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去公司找他。」梁延緒知道,自己口說無憑,這樣來找莊雨荷,肯定是會被認為騷擾的。既然是男人之間的事情,那麼就應該按照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他扭頭,重新啟動賓利,一溜煙就跑掉了。二樓的莊雨荷听到樓下傳來的聲音,以為是朗迪楓回來了,卻不想只看到一個陌生的車影。
「管家,剛才是誰回來呢?」莊雨荷下樓,詢問管家。她端著一大杯紅酒,襲裹著睡袍,心情舒暢。說話也比平時稍微客氣了一些。
「梁總,說是來找郎先生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回答,低垂著腦袋站在莊雨荷的面前,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莊雨荷面色深沉,她知道若是梁延緒將這件事情弄到朗迪楓那里,那麼她還是逃月兌不了干系。可是事情以及發生了,她何須還要膽戰心驚。她不過只是講一件陳年往事展現在眾人的面前罷了,她到底錯在哪里呢?何況,又沒有人看到是她所為,她為何要感到心虛?
「梁總,我們郎總正在開會呢。」總裁辦公室外面的秘書都沒有辦法攔住梁延緒的去處,他一把推開緊閉的會議室大門,杵在朗迪楓的面前。
今天早上是l&d集團的董事會議,一幫元老都聚在一起討論危機的應急方案,朗迪楓一臉威嚴的坐在那里,听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發表各種見解。突然房門被推開,一臉囂張逆氣的梁延緒出現在門口。
「朗迪楓,你給我出來。」梁延緒大聲呵斥。他心頭的怒火根本就沒有辦法壓抑。哪怕現在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可是為了顧清歡,他覺得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我現在在開會,有什麼事情,先跟我的秘書預約。」朗迪楓神情冷淡,他不知道梁延緒這到底是發什麼神經,跑到l&d集團這里來撒野。
他不願意搭理,甚至沖梁延緒身旁的秘書使了個眼色,眾人的目光都被門口的梁延緒吸引了,公司從來都不與梁氏集團有往來,現在梁氏集團的總裁親自降臨,所有人又把希冀的目光投向了朗迪楓。
「那好,我們就在這里解決,其他人如果不想旁听,就最好出去。這件事情是我跟朗迪楓之間的私事。」梁延緒身上驀然升起一股霸氣,他那雙銳利的眸子在屋子里那些人的頭頂掃過,他們便知趣的去哪不都退了出去。
「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要勞煩梁氏集團的總裁親自過來找我?」朗迪楓仰靠在椅背上,目光疏離的看著梁延緒。眼前的男人眼底濃重的怒火一點點的氤氳開來,只要他扔過去一個火星,就能夠點燃這片火海。
「朗迪楓,最好管好你的女人。如果她再敢傷害到顧清歡的話,可別怪我沒有跟你打招呼。我一定會血債血償的。還有,也請你潔身自好,離清歡遠一點,不管你們誰,只要敢動她一根毫毛,我都會跟你不客氣。」
梁延緒一字一頓的說道。他不想來找朗迪楓,可是如果不給這個囂張跋扈的男人敲敲警鐘,那麼他還真是一只病貓了。
朗迪楓不知所以然,他不知道梁延緒到底說的是什麼,這件事情怎麼跟莊雨荷有關系呢?這幾天他忙著公司的事情,連家都沒有時間回去。更何況還是跟女人有關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心里狐疑,但是臉上,他卻是絲毫都不讓步。他斜睨著眼打量著梁延緒,忽然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這就要看梁先生有沒有本事呢,我朗迪楓一直都在這里,你要是看著不爽,隨時可以找我。現在,請你從這里離開。」他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幽冷的眼眸不容置疑。
「朗迪楓,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一拳打死你這個混蛋。」這是他心底真實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他要狠狠的教訓一個這個*不如的男人。
可是,他不能那樣做,如果他這麼多了,他想顧清歡一定會傷心的吧。他一直都在壓抑著心頭的怒火,三年了,他等了顧清歡三年,他也冷了朗迪楓三年,他只是把一切都交給了時間,希望時間能夠給所有人一個滿意的答復。
朗迪楓眯縫著眼楮看著梁延緒,如果可以,他何嘗不是希望跟這個男人決一勝負。三年來,這個男人一直都晃蕩在他的眼前。他當然知道,梁延緒對顧清歡一往情深,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要看到梁延緒跟顧清歡在一起。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他冷冷的看著梁延緒,卻對這個男人沒有絲毫的好感。他與顧清歡之間的事情,任何人都沒有過問的資格。何況這個不相干的梁延緒。
「好,那你就等著瞧。」梁延緒一轉身就離開了,他知道即便是找朗迪楓,也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可是他不能坐視不管,不能夠看著顧清歡被人欺負了,還一言不發。
梁延緒離開之後,朗迪楓一個人坐在會議室里呆了很久。他不知道莊雨荷到底對顧清歡做了什麼,這幾天他是對莊雨荷冷漠了一些,並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他很累。
「郎總,會議要不要繼續?」周夜進來,站立在朗迪楓的一旁詢問著。董事們全部都聚集在外面小聲議論著,剛才會議上,還有人提議要跟梁氏集團求助,可是就在這一刻,梁延緒一臉怒火的出現。
沒有人知道剛才會議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就連周夜也是一頭霧水。但是他猜想,梁延緒肯親自過來找朗迪楓,那麼除了是因為顧清歡意外,還真的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只是朗迪楓緊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的坐在那里,腦子里不自然的就想到了顧清歡。他不知道顧清歡現在到底怎樣。可是事情總要分輕重緩急,他不能現在就去質問莊雨荷。
「繼續。」朗迪楓重新回歸到自己的工作狀態中,這個會議一致持續到夜色降臨的時候才結束,幾十個人坐在那里討論,最終也沒有拿出一個可行的方案。l&d集團面臨的危機還是存在著,誰也沒有辦法挽回這個損失。
「郎總,您早點回去休息吧。」周夜進入朗迪楓的辦公室,他仰靠在老板椅上,眉頭緊鎖著。整個人疲憊到極致,可是他還是要硬撐著。每天的時間對于他來說都是那麼的短暫,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他沒有解決任何的問題。
「嗯,好。」他起身,拎起外套就朝外面走。這個時候,他的腦子里開始想起顧清歡,原本想要親自過去問問這個女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知道,顧清歡一定不想見到他。那麼,也就算了。
朗迪楓回到別墅的時候,莊雨荷已經躺在了*上,她是在听到外面傳來熟悉的汽車開動的聲音時鑽進被窩的。梁延緒一定找過朗迪楓,那麼這個男人現在肯定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她不願意去面對朗迪楓,不想看到那個男人因為另外一個女人對她發脾氣。
她鑽進被窩里,假裝睡著了。樓下傳來朗迪楓進屋的聲音,不一會他就去了浴室,半個小時之後,朗迪楓出現在臥室里。*榻上女人,蜷縮成一團,整個腦袋都蒙在被窩里。他有些累了,就在莊雨荷身旁的位置躺下。
其實,他很想跟莊雨荷聊一聊的,很想告訴這個女人,不要再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但是這幾天因為公司的事情,他著實是冷落了她。莊雨荷是沒有錯的,他嘆了口氣,想要入睡,卻並不是那麼的簡單。
莊雨荷能夠听到男人沉重的呼吸,他沒有睡著,可是也沒有跟她說話。兩個人躺在一個被窩里,隔著這麼近的距離,竟然是形同陌路。
她小心翼翼的靠近男人,但是朗迪楓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腦子里有兩個小人不停的斗爭著。
「楓,你怎麼呢?」許久,莊雨荷附在朗迪楓的後背上問道,縴瘦的雙臂環繞在他的腰際,可是男人還是保持著背對著她的姿勢。
朗迪楓從被窩里鑽出來,仰靠在*頭,他覺得很多事情,應該要溝通一下。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莊雨荷,思量著該怎麼開口。
「雨荷,你對清歡做什麼呢?」朗迪楓一開口,莊雨荷的臉色已經大變。她的丈夫,跟她躺在一張*上的這個男人,竟然親昵的叫那個狐狸精清歡?
看來不只是梁延緒跟朗迪楓告狀了,顧清歡應該也是吧?現在滿世界的人都應該覺得顧清歡才是最可憐的。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能做什麼?她怎麼呢?」莊雨荷收斂住自己的悲憤,面上帶著無辜的笑。她倒是要看看,自己的老公會怎樣去袒護那個女人。
就算是她做了,可那又算得了什麼?他們都能夠做得出來,還害怕被人知曉嗎?從頭到尾,沒有人可憐過她,沒有人覺得她無辜。就連她的丈夫,也只是向著外面那個女人。
莊雨荷覺得內心一陣悲哀,可她還是保持著純真的笑容,因為她最愛的那個男人,就是喜歡她這副溫順的樣子。
「雨荷,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以前是我不對,傷害到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找清歡的麻煩。」朗迪楓知道,自己說這番話,定然會引起莊雨荷的反感。
但是他更不願意看到過往的事情,還要重新牽扯到眾人的面前。顧清歡已經很狼狽了,這都是他欠她的,每個人都渴望重新開始平靜的生活,如果可以,她也希望顧清歡能夠有一個屬于自己的人生。
「楓,你終于意識到你錯了。」淚水順著莊雨荷的臉頰一點點的滑落,她努力平伏自己的情緒,想要壓抑住內心的委屈和不滿,可最終還是徒勞。
「如果現在要你選擇,你是選擇她還是選擇我?」她仰起滿是淚水的小臉,期待著他的回答。她想要知道,在朗迪楓的心里,到底是她這個原配好一些,還是那個小三更加的深入人心?
「雨荷,你這是鬧什麼?有你這麼胡鬧的嗎?」朗迪楓蹙緊眉頭。結婚三年,他們兩個人從來都沒有紅過臉,可是今天,因為顧清歡的事情,兩個人卻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胡鬧?原來她所做的一切,在朗迪楓的眼里只是胡鬧的行為。作為一個女人,她要維護婚姻的和諧,難道她有錯嗎?他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勾搭不清,她想要讓自己的丈夫意識到一個男人的責任,難道這有錯嗎?
是不是一定要等到,那個女人搖著旌旗宣告勝利的時候,她才能夠恍然大悟的說一句,原來是這樣啊?她沒辦法做一個傻女人,她是莊雨荷,是所有人眼里最優秀的那個女人,她不甘心在感情上輸給任何人。
「我沒有胡鬧,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我從來都沒有與你計較過,可是,你能不能說,這三年你心里只有我一個人?」
她壓抑住哭聲,咄咄逼人的眼眸盯著朗迪楓。溫順的小綿羊,也有傷心的時候。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朗迪楓將那個女人的手牽著離開她的視野,現在,她還做不到。
朗迪楓自是沉默著,工作上那麼多事情已經夠煩了,回到家里,他只是想要享受到片刻的寧靜,可是,爭吵還要降臨,他沒有那麼多的閑工夫去搭理這些事情。
對于莊雨荷的問題,朗迪楓是不會回答的,他承認,這三年來,他無數次的想起過顧清歡,可是想念一個人,一定跟愛情有關嗎?他自認自己分得清楚什麼是婚姻,什麼是交易。
他起身,掀開被窩就朝外面走,身後的女人一把抱住他的後腰,整個身子就貼了上來。莊雨荷大聲的哭泣著,委屈的淚水一點點的在他的後背上氤氳開來。
「楓,不要離開我好不好?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離開我。我沒有傷害過那個女人,我只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被卑微的祈求,想要守住自己在這個男人心里的位置。為了這段感情,她已經付出了那麼多,現在她是所有人艷羨的女人,她不要就這樣成了旁人的笑話。
哪怕這段感情現在要靠祈求才能夠維護,她也願意這麼去做。朗迪楓是她確定了要托付終生的,她不能就拱手將他讓給了其他的女人。
沒有一個男人會不為所動吧,就算朗迪楓多麼的絕情,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心還是為她所動。他輕輕的握住莊雨荷的手,回轉身將哭成淚人的女人摟進懷里。
此時,朗迪楓的心里有些自責,他覺得自己真的太自私了一些。莊雨荷現在好歹也是他的合法妻子,他應該對這個女人好一些,怎麼心里還能夠想著別的女人?
他摟著莊雨荷,抱著她回到*上,女人附在他的胸口小聲的啜泣著。他的腦子里卻浮現出顧清歡的容顏,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遭受了什麼事情。現在過得怎麼樣?
不一會兒莊雨荷就依附在他的胸口睡著了,可是朗迪楓卻怎麼也睡不著。看著熟睡中女人的容顏,他心里卻是百感交集。
很多事情,似乎是從一開始就錯了,再也找不到挽回的理由。他原來一直以為自己很強大,可以做到旁人無法企及的事情。可是現在,當巨大的沖擊襲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也只是凡夫俗子一個。
他可以將內心層層包裹,不泄露在任何人的面前,但是他也有脆弱的時候,也有想要一個人安安靜靜,什麼都不管不顧的時候。曾經,他有那樣的機會可以擁有,可是現在,他只能夠在回憶中緬懷,一個人咀嚼著過往前行
第二日早上,朗迪楓很早就回到了公司,莊雨荷已經破涕為笑,很快就回到了之前那副溫順可人的模樣。公司還有大堆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吃完早餐,他就離開了別墅。
周夜親自開車過來接他,一路上跟他匯報著今天的安排。他盯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面無表情。
「待會,你去辦一件事情。顧清歡那邊出了點事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朗迪楓在下車的時候,交代給周夜這件事情。
昨晚看到莊雨荷哭的跟淚人一樣,他下不了狠心去質問。他知道這個女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打著愛自己的名義。可是若是因為愛就能夠肆無忌憚的去傷害旁人,那麼這一點,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周夜應了一聲,已經快有一個星期了,朗迪楓的口中沒有提及顧清歡。昨天梁延緒來公司來朗迪楓,他就猜到肯定是顧清歡那邊出了事情。朗迪楓要知道詳情,他自然是會盡快就打听清楚。
一整個上午,朗迪楓都在辦公室呆著,周夜很快就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今天顧清歡沒有去律師事務所上班,這件事情,基本上讓她再也沒有臉面在那里呆下去了。
「事情查的怎麼樣呢?」當周夜出現在朗迪楓面前的時候,他雙眸盯著電腦,可是話語卻是跟顧清歡有關的,就仿佛,他整個上午都只是保持了工作的狀態,心底卻期待著听聞到她的消息。
「是有人故意跟顧小姐過不去,我問了在律師事務所上班的朋友,說有人將三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以病毒的形式植入到所有人的電腦,現在您跟顧小姐的事情,律師事務所的人都知道了。」周夜小心翼翼的說道。
當他听聞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是一臉的詫異。昨天梁延緒來找朗迪楓,恐怕也是因為這件事情造成的惡劣影響吧。顧清歡好歹也是個女孩子,這麼多年一個人在外面漂泊,經歷了那麼辛苦的人生,現在好不容易回到這里,能夠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何苦還要遭受到這樣的折磨。
當然,他已經猜到了那個人是誰,可是,這畢竟是朗迪楓的私事,他不會說出口。朗迪楓的臉色有些難看,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不想讓顧清歡好過,那麼只能說是莊雨荷。可是昨晚,那個女人親口否認這件事情是她做的。
他蹙著眉頭坐在那里,一個人陷入到沉思之中。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年前他給予了顧清歡無法估量的傷害,三年後,他只是想要以自己的方式,讓這個女人過的舒心一些。可是,偏偏有一些好事之人,就是看不得旁人好過。
「這件事情你負責去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干的。」他聲音里帶著一點憤怒,明明知道,就算是他查出是什麼人干的,顧清歡也不會在乎,可是他還是想要這麼做。
顧清歡的電話一直都打不通,梁延緒心急如焚,卻又是無計可施。他只能夠將內心的苦悶都跟蔚藍藍傾訴。蔚藍藍是顧清歡最好的姐妹,只有她才能夠知道顧清歡心中所想。這幾年來,蔚藍藍幫了他不少忙,所以,他已經把這個女人當成了自己的知己。
「學長,您別擔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這麼大膽。」蔚藍藍一臉的憤怒。現在顧清歡回來了,她們兩個人能夠在一起工作,這是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看著顧清歡一點一點的回到以前的狀態,她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在外求學的那幾年,什麼都好,可就是一個人總覺得孤獨。
「這件事情不用查就知道是莊雨荷干的,要是讓我逮住了機會,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梁延緒一臉的怒火。一想到莊雨荷將爪牙伸到了顧清歡的身上,原因只是因為朗迪楓,他就覺得心痛。
蔚藍藍坐在辦公室里,一臉的威嚴。她鮮少對所有人露出自己生氣的樣子,律師事務所發生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始作俑者的。
「蔚總,其實那晚,我看到財務室那個新來的實習生進了顧小姐的辦公室。」就在這天快要下班的時候,蔚藍藍的助理小王小心翼翼的講這話說了出來。
公司里的人都知道,蔚藍藍、顧清歡還有顧蓮蓮,跟梁延緒的關系都非同一般,而且顧蓮蓮是顧清歡的妹妹,這件事情眾人也都知道的。
就算有人看到顧蓮蓮對顧清歡做了些什麼,可人家是兩姐妹,還會做出害人的事情來嗎?所以王助理一直都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告訴蔚藍藍這件事情。誰也不想因為一句多嘴的話,就丟掉了工作。
蔚藍藍听到這句話的時候,腦子里立刻就明白了。旁人不知道顧蓮蓮與顧清歡的關系,可是她是最清楚不過的。現在顧蓮蓮是跟顧清歡的關系緩和了許多,但是她知道,顧蓮蓮一直都很喜歡梁延緒,而梁延緒喜歡顧清歡的事情,恐怕她也是知道吧。
女人可怕,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莊雨荷身上的時候,卻忽視了一直潛伏在顧清歡身旁的顧蓮蓮。
她一定是看不慣梁延緒喜歡顧清歡的事情吧,所以才想出這樣辦法把顧清歡從梁延緒的身邊趕走。蔚藍藍明白這個道理之後,心底的怒火「蹭」的一聲就竄了出來。
「把顧蓮蓮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蔚藍藍厲聲說道,她起身,在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踱步。如果說以前看到顧清歡受到傷害她可以袖手旁觀,但是現在,她做不到。
十分鐘之後,顧蓮蓮一臉清楚的出現在蔚藍藍的面前。她骨子里不喜歡蔚藍藍,可是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所以面對一臉憤怒的蔚藍藍,她還是畢恭畢敬的樣子。
「蔚總,您找我啊?」她無辜的眼神盯著蔚藍藍,臉上掛著淡淡的笑。蔚藍藍就是討厭這張惺惺作態的臉。她裝作一臉無辜的喜歡著梁延緒,不過就是想要榜上這棵大樹而已。
可是就算是喜歡,也不能不擇手段。何況顧清歡跟梁延緒之間並沒有什麼。她喜歡梁延緒那麼多年,明知道他喜歡的是自己的好姐妹,可她從未都沒有做出任何傷害的行為。
「顧蓮蓮,我想問問你,前天晚上你加班到幾點?」蔚藍藍隔著一張辦公桌的距離,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她知道顧蓮蓮肯定是不會輕易認罪的。
顧蓮蓮立馬就知道蔚藍藍所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現在顧清歡已經從律師事務所出去了,她比任何人都要開心。
「那天啊,我應該是加班到九點吧,後來一個同學過來接我,說去吃飯,我就走了。」顧蓮蓮小心翼翼的問道,末了,還補上一句。「蔚總,您問這個干嗎?」
這樣一個人見人愛的小姑娘,應該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吧?蔚藍藍打量著顧蓮蓮,她一直以來還真是小看了這個女人的存在。原來,她進入到律師事務所就是懷著目的過來的,她很想將這件事情告訴梁延緒,想要看看那個男人會怎樣處理顧蓮蓮。
「是嗎?那麼要不要梁總親自過來問問呢?顧蓮蓮,你最好是跟我所實話,否則的話,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蔚藍藍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著顧蓮蓮兜圈子,她知道這個女人是有些小心思的。
做賊心虛,她當然不希望梁延緒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自己做的,可是一旦她身上沾染上了嫌疑,那麼在梁延緒的心里也會大打折扣吧?
「蔚總,您要是不相信的話,我現在就給同學打電話,您可以親自問問他。」顧蓮蓮說著,就掏出手機要打過去。蔚藍藍蹙著眉頭立馬就喝住了。
「顧蓮蓮,你喜歡梁總,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不擇手段,否則的話,也是引火**。這一次,我不會跟你計較,但是你要是再敢傷害清歡的話,別說梁總不會放過你,我也不會饒了你。」
她一臉正式的說道。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蔚藍藍甚至某些時刻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是不同的是,她知道喜歡不代表著佔有,能夠以好朋友的身份在他的身邊存在,知道他的喜怒哀樂,她覺得這已經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了。
但是顧蓮蓮恐怕還理解不了這些,她還是那個做著嫁入豪門的美夢,蔚藍藍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上了梁延緒,還是說,她只是喜歡梁延緒的家世。但是時間能夠檢驗出很多東西,哪怕到最後,梁延緒還是僅僅把她當做朋友。
顧蓮蓮知道蔚藍藍的所指,她現在想來也覺得後怕,一直以為只要趕走顧清歡就對了,可是,如果顧清歡只是走了,梁延緒的心也被帶走了,那麼她就算是呆在梁延緒的身旁,那還有什麼意義?
「蔚總,您要是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去忙了。」她尋了個借口就離開了。如果剛才蔚藍藍不是手下留情,那麼現在離開的人恐怕也是她吧。梁延緒如果知道這件事情是她做的,肯定是不會饒恕她的。
回到辦公室里,顧蓮蓮的心一直都無法平靜下來。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知識干當了莊雨荷那把殺人的刀。她心底是怨恨顧清歡,可是不能只是想著將那個女人趕走,她要做的,是能夠成為梁家少女乃女乃。
這算是虛驚一場嗎?她內心撥動很大,起身端著被子就進了咖啡間,周遭還有人在討論顧清歡的事情,見到鼓勵了出現,便躲閃了起來。旁人的津津樂道,已經不能帶給她開心了,她只是感到恐懼。
蔚藍藍能夠猜到是她所為,那麼梁延緒呢?梁延緒是不是也是這樣認為的?她很害怕,這麼多年以來,她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加入梁家,成為梁延緒的女人,但是這一次的行為,她現在想想,才覺得自己真是傻到了極致
害怕會讓一個人變得小心翼翼,此時的顧蓮蓮就是這個樣子。她好不容易現在跟梁延緒的生活有了交集,不想因為莊雨荷那些仇恨,就把自己當成了炮灰。
她現在是想清楚了,就算是莊雨荷想要顧清歡滾蛋,那麼也必須是她自己去做。借刀殺人,她是明白這個道理了。
「莊小姐,以後當炮灰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我去干了。雖然我們兩個人都那麼恨顧清歡,但我們還是不要合作為好。」
顧蓮蓮坐在莊雨荷的對面,臉上還有驚嚇過的痕跡。莊雨荷輕啄著杯里的咖啡,在這個節骨眼上,顧蓮蓮想要退出這場戰役,她自然是不會同意的。
「這周末有個舞會,到時候梁延緒會參加,我本來想要給你一張票的,看來,我還是送給別人吧。」莊雨荷淡淡的說道。
她心底里討厭顧蓮蓮的出爾反爾,討厭這個女人臨陣月兌逃,可是她現在需要顧蓮蓮這把刀。這個女人不就是想要靠近梁延緒嗎?那麼她就給她點甜頭嘗嘗。
舞會這樣的事情,顧蓮蓮自然是求之不得。哪怕不能跟梁延緒在一起,至少還有機會認識其他豪門子弟。
「蔚藍藍好像已經發現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了,如果到時候梁延緒追究,那麼我肯定就死了。」顧蓮蓮蹙著眉頭,將心底的擔憂說了出來。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樣的事情她不能去做的。今天從蔚藍藍的辦公室走出來,她覺得自己那顆心都快跳出來了。
「你怎麼那麼傻?他們又拿不出證據來,還能把你怎麼著?你啊,就是自己把自己嚇了個半死。你也不想想,我會那麼輕易讓你暴露出來嗎?你要是被抓了,我肯定逃不了。」
莊雨荷坐在那里,慢條斯理的把這話說出來。她知道朗迪楓不會那麼容易就相信她的話,這件事情發生了,顧清歡是受到了直接的傷害,但是她也沒有撈到多少好處。
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沒有必要還畏首畏尾的。朗迪楓心里還有那個女人的影子,無論付出多麼大的待機,她都要將那個影子從朗迪楓的心里趕出去。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顧蓮蓮還是沒忍住問了這麼一句。莊雨荷幾句話,就讓她再次陷入到這個謎團之中。她不能放棄自己的夢想,梁家少女乃女乃的位置還空著,她必須要為自己宏達的理想奮斗。
「按兵不動。這一次,已經夠那個踐人受的了。我們就好好享受自己的生活吧,周末的舞會,到時候你帶個朋友去參加。」莊雨荷很快就搞定了顧蓮蓮,愛慕虛榮的女人,很多事情,都不會經過大腦去思考。
蔚藍藍通過顧濛濛,很快就找到了顧清歡的住處。她站在那扇緊閉的房門外,手里拎著一大包吃的東西。這兩天顧清歡沒有去律師事務所,手機也一直都處于關機的狀態,她就知道,她不過是躲起來一個人療傷而已。
每個人都需要時間來舌忝噬自己內心的傷口,她對股清歡是了解的,知道她不會輕易去做什麼傻事。這件事情已經發生很長時間了,她總需要一個新面孔來坦然面對。
她在門外敲門,過了許久,屋子里才傳來一個人走路的聲音,房門打開,顧清歡穿著寬松的睡衣,頭發亂糟糟的貼在腦門上。
蔚藍藍進屋,顧清歡一直都沒有做聲,窗簾拉的嚴嚴實實的,她把自己包裹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一個人去抗爭,一個人說服自己再次鼓起勇氣去面對。
「清歡,你還好嗎?」蔚藍藍將袋子里的東西放下,挨著顧清歡坐在沙發上。兩天來,她不吃不喝,只是覺得一個人沮喪到極致。不想跟任何人聯系,不想說話,不想見到任何光芒。
整個世界對于她來說都是黑暗的。她花了三年的時間,躲在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小山村里,就是為了撫平內心的創傷。當她以為自己內心足夠強大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現實檢驗了她的自大。
「沒事的,清歡,不是還有我們在嗎?那些人只是嫉妒而已,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要還是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之中,那麼永遠都走不出來。」蔚藍藍小心翼翼的安慰著顧清歡。
很多年前,她們兩個人經常依偎在一張*上,有時候她因為一點小事就要大發雷霆,顧清歡那個時候,就要敢當知心姐姐的角色,給她講述很多道理,讓她要樂觀的去面對所有的事情。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弱爆了。
她不知道,一向堅強一向樂觀的顧清歡,只是把傷痛都藏在心里,當她羨慕顧清歡能夠穿著名牌衣服拎著名牌包包,還有那麼多帥哥追逐的時候,她卻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心里隱藏著巨大的傷痛。
那三年,她離顧清歡最近,可是卻又是離她最遠的那個人。她一直沒心沒肺的活著,因為梁延緒對顧清歡表白,她就賭氣不認這個好姐妹了。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初顧清歡做那麼多的事情,全部都是為了她。
她能夠理解梁延緒喜歡顧清歡這件事情,顧清歡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孩子,理應得到屬于自己的愛情。都說愛情是自私的,可是當愛情和友情對出現在她的面前時,她願意成全友情。她喜歡梁延緒,但是更願意看到他幸福。
她伸手將顧清歡攬入自己的懷里,原來,這個一向看上去強大的女人,也有如此脆弱的時候。她不知道顧清歡與朗迪楓之間到底發生了怎樣的糾葛,但是她相信,絕對不會只是像外界說的那樣,兩個人之間純屬金錢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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