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們就听到了聲響,救護車來了。『**言*情**』因為巷子里車進不來,幾個獸醫下了車往她們這邊走來。在看到貓受傷的情況後,立即驚呼,「這只貓真堅強,這樣的都沒叫喚!」
靖瑤听了立馬神經緊張的抓著其中一個人的手臂,雪亮的目光盯著他,面露擔憂,「它不會有什麼事吧?它是不是傷的很嚴重?」
那獸醫一邊輕輕的給它包扎,一邊語氣輕松的說︰「問題不大,好好養一陣就會好,不過會留疤,看情況吧!」
听到他的話,靖瑤緊張的神經才稍稍恢復正常,她的肩膀稍稍松動,手輕輕地垂至腿側。「哦,我知道了,那麻煩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它!」
「恩,這是我們的職責!」獸醫說完就把昏睡過去的黑貓抬到了小小的托架上。車子慢慢的開走了。
寵物醫院里,靖瑤站在外面怔怔的看著不斷忙碌的獸醫們一動不動。麗莎在後面擔憂地詢問道︰「靖瑤,我陪你去醫院看一下吧,你後背上也有些紅。還有衣服也被硫酸腐蝕了一點。」
靖瑤沒有動,也沒有回頭,就在麗莎以為她不會回答的時候,听到了她的聲音響起︰「你知道嗎?我當時在和樸哲翰講電話,周圍一個人也沒有,要不是他突然的咳嗽聲讓我停住了」她頓了一下,回憶著剛才生的一切,哽咽道︰「要不是它推開了我我可能就慘不忍睹了!」靖瑤現在才感覺後怕,顫抖的聲音里滿是驚恐。
麗莎上前拍著她的肩膀,緩緩道,「別這樣,現在小貓已經在檢查了,不會有事的,我們先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靖瑤沒有掙扎,任她拉著自己。
醫院的走廊上,麗莎趁靖瑤進去檢查的空隙偷偷給鮑爾打了幾個電話,就在麗莎準備砸了手機時鮑爾終于接通了電話。
「鮑爾先生,你剛才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差點出人命?」麗莎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病人,忍住怒火壓低聲音抱怨著。
「很不好意思,我一直跟著妮娜,街上人太多了,她可能是現我了,一下子人就不見了。我在周圍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拿著硫酸出來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鮑爾滿臉的歉意,手上還拿著妮娜買硫酸時扔掉的照片。
「那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疏忽,她行動了,我朋友差點就被她毀的面目全非了。算了你現在馬上去xxx小巷,那里是剛才的事地,硫酸是從樹上潑下來的,你在周圍找找看她留下了什麼證據,找到了就交給我!」
「好!」鮑爾立即答道。
「對了,你把附近的監控全部找一遍,看看她出現的位置,把它們全部拷貝起來交給我。」麗莎的眼神陰郁著看著被擱在角落里的「黑美人」手輕輕一折,葉子就彎了下來。她呼出一口氣,小聲地嘲笑出來。
「是,我知道了!」
在麗莎的專屬醫生陪伴下,靖瑤做了很詳細的全身檢查,身上除了又幾處細微的灼熱外,其他都沒什麼大礙。
兩個人出了醫院準備趕往寵物醫院,麗莎的電話響了,是樸哲翰的!麗莎拿著手機看了靖瑤一眼,沉吟道︰「是樸哲翰打來的,剛剛也是他告訴我的位置。」說完就緊緊盯著靖瑤,雪亮的目光停在她的臉上,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鈴聲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響著,就在麗莎準備掛斷的時候,靖瑤抓住了她的手,「你接吧,別和他說今天的事!」
麗莎抬眼看著她,似在確定她的決定般上下打量了一番,良久才接起電話。
「喂?麗莎,你找到她了嗎?她沒有什麼事吧?」樸哲翰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電話一接通就 里啪啦的丟出一串問題,中間量停頓都沒有。
麗莎斜眼審視了靖瑤,見她臉上擔憂的表情,終于還是妥協了。「沒什麼,她很好,你和她說吧!」麗莎說完就把手機塞到靖瑤的手中。
「喂?」
「靖瑤?你到底出什麼事了?」樸哲翰本來想問她為什麼掛他的電話,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不能責怪她,也許是她心情不好,他再責怪,她就更難過了!
靖瑤躲過麗莎瞟過來的目光,微微牽起嘴角笑了下,笑聲帶著劫後余生的慶幸,「我沒事,我好著呢,剛才是手機沒電了!」
樸哲翰听到她的回答才徹底舒了一口氣,從剛才她掛電話到現在,這段時間他腦袋都是懸空了。思緒萬千,就怕她出什麼意外。她沒事,他才敢放下心來,「哦,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
「恩,我還有點事,掛了!」靖瑤猛地眨著霧氣盈盈的大眼不想再說,怕自己忍不住會向他哭訴剛才深深刻在她腦海的那驚人一幕。她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掛斷了遞給麗莎,「謝謝,我去看下那只黑貓了!」說完就轉身吸了吸鼻子。
「恩,我陪你去。」麗莎接過手機放進包里,又從包里拿出隨身攜帶的圍巾給她披上,雖然只是被硫酸濺一點點,但紫色的衣服上還是出現了幾個白色的印子和窟窿。
又回到寵物醫院時,那只黑貓已經被分派在一個小病床上,它安靜的趴在特制的架子上,皮帶綁住了它的身子和沒有受傷的部位,暴露在外的部分全部纏上了醫用紗帶。一個獸醫走過來,觀察了一會後對靖瑤和麗莎輕聲地說︰「它的皮膚毀壞的有點嚴重,幸虧它及時的處理自救了,不然那種強腐蝕性液體一定會讓它體無完膚!我們現在給它打了針,等它醒來才能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好的話應該下個禮拜就可以出院了。」
靖瑤抓住這個醫生的話,急急地厲聲道︰「那不好?」
醫生立馬朝她做了「噓」聲的動作,壓低聲音道︰「情況不好就會呆的久一點,你別擔心,它沒有生命危險!」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靖瑤看著黑貓,輕聲的回道。她的眼神里有一種微妙得難以言喻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