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第一縷陽光,金黃金黃的,從屋子一角的格窗間走進來。『**言*情**』慢慢地灑滿整個房間,屋內好像暈染著一層金光。
靖瑤早早的就醒來了,只是一直沒有起床。紫色真絲睡衣讓她看起來優可愛到了極致,**的肌膚因為陽光的照射而變得有些透明。
躺在床上的她因為刺眼的陽光而眯了眯眼,長長的睫毛被陽光投下蒲扇般的陰影。她還在想著昨晚的那個夢。
屋外有敲門的聲音,很快門被打開了。
是摘月。
看著床上遲遲未動的靖瑤,她稟了稟神恭敬地說︰「小姐,該吃早餐了。」
「拿進來吧,沒什麼事就出去吧!」她的聲音細膩中透著一絲慵懶。
「小姐今天有什麼地方想去嗎?屬下好早做準備。」
她睜開迷蒙的眼,起身擋住了四溢的陽光。逆光中的人周身仿佛披著一層金光。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憂郁神秘的氣息。
想去的地方?
「摘月,你去幫我準備一套出行的衣服吧,今天我想去德庫拉伯爵家參觀。」抬起頭,她的眼神堅定。
于是,命運開啟了它既定的軌道滑輪,引領著她向宿命走去。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小姐想什麼時候去?
「你快準備吧,吃完早餐就去。」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摘月輕輕地退了出去並關上房門。不一會兒,早餐就送過來了。
等到靖瑤喝完最後一口牛女乃,摘月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摘月是靖瑤的父親派到她身邊監視她的「管家」。所以面對摘月她很難熱情起來。
「進來吧,怎麼每次都把時間掐算的這麼好,真是難為你了。」揚起的嘴角似笑非笑。
摘月一點兒也不在意。「我為小姐選了兩套衣服,小姐都試試吧!」。摘月抬起手中的衣服,恭敬地向她走去。
從摘月這個角度看過去,她殷紅的嘴唇沾上了一點牛女乃,看起來像一個純真的小孩。
摘月的手上拿著一套紫色的連衣裙和一套紅白相間的小禮服,雖然私心里她覺得小姐穿什麼顏色都好看,可是小姐只穿這三個顏色的衣服,尤其是紫色,幾乎是到了固執的地步。
如果說顏色可以表達一個人的性格,那她還真搞不懂她們小姐是什麼性格。
外表冷漠的她看起來像紫色一樣讓人覺得神秘高貴難以捉模,總是在自己的心房外築起一座牆,別人進不去,自己也不出來。其實內心的她應該是紅色的吧,熱情洋溢,對人溫柔善良。
而白色,幾乎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她像白色吧,純淨的沒有任何雜質,像一個寂寞而又孤獨的旅人。
「就那套紫色的吧,再把那塊玉拿來給我戴。」只輕輕瞟了一眼,她就立馬決定了。
至于那塊玉,是哥哥的隨身物品。和許願瓶一樣,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
摘月了然的點點頭,果然,她還是選了紫色。
陽光照射著稠密的樹葉,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圈圈點點。美好的像童話一樣!
靖瑤出門的時候,在摘月的堅持下還是一群人浩浩湯湯地隨行而去。
快到德庫拉伯爵家的時候,車子就在巷口被堵住了,不為別的,只因為太多的人把附近的街道都擠的滿滿地,平時只一街之隔的德庫拉伯爵家現在幾乎都是人頭攢動,怎麼樣也看不到路的盡頭在哪。
「小姐,來之前我已經打過電話交代了,不知道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啊,我再打個電話。」摘月臉色焦急,立馬從口袋里拿出手機就要撥號。
「等一下,直接打給司令部的部長吧,他會盡快為我辦好的。」靖瑤低頭沉思了片刻,又抬起了頭,「算了,把電話給我接吧,我親自和他說。」雖然被這樣的局面嚇到,但是依然沒有打消她想要一窺其廬山真面目的想法。她倒要看看他哪里夠格演哥哥寫給她的作品。還有,誰給他的劇本。
「喂,圖盧茲叔叔,我是靖瑤。我現在在德庫拉伯爵家附近呢,我想去看看,可是好多人啊。」俏皮的話語搭配她不自覺地皺著小鼻頭的表情,純真的讓人覺得她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摘月看著她,心里也為她不經意間露出的純真而感到欣慰,這個時候的她應該是紅色的吧?
「啊,丫頭啊,你等一下,叔叔馬上派人過去,可是你什麼時候來我家玩啊?」。電話那端的人有著可愛的山羊胡和胖嘟嘟的身軀,讓人看起來就覺得很可樂呢。
「啊,這個呀,會去的,我還沒拔光你的胡子呢。」她眨眨眼調皮的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不要來了,我的胡子都沒幾根了」圖盧茲瞪大眼作出驚恐狀,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捂著他無比寶貝的胡子,又現人都沒在,于是又把捂著胡子的手放了下來。
「圖盧茲叔叔,在我來之前,不要把胡子都掉光了哦。再見!」她捂著嘴像惡作劇得逞了一般呵呵地笑,聲音清脆悅耳,和她平時的冷漠大相徑庭。
摘月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掛了電話,靖瑤把手機遞給摘月。嘴角依然有淺淺的笑意。
「我說丫頭啊,你心怎麼那麼狠呢?喂喂?」後知後覺地看到黑屏的手機,才知道電話被掛斷了。
圖盧茲還沒來得急生氣就突然想到答應這小丫頭的事,無奈地搖搖頭捋了捋胡子,拖著胖胖的身軀趕緊地去辦了,不然他的山羊胡可是會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