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縷陽光照進時,樸哲翰就醒了。看著床上哭累了睡去的她,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長長卷卷的睫毛還沾著幾滴淚珠。他抬手輕輕觸了觸她的臉,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著,俯身吻了吻她的眼楮,淚珠沾在他的唇上,咸咸的,還有點苦
思考了一下後樸哲翰便留了一張紙條就獨自出去了。路上他給萊特打了個電話請假,萊特很爽快的同意了。掛了電話往昨晚的飯店趕去。
樸哲翰到飯店的時候,負責開門的人還沒來,店子大門緊緊的關著。他在獨自站在外面等了一會了,開門的人才姍姍來遲。
樸哲翰簡單的和他說明了來意,那人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高聲說道︰「原來是你啊,昨天我听我們主管說過,我就是管監控室的。我現在就帶你去吧!」說完就帶頭進去了。
樸哲翰朝他微微笑了下,同時心里也松了口氣。
等他調出昨晚的錄像一看,進門的時候許願瓶還在,他們吃完的時候她脖子上的許願瓶也還戴著。很快他心里就有了結論,向那人道了謝。他馬不停蹄的往咖啡屋趕去。
剛出門,樸哲翰就接到了靖瑤的電話。
「你在哪里?你怎麼不叫醒我?」她的聲音有些焦急。
「我看你很疲勞,所以就先來了。剛剛看完飯店這邊的錄像,出門的時候許願瓶還在。現在我去咖啡屋看看。你還沒吃早餐吧?先去餐廳吃點東西,等有結果了我給你打電話。」他的聲音平平的,沒有什麼情緒。
「不了,你等我,我馬上趕過去。」靖瑤沒有一絲猶豫,快速說道。
樸哲翰嘴角掛著一絲苦笑,蒼白的臉色也越發僵硬了,他眯了眯眼,點點頭沉聲道︰「恩,我們在咖啡屋等吧!」
「好!」
靖瑤和樸哲翰兩人幾乎是同時到達咖啡屋。當樸哲翰正和咖啡屋的主人說明來意的時候,就見她從外面疾步走來。
「哲瀚。」靖瑤不顧周圍人的目光,大聲地喊著。
樸哲翰轉身就看見靖瑤,走過去把她拉到咖啡屋的主人面前,對他點點頭道:「就是她,許願瓶對我們來說很有意義,希望您可以幫我們找一找。」
拉斐看了眼靖瑤,打著褶皺的臉溫暖祥和,他微笑著點點頭,對樸哲翰說了聲「ok」。其實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踫見了,情侶丟東西後來又到他這來找的不計其數,所以他也司空見慣了。
他帶著他們到電腦上查看,電腦上的畫面從中午開始,形形**的人從眼前略過。
樸哲翰的眼楮盯著畫面一轉不轉。等他和靖瑤出現的時候,他立馬低呼道︰「有,許願瓶還在。」
靖瑤也瞪大了眼楮,喃喃地自言自語︰「真的還在,那是什麼時候丟的呢?回去的路上都找了,沒可能啊!」
「噓,還沒看到後面,也許會有發現。」拉斐像個睿智的老者一樣,輕聲的安撫著他們焦慮的心。
听到拉斐的話,兩人都默默噤了聲。畫面上正是他把禮物拿出來的那一刻,那滿是期待,她微微羞澀。看到這一幕樸哲翰有點發愣,心情卻是苦澀的。等他緩過神來再回到畫面的時候,正是他給靖瑤站起來準備給靖瑤戴胸針的時候。他嘆了口氣,偏頭去看靖瑤,而她則是一轉都不轉地盯著畫面,比任何時候都要緊張。
他把視線又重新調回畫面上,此時的他正拿著胸針小心翼翼的戴在她的衣服上,像是對待珍寶一樣。與此同時,一個神奇地事情發生了,靖瑤脖子上的許願瓶毫無征兆地自動滑落到他的外套口袋里。
電火時光間,靖瑤突然想起他給她戴胸針的時候听到了什麼聲音,只是當時太高興了,所以忽略了。她秉著呼吸朝樸哲翰看去,心里又高興又後悔,別扭極了
「真是太神奇了!」拉斐驚叫著站起來,比兩個當事人還要高興。這可是他遇見的奇聞。
樸哲翰此時心里有無數種情緒如潮水般向他涌來,而他的眼,像是透過飄渺的大海朝她凝望過來。靖瑤卻躲了過去,她微微偏過頭,內心有說不出的後悔。
告別了熱情的拉斐,他們又往酒店趕去,因為那件外套在酒店的房間里。
看著牽手出去的這對情侶,拉斐在後面小聲感嘆︰「真是天注定的緣分!」
樸哲翰一回到房間馬上拿出了昨天的那件外套,一搜,許願瓶果然在這里。他迅速地把許願瓶遞到她的面前,淡然一笑︰「你的許願瓶。」
靖瑤看著眼前的許願瓶,心潮起伏。現在找到了,可是自己卻並沒有想象的開心。昨晚她不該對他那樣說的,她覺得自己像個被寵壞的小孩一樣任性自私。他應該傷心了吧?
樸哲翰還一直拿著許願瓶,靖瑤突地心里酸酸地,她眨眨眼,慢慢地拿過許願瓶,小聲地說了句謝謝。(ps︰本來安排是靖瑤順水推舟把這個許願瓶送給樸哲翰的,這樣兩個人也不會冷戰。但是為了有人說他們過的太順了,所以在這里就小小的安排了他們冷戰的情節。)
樸哲翰听了身軀一震,心潮起伏不定,半響他才別過眼回了句不用謝。本來就蒼白的嘴唇更是蒼白了,沒有吃早餐更讓他岌岌可危的胃一抽一抽的,他覺得自己都有點眩暈了,好像要倒了一般。
一時間氣氛冷凝,兩個人仿佛延續了昨晚的沉默。胃抽的越來越厲害了,樸哲翰再也支撐不住了,他猛地摁住胃部,踉蹌著走到了沙發上倦縮著,強烈的抽痛讓他忍不住叫了出來,可是在聲音沖出喉嚨的前一刻,他又強忍著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響。
就這樣,他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而靖瑤則是悔恨的坐在床邊上不敢看過來。如果她看過來,就會發現他滿臉的汗水和退了血色的嘴唇;如果她發現這些,她就會知道他沒有吃早餐就幫她出去找許願瓶了;如果她看過來,就會知道他正在受胃病的折磨
可是她始終沒有看過來,她只是拿著他遞給她的許願瓶,怔怔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