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象中的鮮血橫流的樣子,店老板微微一愣,反應遲鈍的明白了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耳朵微動,身後沒有了老板娘的任何呼吸,猛然回頭,自己心愛的人依然躺在血泊中,睜著雙眼,眼瞳微凸,一副驚恐的模樣,啊,心中在怒吼,但這時候內心更多的是恐懼,對死亡的恐懼,拔腿就想跑在,只是如風出現在眼前的羅剎可不同意這個膽小如鼠的家伙的行徑。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看著架在脖子上反射出白光的刀子,身體在急劇顫抖,「求,求你饒了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男人屈辱的說著,眼中全是恐懼。
「故意?哈哈哈,好笑,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你說出來說不定我還可以饒你一命,這卑賤的命,我都怕污了我的刀。」,青城眼中一片冷清,死寂的冷酷與殘忍,在這夜色中,愈加升級。
「真的?」,男店家眼中突然迸發生機,嘴巴蠕動剛想說什麼,脖子上就多了一根針,很快,他就無力倒下,眼中滿是恐懼,「我,不想死。」,臨死前,他揪著青城的衣服,聲音嘶啞的說,青城手急刀快落下,一只手就出現在房間的另一側,而青城的衣角卻沒有濺到一滴血,可見刀法之嫻熟,眼中冷芒出現,紅色瞳孔一閃而過,窗外燈火出現,人聲鼎沸,官差來了,怎麼這麼巧?看來有人設了連環局啊,心中這麼想著,臉上邪笑著,滿是魔魅,說不出的蠱惑,只是暫時還沒人欣賞,但很快,這扇之前緊閉的門就被推開,黑暗被濃重的燈光明亮取代,滿屋的冷寂被一個個人體充溢。
「拿下這女魔頭。」,帶頭的官差發出命令,卻無人敢上前,或許這就是氣場,或許他們都注意到了安靜的躺在房間一側的斷手,分尸,只有冷酷的人才可以做得出來,「怎麼還不去,麻四,還不趕緊給我拿下這女魔頭。」,領頭的官差踹了身旁名叫麻四的家伙的大**,麻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好硬著頭皮上前,還好青城沒有什麼舉動,任他們乖乖帶走了,麻四這才放輕氣息微嘆口氣。
或許只有隨著劇情走,才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那群隱藏在黑暗中的人的目的,只要看接下來,然後隨機應變,青城如是想。
大堂之下,青城一身傲骨沒有跪下,堂上安然坐下的是一身勁骨的蕭慕染,筆直的鳳眉,墨色的眸和墨縴韞有點相似,卻不盡相同,瓜子臉,清秀之余,三分英俊。「你可知罪?」,清靈同樣秀氣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在這堂上回蕩,青城臉上一片靜謐,心中暗暗評價著眼前的男子︰聲音也不錯,打個8分。
「好猖狂的女子,不過看你年幼,為何行此凶手?」,拍下堂木,蕭慕染贊賞放輕了聲音力度問道。
「他要殺我,所以我只能殺他,如果法律不允許人自保,那我別無他法,你要殺了我?」,眨巴著自己的藍色眸子,青城無辜道,還真是可愛啊,不過最終吐出的話語俏皮卻凌厲,讓人心驚。
「你為何一定要殺了他,看你行事手法完全不必如此,我暫且不殺你,容我將這件事上報朝廷,再作定奪,暫時你就關押在牢房。」。
「你上報上去,你救無法處決我了,你確定?」,挑著眉,青城邪魅道,似乎在挑戰著某人的極限。
「哦,如此我,還是要上報啊,妖女,就看你本事大不大了,我這牢房可不簡單,不知,你一女子在那環境還能不能活著出來。」,掃視了一圈青城單薄的身體,看著堂下嬌小的負擔著枷鎖的女子,蕭慕染生氣的擺擺手,遣退勞役將青城帶下,只是眉間的小山一直沒有下陷,立馬呼喚來自己的飛鷹,匆匆幾筆,這件事就被傳送到了皇宮之內,看來,這蕭慕染也非等閑之輩,本不想為難那丫頭,但她猖狂的口氣,和拽拽的話語,讓他開始有點期待,看到她吃苦頭憋屈的樣子,當然事情不能做得太過,他派了暗衛保護她,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但如果蕭慕染知道,自己手下的暗衛早就被替換了,會是什麼神情呢?
青城掃視著這滿目瘡痍的牆體,和發霉潮濕的稻草,心情略略有點低沉,沒有想到傳說中的牢房會是這種狼狽不堪的模樣,真令人失望啊,剛找塊干淨的地方躺下,青城就察覺到有雙粗糙的手在身上作亂,眉皺起,美人怒,也是一道極好的風景,各有一番味道在心頭。
「喲,小美人生氣了,不過這生氣起來更加俏麗了。」,一猥瑣男子說道。
「是啊,這輩子我還沒看過這麼美的人。」,第二個猥瑣的家伙附和道,同時,身上的爪子也開始不安分,臉上帶著笑慢慢的伸向了青城,青城瞌著的眉目緩緩張開,展現的汪汪清波再次震撼了兩個同青城一起關押的猥瑣男子,
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人,手加快了動作,只是下一秒,兩人的慘叫在這陰暗的牢房的響起,附近相近的牢房里的犯人都看向這邊,眼中均是恐怖,同時心里慶幸自己不是和那樣傳聞美貌非凡的女魔頭關押在一起,美雖美,但踫不得那還不如眼不見心為淨呢。
原來青城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以極快的速度砍斷了那兩人的四只手,兩個猥瑣男子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就看到自己的手在地上沒有了動靜,之後,噴涌的鮮血令兩人發出不斷的慘叫聲,恐懼瞬間佔據了兩人的心底,在地上不停的翻滾,「饒了我們吧,啊,饒了我們。」。
「女俠,女王,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竟不知羞恥的冒犯了您,是我們的錯,求你放過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青城好笑的看著這兩個怕死的人,隔空一點,兩人的血就奇跡般的止住了,再掃視青城,身上哪還有枷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解除的。
兩個猥瑣的家伙忙磕頭道謝,之後就哀怨的待在牢房的角落,看著自己沒有了的手,心痛無比卻無可奈何,活像兩只過活的小老鼠,成不了大氣候,青城嘴中吹著口哨,無比悠哉,能在牢房里如此逍遙的,大概只有青城一人了。突然想起,今天中午,要去竹林。
「喂,小老鼠,竹林在哪?還有,最好不要騙我,不然下次你們沒有了的不僅僅是雙手,我會一刀刀用我心愛的匕首割下你們身上的每一寸肉,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眨巴著一雙忽閃忽閃的紅色眸子,青城天真的說出滿嘴血腥的話語。
兩只老鼠立馬磕頭求饒,同時回答了青城想要的答案,青城綻放了一抹傾城之笑︰「這次就饒過你們吧,不過下次再敢調戲少女,等待你們的就是當小倌,讓你們也享受一下被人壓的滋味。」。
「是,是。」,兩人一下下害怕顫抖的磕著頭,再次抬起頭時,發現牢房門開著,不僅如此,所有的牢房門都開著,所有的逃犯均往外逃竄,場面那個壯觀,所有的勞役都嚇呆了,隨後開始手忙腳亂的喚起人逮捕愈逃的犯人,兩只老鼠見了,也打算逃跑,只是人太多,左一推,右一攘,就摔倒在地,任人踐踏,尖叫聲慘叫聲再次回蕩在這狹小陰暗的地方,而造成這一切後果的青城此刻正無比優哉游哉的散步在去往竹林的路上,絲毫不知自己早已犯下彌天大禍。
蕭慕染見到屬下時,已是大多逃犯在逃亡路上的時候,「追捕,帶不回了的統統殺掉,墨青城,是嘛。」,嘴里咀嚼著這個名字,臉上滿是寒霜,嘴里是甜蜜,真真是奇怪的人啊,堂下的屬下看了蕭慕染的模樣,便知他的惡魔因子在發作,只能恐懼的道聲屬下告辭就逃竄去了,惹了哪種罪犯都不能惹蕭慕染,他可是比惡魔還惡魔的調皮的人。
「墨青城,下次,看你怎麼逃。」,眼中是一片墨漬,不同于墨縴韞的一塵不染,他是與塵世相染,渾濁卻凝固在一起的黑,越是暗色,越是勾人。
青城如約到了竹林,的確是一片竹子,可是,卻是黑色的竹子,青城本想研究一下,卻被從天而降的一伙人打斷,想觸踫黑竹的手縮了回來,眼神炯炯的看著那領頭的白衣女子,這次她沒有再掩面紗,真面目暴露在空氣中,優雅清靈,和青城有四分相似,多了的韻味是典雅無雙。「飛羽?」,青城呢喃細語,滿眼柔情,然而對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滿眼寒霜。
「亮出你的劍吧。」,她說,青城怎麼料想,也沒有想過這種場景,和夢中一樣的蒼涼浸滿無奈。
「我不會對你出手,飛羽。」,青城苦笑著,之前的散漫和悠哉早就沒有了,臉上的邪笑也被寒霜取代,她們之間,認真起來,真的很相似,這就是血緣吧。
「那麼,拿他當戰利品如何?」,竹兒壞笑著從貼身帶著的籃子中取出一個沉睡了的小孩,正是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