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城,傳說中是以霧影鎮作為聖城,實際上聖城是隱藏在迷霧中的一座城,而那團霧所駐扎的一大塊地方也因此得名為霧影鎮,所以說,霧影鎮全部不能稱之為聖城。
生活在霧影鎮的人不知那傳說中的聖城在哪,但卻都生活在聖城的恐懼之中,這就是這里的人為什麼白天不出門而晚上出門的原因所在,聖域規定白天出現亂游走格殺勿論,鬼知道為什麼會有這規定,晚上繁華,人人出門,也是聖域的規定,也有人曾想逃出這,但結果就是第二天人頭出現在城牆上,血淋淋高高掛著,于是,再也不會有人妄圖逃跑,沒人願意跟生命去計較,就這樣,霧影鎮的人越來越少,以前擁擠繁茂的場景不復存在。當然,進霧影鎮的人也很難離開,除非得到離開許可或進入聖城成為了聖斗士。
青城一行人走走停停,終于來到了距離聖城一段距離的草叢背後。
「距離聖城很近了,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呢?鴻雁。」,看向鴻雁,青城探討的目光襲來。
「我想,不如李代桃僵,你看,後面來了一隊人馬,我們混進去如何?」,皺著眉思索著,明白現在做的一切行動都存在危險,可是決策還是需有人定下來,青城看了看那隊人馬,微微頷首算是應答,做出手勢,這邊自己的人馬即刻上前,沒有弄出任何可疑聲響就輕輕松松的制服了敵方,看著地上被青城藥物致昏迷的人,蕭慕染以手支下額︰「總覺得如此容易進入聖城,未免太簡單了,感覺哪里有問題了。」,深邃復雜的眸直勾勾的對上鴻雁同樣直白不屑的眼色,兩人視線間已是大打出手了,青城站在兩人中間,毫不留情的給了蕭慕染一個大大的板栗,出口言︰「現在可不是出內訌的時候,你也不要老是盯著鴻雁不放,他是我找來的,如果出了問題,我全部擔著。」。
「墨青城,你要知道,你可以負責的只有自己的人生,這里站著的除了你的人還有我的人,希望你好自為之,不要把自己賣了還連帶著將別人也拖入了漩渦之中。」,撇了一眼身影疊加在一起的兩人,蕭慕染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發這麼大的脾氣,明明是默不相干的兩個人啊,只是鴻雁這個人,自己是不看好的,他的眼色,明明動機不純,何況知道聖城具體位置的人,能與聖城月兌得了干系嘛,抿著嘴無言的套上了聖斗士的衣衫,瞬間由大學士成為了一個小兵,蕭慕染不由咒罵︰還真是丑。相反的,鴻雁很快就適應了這套衣服。
一隊人馬,以敵營的方式進入敵營,只是關卡的時候,還是出現了狀況,堅守城門的聖斗士問道︰「口號?」,青城們面面相覷,這個怎麼可能知道,正打算來一個**藥時,鴻雁面上淺笑,紅唇輕啟︰「聖城無敵,妖女惑世,必除之。」,轉身一眨不眨的看著青城,即使是堅守城門的士兵說可以走了,鴻雁還是立在原地看著青城沒有動,幸虧有蕭慕染和藥王在,兩人一個拖一個,終究還是將兩個頓住的人拉走了,不然再拖下去,另一撥巡視的人來了,自己這群冒牌貨一定會被拆穿的。
一女降臨,天下大亂,此為鸞星降世,定會顛覆這大好江山,妄請皇殺戮,去尋找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星,不然數年後,這天下,定不安分啊,請帝三思。
「你們兩個打啞謎呢,不知道剛才那樣很危險嗎,若是我們暴露了,會死的。」,蕭慕染發現自從踫到了這個妖女,生活就無法平靜了,自己也越來越失控了,只是若是現在不保護她平安,那麼帝王的承諾他又如何可以得到,那天,囚犯肆掠猖狂逃竄,逮回來的只有四十七人,而另外三百人全部被誅殺,剩余的兩人消弭不見,不知是生是死還是投靠了這聖城,這種悲劇,在偉大的人眼里不過是踩死了幾只螞蟻,然蕭慕染還是覺得這是個悲劇,生命被白白提早結束的悲劇,唯一覺得不錯的就是牢房開始空了,安靜了。
青城自從听到了那句口號頭腦就一片空白,之前失去記憶時陪著小沐在宮里亂逛,一次無意一人摔進了一個洞穴,好奇的探索起來,驚奇的發現里面竟然囚禁了以為老爺爺,那位老爺爺嘴里一直呢喃的,自己這輩子也忘不了︰一女降臨,天下大亂,此為鸞星降世,定會顛覆這大好江山,妄請皇殺戮,去尋找這百年難得一遇的災星,不然數年後,這天下,定不安分啊,請帝三思。
而青城知道其實自己就是這個女孩,為雪府和天下第一閣招致災難的女孩,因為之後發生的種種︰那位老爺爺看到自己眼楮突睜,是驚恐和厭惡,嘴角繼續喃喃著︰妖女,你竟敢出現在我的面前,皇上啊,殺了她,殺了她,所有的記憶回歸的,都是自己失控的大叫,然後失控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刺向了眼前嘴巴一直在蠕動的老爺爺,血濺到了臉上,卻毫無知覺,還有數不盡的鮮血,滴在地上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我睜大瞳孔,看見地上一灘血消失了,而在那攤血的位置開出了一朵滿是血腥味的紅色妖姬,璀璨魅惑卻是罪惡的,僅靠喂食鮮血而生長的惡魔之花,我顫巍巍的逃出來,門口的小沐看到我滿身鮮血也是臉色發白,之後帶著我走著小徑去冷宮一個隱秘的地方洗了澡換了身衣裳,那時的我記憶還沒復蘇,這卻已是一個開端,那天晚上,睡在贏身邊,我背對著他,我突然深信不疑,未來的某天,身邊的這個男人,將會舉起那把象征著天子的劍指向我,而殺了我,想到此沉入了睡鄉,煩憂不知去向何方。
從回憶中月兌身而出,清醒過來就享受到了蕭慕染十分聒噪的聲音,對面的鴻雁還是那樣好笑的看著自己,青城面無表情,抽出了腰間的軟劍,架上了鴻雁的脖子︰「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會不知道嗎?」,淺笑宴宴,看不出真假,水中月一樣模糊的神情,朦朧中青城察覺到自己腰身被人掌控在手中,鴻雁冰霜般的臉龐盡在眼前,軟劍軟軟的從手中滑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我仿佛听到了蕭慕染的暗衛慘叫聲,還有藥王拉扯著蕭慕染勸他離去的話語,眼前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那位老爺爺的鮮血濺到了我的臉上,漫天血霧,分不清真真假假夢里夢外,身體失去了知覺觸覺,一切都成為了虛無。
「城主,她,如何安置?」,飛羽對著面前的**oss作揖,垂下的眸掩下了一分漣漪,飛羽也不知為何會第一次對城主的做法產生質疑,也許是那此刻靜靜躺在城主懷中的女孩激起了自己心中的柔軟,忍不住去替她擔心。
「對自己的對手,你還會擔心她的安危?這些事不在你的份內吧,聖女還是好好回去提煉自己的功力,若是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去護衛這座聖城。」,冷眼相看飛羽,鴻雁拂袖而去,眼中冰霜一層不變,多了的只是威嚴,原來他就是這座聖城的城主。
這邊藥王一**坐在柔軟的草地上,而蕭慕染則在生火,兩人此刻身在一處不知名的洞穴,現在已是傍晚,寂靜深處,兩人擔憂,藥王嘴里啃著自己隨身攜帶的饅頭,不由開始抱怨︰「自己是抽了什麼瘋要跟著這小丫頭來闖風闖雨,現在倒好,真是往賊窩里撞,現在連個肉味都沾不了,這要我老頭子怎麼活哦。」。
「臭老頭,現在一副少年樣你就不要再以老頭自居了,既然來了就好好想想現在該如何辦吧。」,撇了一眼藥王,蕭慕染挑著火不冷不熱的說。
「如何辦,涼拌熱板都是辦,我可沒什麼辦法。」,嘴里吧唧吧唧啃著饅頭,不情願的樣子卻偏偏被演繹的吃得很香,真是怪人哉。
「那麼等你吃完我們就出去打探吧,本就是想深入敵營打探消息然後趁機救人的,現在不過是少了幾個搭救的人多了幾個要救的人。」,從懷中掏出一小罐酒,在藥王眼巴巴的目光中倒入嘴中,自己先品一口後再遞給藥王,誰知藥王假裝羞澀︰「人家才不要和小蕭蕭間接接吻,你真壞。」,嘴上這麼說手上還是很利索,拿過酒牛飲起來,不一會,藥王臉上就喜滋滋的,手上搖晃著空酒罐,打個飽嗝︰「沒了。」。
「出發。」,簡短兩個字,蕭慕染就走出了洞穴,外面飄起了小雨,還真是應景啊,在距離城門不遠地方,蕭慕染看到了自己暗衛的首級,高調的掛在城門上,他們的眼中沒有恐懼而是淡然,或許早知道自己要死吧,只是蕭慕染還是覺得悲哀,這時候的藥王也格外安靜,許是知道這時候並不適合調笑,氛圍僵硬。
看到一群人在巡邏,似乎還在談論什麼,藥王和蕭慕染趁勢插入其中,拍打最後一人的肩膀,藥王笑嘻嘻說︰「嘿,兄弟,在談論什麼,也告訴兄弟我樂呵樂呵。」。
那小聖斗士看了看四周,知曉沒有長官在附近檢查後,小聲的附在藥王耳邊說︰「今晚大豐收,抓到了襲擊聖城的重要人物,听說還是上次將聖女打上的女賊。」。
「哎,听聞牢房的工作很好做啊,可惜我一直分配在巡邏的崗位。」,佯裝可惜的嘆口氣。
「什麼啊,牢房在那種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好向往的,還是好好巡邏吧。」,那小聖斗士怪聲怪氣說著,似乎在怪藥王不珍惜這巡邏崗位。
「我還真不知道牢房位置在哪?」,好奇看向小聖斗士,有時候不得不說人的皮相是一種好武器,例如現在,小聖斗士完全被藥王的皮相弄得耳朵通紅,話語也開始結巴。
「你真好看,牢房啊,就在倉庫旁邊,那里守位嚴,長官又多,偷懶都不行,所以小弟弟你還是乖乖的陪哥哥我巡邏吧。」,說罷就要倚靠過來,藥王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眼一眯,藥粉灑出,這隊人馬全都中槍,等到其他巡邏小隊來的時候,藥王和蕭慕染早在去往牢房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