闞叔應了一聲,便從護工手中接過了妻子,「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少超閑心的麼?怎麼又跑出來了?」
闞嬸沒有作答闞叔的問話,而是陷入了某種沉思︰相框不可能是樂樂摔的,因為小家伙的手勁兒沒那麼大!如果不是樂樂,那會是誰呢?
安墨月?她似乎有些按耐不住要當女主人了!闞嬸是女人,她能夠猜測到安墨月的心思。
闞嬸並不是古板之人。如果簡童真的沒了,薄凱年還那麼年青,再找一個女人那是遲早的事。找個陌生的女人,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
可是,安墨月所表現出來的強烈佔有yu望越來越讓闞嬸心悸了!受過薄凱年母親薄雅的重托,她不得不為樂樂的將來做考慮。樂樂是簡童的孩子,同是也是薄凱年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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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周歲的小家伙已經到了姍姍學步的時候。小家伙的小腿丫子癢得厲害,不停的要闞叔牽著他的小手一遍又一遍的繞著院落走著。但就是不肯松開手。只要闞叔一松手,他就站著不動,或是索性一P股坐在了地上用爬的方式爬回去。
剛開始闞叔還能游刃有余的陪著小家伙學走路,可久而久之後,闞叔的老腰幾乎累得沒法兒要了。他還要兼顧著照看闞嬸。
這歷史的重任自然也就落在了安墨月的身上。在處理完公司的事宜趕回來後,她還能陪著精神抖擻的小家伙學步。其實安墨月也挺累的!關鍵她這麼累還得不到那個男人的上心!
終于,在一個平常的日子里,小家伙突然就學會了月兌開大人的手自己走路了。這樣的驚喜,讓安墨月都欣喜若狂。她條件反射的便拿出手機來給那個男人打電//話,以告訴他這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然,男人的手機卻關著!一直關著!激動的安墨月就像是被人澆了一涌冷水,淋了個透心涼!
那個男人得多愛那個女人啊?連自己孩子的成長都可以忽略不計?安墨月的心是疼的。疼得連呼吸都感覺到了沉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那個男人始終不肯多看自己一眼!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有過一席之地嗎?還只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還沒等安墨月把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弄清楚時,突然就听到薄樂小朋友傳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聲!原來在安墨月傷感的時候,自認為自己能獨立行走的薄樂小朋友從台階上直接滾了下去……
小家伙是先爬上了台階,然後滾了下來!而安墨月根本就沒注意,以為他爬上台階之後,就會進去客廳里找吃的,卻沒想到他又反身朝台階下走去。
台階並不高,也就六個踏步。可小家伙的腦袋卻磕踫在了台階下面的石台上,頓是便有鮮血涌出,流了小家伙一臉。
安墨月幾乎快嚇傻掉了,因為她知道這個孩子是薄凱年的命/根/子。
「闞叔……闞叔……快出來啊……樂樂摔倒了!樂樂摔倒了!」安墨月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吼叫聲。看著小家伙血流滿面小臉,她從未感到過如此的恐慌。
小家伙立刻被送去了兒童醫院搶救。一路上,安墨月抱著小家伙的雙手都不停的打著顫。
雖說只是一場意外,但安墨月真的自責不已。在這孩子身上,她付出了很多,不單單是時間和精力,還有細膩的感情。她真心不想小家伙出事。否則不但那個男人會傷心,恐怕連她這輩子都會自責難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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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被磕到了額頭和眉骨,流了不少的血。至于眼楮有沒有受到深層次的撞傷,那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看得出來潛伏的傷害。
薄凱年終于趕回來了,是被闞嬸的電//話催回來的。她說︰如果孩子出事了,那找回簡童便失去了原有的意義!簡童是不會原諒你
的!
「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看到風塵僕僕趕回來的薄凱年,安墨月哭得悲痛欲絕。
薄凱年沒有應答什麼,只是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然後徑直去找兒子的主治醫師。
主治醫師告訴他︰孩子的情況並沒那麼糟糕。雖說額頭被磕踫凹陷了一點兒,但孩子的生長力很強,一般都會恢復過來;而且孩子送過來時,並沒有惡心嘔吐的現象!因為眉骨被磕破的原因,血是流了一些,但還不至于致命。換做成人,這可能說是小傷;但落在一個才一周歲的孩子身上,那就是大傷了。關鍵是愈合期很難度過,因為才一周歲的小家伙並沒有自控能力。
薄樂醒來的第一個夜晚,就是挑戰眾人精神的艱難任務之一。因為雙眼和頭部被紗布和繃帶包裹著,驚慌中的小家伙不停的用小手去撓自己的頭。而且還哭鬧不止。
薄凱年抱緊著孩子,不讓小家伙去撓自己頭上的紗布;听著孩子幾乎快哭啞的聲音,他的眼框一直紅潤著。
「樂樂乖,不哭了……媽媽在呢!媽媽一直都在呢。樂樂受傷了,不能撓傷口,那樣會更疼的……樂樂乖……」安墨月蹲在一邊,配合著薄凱年抱住小家伙。
醫生和護士提議,讓小家伙睡上那種特制的捆綁手腳的兒童病床,可薄凱年覺得那幾乎是等同于讓自己的孩子在‘坐牢’,便怎麼也不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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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騰了足足有兩個多小時,小家伙似乎哭累了,便偎依在安墨月的懷里睡著了。
闞叔這才拿著食物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將其中一份兒遞送到薄凱年面前,「凱年,你吃點兒東西吧!醫生都說了,樂樂沒有……大礙的。你吃點兒東西養精蓄銳吧,一會兒小家伙醒了,還有得鬧騰呢!」
「放著吧。」薄凱年沒什麼胃口,看著偎依在安墨月懷中的孩子,神情一直沉甸甸的。
闞叔見薄凱年不想吃東西,輕嘆一聲後又將手中的另外一份兒送到安墨月的跟前,「墨月,你把孩子給我抱吧,你吃點兒東西。」
「好,我吃!這禍是我闖的,吃飽了才能補過!」安墨月將懷中睡熟的孩子交給了闞叔,便拿起便當狼吞虎咽了起來。
「這也不能全怪你……你白天要處理公司的事,還要抽空回來照顧樂樂。小家伙那麼粘人,又調皮好動……我們這些當監護人的,個個都有責任!」闞叔替安墨月說了句中肯的話。
薄凱年蠕動了幾下唇角,卻不想說出哪怕是一個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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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和煦的朝陽,簡童陪著寧成剛在花香四溢的院落里打著太極拳。
經過簡童半年多來的調理,寧成剛的那些惡習似乎收斂了不少,氣色上也紅潤了許多。他的身板底子本來就殷實,半年的調理足夠他恢復。但內心是否如外表那樣的容易愈合,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愛丁堡那邊的守院人說,薄凱年已經回去有兩個多月了。」寧成剛漫不經心的說道,「看來,你說他薄情,還是有依據的。」
簡童的動作微微一滯,便繼續跟在寧成剛後面收拳出拳,只是動作看起來似乎慌張了一些,凌亂了一些,卻淡清清的說道︰「你不提,我都快把這個人忘了呢。」
「呵呵,是嘴巴忘了,心不忘吧!」寧成剛調侃一聲,半真半假道︰「說不定等什麼時候傳來他跟安墨月結婚的消息後,我就會放你離開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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