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木盒里面清晰可見一把寒光爍爍的長劍和一個羊皮古卷,水離將長劍拿了起來,只覺得輕如無物,抬起手對著一塊大石輕輕的劃過,只見那厚重的巨石頃刻間變成了兩半,還真的就像切豆腐一般。
水離忍不住咋了咋舌,還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啊,不過可惜了只是用鐵精制成的俗物罷了,若說鐵精也是修仙界常見的煉器材料,只是可惜打造這把長劍的工匠沒有修仙界煉器師的水準和方法,生生的把一塊靈物煉成了凡品,當然這樣的東西放在世俗的確算得上是一件千古奇兵了,有資格引發腥風血雨的爭奪。
但是對于接觸過真正上好靈器的水離來說就毫無價值可言了,就連回爐再造都懶得,那樣還不如直接去現成的法器商店買一把劃算。故此只是隨意的把玩了一下,便當著眾人欣羨貪婪的泛紅的目光下,如同扔垃圾一般隨手扔到了地上,只見劍尖輕易的便入地三分,只惹得眾人倒吸冷氣,喉嚨不自覺的吞咽。
緊接著水離又將那卷羊皮古卷拿了出來,攤開來一目十行的掃過。讓水離小小驚訝的是,這竟然是一幅某個前朝的藏寶圖。根據上面介紹的大意,不外乎是國之將亡,顧將皇宮珍寶和國庫一半藏起來,以便有朝一日後人東山再起,卷土重來之時可以用來招兵買馬。至于後續嘛,腦補一下就知道這事情不可為了,歷史上有哪個真正敗落的國家能夠復國的?
理想不論多麼美好,現實卻永遠很殘酷,答案自然是一個都沒有了。而這個藏寶圖還在,也就是說寶藏還未
水離再度咋了咋舌,暗道一聲可惜,可惜這只是一個世俗皇室的藏寶圖,而不是某個修仙老前輩的洞府密圖。那些黃白之物和所謂的稀世珍寶在她眼里連雞肋都算不上,直接便被劃入垃圾的行列。
搖了搖頭,嘆息了一番,水離再度將注意力放回到這個古樸的沒有一絲花紋的木盒上面。
水離蹙了蹙眉,開始猶疑不定起來,這個東西她看不出來歷,表面上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木頭疙瘩,也感覺不到任何的靈氣波動,怎麼看都是一個俗物。
但憑著修仙者超越常人的敏銳直覺來看,這個木盒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這樣簡單,就好比磁鐵的兩極一樣,每一個修仙者當遇到與自己有緣的東西時都會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指尖戀戀不舍的在木盒上來回摩挲了幾遍,水離最終還是將心中的遲疑拋開,這東西不管是什麼,將來有沒有用,但秉承寧錯殺不放過的收集物品理念,她還是準備將這東西收入囊中。
雖然水離三年多的修仙生涯養成的修仙者共同的習慣,不認為不問自取有什麼不妥,也打定主意不管這些鏢師同不同意,這木盒她今天是要定了。但是基于對著些誓死守鏢的真俠士的敬佩,其實就是想賣美男個面子,還是禮貌性的問一下比較好。若是將來有機會做爐鼎的話
打住,打住,水離握著羊皮古卷的手指狠狠的在手心掐了一下,用疼痛將這個邪念給扼殺在萌芽中。
心中計定,水離的指尖在空中輕彈了幾下,解開了這兩個有靈根且看似這幫鏢師領頭人的穴道。仰起頭,對著滿臉詫異震驚的兩人,露出了一個她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兩位公子,請問尊姓大名?可否是能對這些個東西做的了主的人?」
一陣短暫的寂靜,寧世乾和白凌飛對望了一下,均從彼此的眼中看見了濃濃的不解和猶疑,顯然都有一些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
目光在地上被水離像扔垃圾一般的扔在地上的絕世寶劍,和手中的羊古皮卷與木盒上掃過,再觀看水離似乎對這些寶物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兩人的目光同時閃了閃,懸在嗓眼的心落下了一半。
最終還是寧世乾這個長風鏢局的少主子首先站了出來,對著水離恭敬的施了一個大禮。
「這位這位姑娘,小可乃是長風鏢局的少鏢主寧世乾,這位是小可的師弟白凌飛。而姑娘剛才所指的這幾樣物品正是小可這次所保的鏢。」
寧世乾其實是想喊一聲前輩的,只是一想到應該沒有哪個女子喜歡別人把她們叫老了,更何況面前這個如同下凡仙子的女子怎麼看年齡也沒有他大。至于她的意圖他不是沒猜到,都是混跡江湖的老油條了,剛才水離撫模著木盒時一閃而過的喜歡並沒有逃過他毒辣的雙眼,按說這個木盒本就只是一個裝著這兩件寶物的包裝盒罷了,雖然也算是一件難得的物件兒了,但並不算是所要保護的鏢。
只要能夠拿回另外兩件東西,將這個木盒送出去買個好也沒什麼不妥,只是這些東西是他們保命的唯一籌碼了,他稍稍的不舍才能勾起她的興致,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女子沒有直接把東西拿走,而是征求他們的意見,但這是一個機會,他不可以把話說得太滿了。
不卑不亢的回答讓水離眼楮一亮,對著寧世乾又高看了一分。但水離也不是傻的,寧世乾的想法水離也不是完全猜不到,但她並不在意,在絕對的實力差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是多余,更遑論這人竟然敢在自己已經徹底淪為魚肉的時候,還要耍一耍手段,這份鎮定和狡黠再度讓水離又高看了一分。
自晉國皇宮一行後,水離越來越喜歡與聰明人打交道,因為那樣就算你是個笨的,長此以往下去也定然被鍛煉的機智聰慧了,因為沒有任何一個人在不斷的磨練下而沒有成長,而這種成長正是水離所需要的,落翼經常會告訴水離,再修仙界實力是需要,但也要有聰明的腦子,這樣你才能在修仙這條路走的更遠,而不是哪一天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別人的棋子和炮灰。
不過水離可不打算和寧世乾磨嘴皮子,討價還價。世人難免習慣于得寸而進尺,就連自命清高,視凡人如螻蟻的修仙界都不例外。甜度給夠了自然就是威壓了。
水離似笑非笑的盯著寧世乾,直到他背後開始冒汗,開始有些後悔不應該存著僥幸和試探之心時,水離才幽幽的開口。
「呵呵,原來是寧公子和白公子,真是久仰了,我很是喜歡這個木盒,不知道公子可否割愛呢?」
黝黑深邃看不出情緒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寧世乾,好像是你敢說一個‘不’字,後果可要自負。
寧世乾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和狡黠,生怕水離反悔似得立刻忙不迭的點頭。
「姑娘喜歡拿去便是了,與姑娘的救命之恩相比這點東西算得了什麼。」
水離滿意的點了點頭,將寧世乾那一閃而過的表情盡收眼底,皆大歡喜嘛誰人不喜歡,她也不喜歡被兩個大帥哥記恨不是。既然東西到手了,也順順帥哥的心願,賺兩個燦爛的笑容做福利也好不是。
「呵呵,什麼救命之恩,只是舉手之勞罷了,怎麼好讓公子如此破費呢?既然公子執意要送,那我也送公子一個回禮好了。」目光在一眾被點了穴原本囂張的各路劫鏢人馬身上掃過,只看得他們冷汗直冒,只是可惜他們不能出聲,不能動,不然此刻現在一定有人尖叫著逃跑了。
寧世乾和白凌飛此刻臉上樂的都快變成一朵燦爛的菊花了,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木盒竟然機緣巧合下引來這樣一位高手,先是幫他們解了圍,保住了小命不說,又幫他們制服了這些仇敵,這些人殺了他們那麼多兄弟,怎麼能讓他們不恨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因為不能讓整個江湖都與長風鏢局為敵,他們不能將這些人全部殺了,但至少這些人被制服了之後,他們的這趟鏢就幾乎可以安全的送達客人的手中,要知道江湖上一半有名的高手可都在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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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兒每天都是現碼現放,新鮮出爐,一點余糧也沒有,故此一旦有什麼事情的話那一天就很可能斷更,對于這一點,水兒想說一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