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瑤此言一出,涼亭里的眾人都把目光聚向了洛瑤,他們不明白這洛大小姐到底是什麼意思,而琪琪格更是一臉的茫然,本來她就對西鳳的文化知之甚少,她只知道「私情」有見不得光的意思。舒愨鵡
此時洛瑤和琪琪格面對而立,琪琪格渾身濕透,狼狽不堪,而洛瑤身上半點水漬也未曾見到,這讓很多人頓時覺得是這洛大小姐在故意整這個野蠻公主,但就是不知道她將如何應對這野蠻公主的發難了。
見洛瑤開口,鳳輕鳴嘴角的笑意更深,抬眼看向不遠處一身紅衣的人兒。
「看來公主殿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洛瑤一手捏著胸前的一縷秀發,沒等琪琪格接話,便笑著開口。
「你什麼意思?」琪琪格瞪大了眼楮,這丑女人是在嘲笑她孤陋寡聞!
「既然公主不知道,那我就先給公主解釋一下。」洛瑤笑著道︰「‘私情’二字有三種意思,其一是指私人情誼,沒有褒貶一說;其二指的是不正當的男女感情,含有貶意;其三泛指男女愛情,也沒有褒貶一說。」
「照剛剛公主指控輕鳴之詞,一定是指的是第二種意思,公主殿下,我說的對嗎?」洛瑤笑著問。
琪琪格沒有想到「私情」兩個字會有這麼多的意思,更沒有想到洛瑤會當眾說出她所指的意思,頓時有一種奇虎難下的感覺,這也難怪,她若是否認的話,那不就顯示了自己在怕她,她可是堂堂的公主,豈能怕一個丑女人?
想到這,琪琪格揚了揚俏臉,眼神中帶著挑釁︰「本公主就是第二種意思,怎麼啦?你和賢王爺,男未婚,女未嫁,你就住在賢王府里,你們這種關系算正當嗎?」
琪琪格一番話頓時讓很多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都覺得這琪琪格也太膽了,賢王爺可是皇上的兒子,名義上又在皇後的教養之下,她當著皇上和皇後的面如此地侮辱賢王,說輕一點是不把賢王放在眼里,不把皇上皇後放在眼里,說重一點是不把西鳳放在眼里。
鳳輕鳴依然一臉淺笑,似乎並不在意,鳳輕寒鳳眸中卻是含滿了怒火,似乎要把琪琪格燒為灰燼,那件事本來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而這琪琪格卻不知死活地要去撥動他這根刺。
「琪琪格,休得胡言亂語!」蘇合終于出聲,慌忙站了起來,有些惶恐地看著端坐在首位上的鳳啟朝,拱手道︰「琪琪年幼無知,口不擇言,還請陛下和娘娘恕罪!」
「太子嚴重了。」鳳啟朝捋著胡須,笑著道︰「琪琪公主心直口快,朕很是欣賞,太子坐下吧,女兒家的事,讓她們自己解決好了。」鳳啟朝的意思已經很是明顯,他並不在意琪琪的口不擇言,不打算插手,也讓蘇合不要插手。
「是!」蘇合坐了下來,不明白鳳啟朝葫蘆里是賣的什麼藥。
鳳輕鳴垂下了眼簾,一道寒光劃過眼底,他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好一個作壁上觀!
琪琪格原來還有些畏懼蘇合的怒斥,但听鳳啟朝這麼一說,頓時有了底氣,看向洛瑤的眼神更是充滿著得意洋洋的挑釁。
「公主殿下,您的話本來就是自相矛盾,好笑之極。」洛瑤笑著道,依然一派悠閑之姿。
「哪里自相矛盾了?哪里好笑之極了?」琪琪格頓時怒道,這個丑女人竟然敢嘲笑他?
「正因為輕鳴和我男未婚女未嫁,且不說我是在他府上養傷,即使沒有養傷這件事,我住在他的府上怎了啦?我們似乎沒有妨礙到其他任何人吧?這種關系就叫做不正當?」洛瑤直言不諱,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把住在鳳輕鳴府上的事拿出來講︰「我看是公主殿下不明白什麼叫做不正當吧?公主殿下還是先好好學習一下西鳳的文化再說吧。」
「你真是恬不知恥!」琪琪格氣急敗壞,一手指向洛瑤,咬牙切齒道,這個丑女人竟然敢一再地嘲笑她孤陋寡聞,讓她忍無可忍。
「公主殿下,您就不要賣弄文采了。」洛瑤輕輕撥開琪琪格的手指︰「先弄懂意思再說吧。」洛瑤繼續戳著琪琪格的痛處。
「你,你……」琪琪格有點氣急敗壞︰「你剛剛故意濺了本公主一身水,你說這筆帳該怎麼算?」琪琪格決定不跟洛瑤玩文字游戲,先把剛才的帳算了,畢竟這是鐵證如山,她想抵賴也抵賴不掉。
涼亭里沒有一絲響聲,眾人都豎起了耳朵等著這洛大小姐的應對之說,經過剛剛一輪,其結果,他們早就預料到了,
此時他們感興趣的是這洛大小姐打敗這野蠻公主的過程。
鳳輕鳴依然悠閑地品著茶,腦海中還在回蕩了剛剛洛瑤的那一番話,那樣的毫無顧忌,那樣的無所畏懼,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智慧?
鳳輕鳴突然發現,他一點都不了解洛瑤,有著絕世容顏的她竟然對自己的名節一點都不在意,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是怎樣的經歷造就了如此的她?鳳輕鳴溫潤的眸中帶上了一抹探究。
洛瑤的那一番話更是把鳳輕寒心中的那個刺刺深了一分,讓他感到心中隱隱作痛,鳳眸中更是含滿了強忍的怒意。
「公主殿下真是會說笑話,我怎麼故意了,您哪只眼楮看到我故意了?」洛瑤微微一笑道,嘴角微微勾起,似嘲弄,似諷刺。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你還想抵賴?」琪琪格聲音拔高了一分。
「事實?看來公主殿下自己都沒有弄清楚什麼是剛剛大家看到的事實。」洛瑤依然笑著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訴公主殿下一遍,剛剛我接近涼亭之時,功力已經不足,情急之下,驚呼了一聲,擔心自己掉到水里,猛地踩了一下水,誰知公主殿下恰恰站在欄桿處,為此濺出來的水便噴到了公主的身上,這僅僅是個意外,跟公主殿下嘴里的‘故意’有何關系?」
洛瑤三言兩語便把噴了琪琪格一身水事件歸結為意外事件,既然是意外,當然就沒有故意一說。
「你,你……純粹是在狡辯!」琪琪格此時已經不知道如何去反駁洛瑤的話,洛瑤的驚呼聲人人都听到了,而且還是鳳輕寒把洛瑤帶回了涼亭中,如此就更加顯示出洛瑤似乎說的是事實。
「我哪里狡辯了?公主殿下有證據嗎?」洛瑤依然笑意盈盈︰「其實呀,這件事還是公主殿下出的主意不好,您想想,您若是不出了那個餿主意,我也不會踏水而過,若是不踏水而過,又怎麼會差一點掉到水里去,以至于噴了公主一身水?」
「再者,公主殿下也太關注洛瑤了,我踏水而來的時候,皇上,皇後和諸位大人夫人們都沒有動,就公主偏偏來都了欄桿前面,站著的位置確實是不好,才遭受了無妄之災,所以呀,這只能說公主您今天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洛瑤最後為這個「意外事件」做了一個評價。
洛瑤的一番話頓時讓很多人忍俊不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本來就是這洛瑤小姐故意而為,最後卻被這洛大小姐說成了琪琪格運氣不好,而且還讓琪琪格找不到一點反駁的理由。
琪琪格更是氣得要吐血,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被人捧在手心里長大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而且還是一個丑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她難看,這讓她如何能忍?
哈蘭的女子都是馬背上長大的,豪放狂野,打架對她們來說也是常有的事,此時的琪琪格見耍嘴皮子不是洛瑤的對手,便捋了捋袖子,惡狠狠道︰「洛小姐真是能言善辯,就不知道力氣是不是如你的話語一樣多!」琪琪格說著就往洛瑤身上撲去。
眾人頓時驚呆了,這公主也太野蠻了,講不過人家就要動手呀,她是人家的對手嗎?眾人心中泛著嘀咕,覺得這琪琪格實在是太蠢了,洛瑤是什麼樣的女子?都能把府門給砸了,還會不是她的對手?
洛瑤心中有些好笑,這琪琪格既然要往自己的槍口下撞,她當然歡迎之極了。
洛瑤此時站的位置正好是欄桿前面不遠處,她見琪琪格撲了過來,即將撲到她身上之時,猛地一閃身,同時藏在衣袖中的手輕輕一彈,琪琪格之前送給她的,她當然要禮尚往來還給她了。
眾人這時就見琪琪格沒撲到洛瑤身上,反而撲到了欄桿上,本以為她應該不會掉到水里去的,不想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就見琪琪格腿突然翹起,「撲通」一聲掉進了水里。
「陛下,琪琪不懂水性!」蘇合快速奔到欄桿前面,驚呼道。
「救命,咳……」琪琪格在水中撲騰著,很快嗆了兩口水。
「來人,趕快下水救人!」鳳啟朝立即下令。
很多人也隨即奔到欄桿前面,皇宮的侍衛正準備跳下水去救人,不想就見一道銀光突然從洛瑤袖中飛出,纏住了水中的琪琪格,洛瑤緊接著猛地一拉,琪琪格瞬間被救回到了涼亭里。
洛瑤收回了天蠶銀索,琪琪格坐在地上,一陣咳嗽之後,依然驚魂未定。
此時的琪琪格
帽子已經掉到了水中,一頭秀發濕濕地雜亂地粘在頭上,渾身如落湯雞一般,狼狽的模樣再也沒有半點刁蠻的行跡。
「來人呀,帶公主去沐浴更衣。」皇後實時開口。
兩名宮女趕緊上前攙扶起琪琪格離開了涼亭,眾人這才回到了座位上。
太子蘇合並沒有立即回到座位上,而是來到洛瑤面前,拱手道︰「本太子替琪琪多謝洛小姐救命之恩。」
這洛大小姐把琪琪格救上來的事情是眾人都看到的,而且又是在琪琪格對她動手之後,如此她能不記前嫌把琪琪格救上來,蘇合覺得不管怎麼說,他都有道謝的必要。
看著誠意拳拳的蘇合,洛瑤明眸中頓時閃了一下精光,笑著道︰「太子殿下既然要謝本小姐,那就拿出點誠意來吧。」
眾人一听,這洛大小姐是什麼意思?她不會是挾恩來要銀子吧?
其實眾人想想覺得完全有這種可能性,這洛大小姐剛回京的第一天,就要收圍在將軍府門前看熱鬧的人每人一百兩銀子,這件事早已傳遍了京城里的大街小巷,雖然最後她並沒有真的收取那一百兩銀子,但在很多人心里,這洛大小姐也是個愛財之人。
洛稟天一听,不明白洛瑤又是唱的哪一出,不過她今天的風頭出的已經夠大了,適可而止才行,想到這,洛稟天站起身,斥責道︰「瑤兒,不得對太子殿下無理。」
「洛將軍嚴重了。」蘇合首先接到,轉而對洛瑤道︰「洛小姐,十萬兩銀子夠表示出誠意了嗎?」
蘇合剛一說完,涼亭里一片嘩然,這哈蘭太子也太大方了吧,張口就十萬兩銀子,不過這麼多的銀子,這洛大小姐敢收嗎?
鳳啟朝眼中劃過一絲陰沉,鳳輕鳴眼中卻是帶著笑意,他相信洛瑤收這十萬兩銀子一定不會手軟。
果不其然,眾人就听見洛瑤悅耳的聲音響起︰「太子殿下真是大方,公主殿下乃是金枝玉葉,十萬兩銀子跟她的性命相比根本不算什麼,本小姐可就收下了。」洛瑤落落大方,一點不好意思的覺悟都沒有。
「本太子明日就會派人把銀票送到府上。」蘇合笑著說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經過了這麼一出,眾人這才徹底領悟那野蠻公主完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弄得自己狼狽不堪不說,還讓哈蘭太子跟著賠上了十萬兩銀子,真是愚蠢之極。
而同時眾人似乎也都知道了,這洛大小姐看似狂妄囂張,實則聰慧過人,智勇雙全,她若不是生的如此容貌,定然是風華絕代。
羅伯書心中卻是暗暗擔心,前幾天的刺殺事件,他當然知道,洛瑤恐怕已經成為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而今日她又如此展露風華,這更會讓她暴露在危險之中。
對于羅伯書擔心的這些,洛瑤心里自然清楚,但洛瑤更明白,那人竟然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對她動手,可見那人要除去她的決心有多大,這也就是說,那人根本不會因為她忍氣吞聲,當縮頭烏龜而改變主意,既然這樣,她干嘛要任那琪琪格暗中對她使壞?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主,不管是琪琪格,還是那暗中之人,對于暗中使壞的人,她最喜歡的方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還是加倍奉還!
「瑤兒呀,到本宮這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坐在鳳啟朝身旁的皇後突然出聲,聲音如同慈母一般。
聞言,洛瑤笑著道︰「洛瑤遵旨。」說著抬腳來到了秋皇後身旁。
這秋皇後一身鳳袍,端莊典雅,年紀與白夢秋相仿,但皮膚白希潤澤,看起來比白夢秋要年輕很多,而此時她正一臉淺笑地看著走到跟前的洛瑤。
洛瑤來到秋皇後跟前,福了福身,就見秋皇後開口道︰「時間真是催人老啊,看著丹青的女兒都長這麼大了,本宮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老了。」感嘆的聲音中似乎帶著一絲對過去的懷念。
听著皇後的感嘆之言,洛瑤笑著道︰「皇後娘娘離這個‘老’字還遠得很呢,此時您正處于女子一生中最好的年華,怎麼能說老呢?」
「瑤兒,此話怎講?」秋皇後似乎來了興趣。
「皇後娘娘此時所處的年齡是女人一生中的黃金階段,這個階段沒有年幼時的懵懂無知和青澀,也沒有暮年時的千帆過盡,這個階段最能體現一個女人的雍
容華貴,這時的女人周身散發的都是成熟的韻味,豈不是最美最好的時候?」洛瑤笑著道,完全把現代人的審美觀點搬了過來。
「你這話倒是新鮮,本宮還是第一次听到。」秋皇後笑地媚眼彎彎,似乎很受用。
涼亭里的很多夫人听了洛瑤的這一番話,頓時面露喜色,都不由地看了看自己的夫君,她們和秋皇後的年紀相仿,到了她們這個年紀,本以為已是昨夜黃花,很難再留住自家夫君的眼楮了,不想在洛瑤嘴里她們這個年紀卻是最美的,不管是真的假的,她們頓時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自信心,就憑成熟韻味這一點就是那些狐狸蝞子比不了的。
好听的話果然讓人受用,那些夫人們頓時覺得洛瑤不是那麼丑了,比那些*自家夫君的狐狸蝞子要漂亮多了。
洛瑤笑了笑,有時候適當地拍一些馬屁也是一種戰術問題。
「瑤兒呀,算起來,你和本宮也算得上是親戚,你就坐在本宮身邊吧。」秋皇後拉起了洛瑤的手,看了身旁的椅子一眼,笑著道。
秋皇後的這一句話頓時在眾人的心里畫上了數道疑問,這皇後娘娘是什麼意思?她跟這洛大小姐的親戚關系似乎有點遠,她為何要以此為借口讓這洛大小姐坐在她的身旁?皇後貴為一國之母,她讓一個將軍府的小姐坐在她的旁邊,她就不怕失了尊卑之禮?
鳳輕鳴低垂著眼簾,鳳輕寒則是劍眉緊皺,而鳳輕城臉上依然平靜如水,似乎他一直就是一個普通的旁觀者。
洛稟天暗暗擔心,他直覺皇後此舉別有深意,他真怕洛瑤會應了皇後,從而中了那些人預先設下的陷阱。
「皇後娘娘,洛瑤雖然粗俗,但最起碼的尊卑禮儀還是知道一點的,洛瑤不敢逾規,洛瑤覺得跟東方小姐坐一桌最為合適。」洛瑤輕輕地抽出手,回頭看了東方拂曉一眼,笑著道。
東方拂曉沒有想到會被突然點名,猛地抬起頭看了看洛瑤,又趕忙低下了頭。
「既然如此,本宮也就不勉強了,去坐下吧。」秋皇後依然一臉的和顏悅色,沒有一絲被拒絕的不悅。
「多謝皇後娘娘。」洛瑤給秋皇後福了福身,轉身向東方拂曉那一桌走去。
一直坐在秋皇後身邊的鳳啟朝一直沒有出聲,當他看到洛瑤坐到東方拂曉身旁後,捋了捋胡須,慢慢垂下了眼簾。
秋皇後對身後的秦嬤嬤示意了一下,眾人就見秦嬤嬤輕拍了兩下手掌,管樂聲便響了起來,緊接著身著彩裝的舞姬們踩著碎步緩緩而來,個個花容月貌,身姿窈窕,輕盈的舞步頓時讓很多大人們忘記了剛剛的一幕,似乎那本來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洛瑤來到東方拂曉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看向這時方才抬頭看著她的東方拂曉,笑著道︰「東方小姐,你不介意我坐這兒吧?」
「洛姐姐坐拂曉的身旁,是拂曉的榮幸,怎麼會介意呢?」東方拂曉有些怯怯地說著︰「洛姐姐若不介意,就叫我拂曉吧。」
東方拂曉一身淡紫色羅煙裙,容貌嬌美,配上她此時一副柔柔弱弱的神色,更是讓人覺得我見猶憐,讓很多男人都會情不自禁產生一種把她拉入懷中小心呵護的沖、動。
「好,拂曉,桌子上的這些水果你怎麼不吃呀?」洛瑤伸手拿了一顆葡萄放進嘴里,似乎很隨意地問道。
涼亭的每一張桌子上都擺放了數盤水果,有西瓜,葡萄,水蜜桃等等,以及一壺香茗和幾個茶杯,看起來有點像現代的茶話會。
東方拂曉似乎沒有跟上洛瑤的思維跳躍,怔怔地看了她片刻,這才訥訥地開口︰「我,我不渴。」
看著如小白兔一樣膽小的東方拂曉,洛瑤覺得奇怪,這樣的膽子竟然敢當眾對鳳輕寒自薦枕席,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愛情的力量有這麼偉大嗎?偉大到讓一個人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變化?更何況那還不能稱之為愛情的一廂情願。
洛瑤笑了笑,伸手拿起茶壺給東方拂曉和自己各斟了一杯茶,隨後端起自己的茶杯,淺抿了一口。
坐在不遠處的鳳輕寒眸光不由地追隨著洛瑤的身影,東方拂曉長得雖美,但她卻無法激起他一絲的保護yu,而洛瑤卻是激起了他的征服yu,男人本來就是爭強好勝的動物,征服來的東西才會讓他們感到更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