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雲山本身像一根參天巨柱,無溝無壑,光滑無比。但是這塊天外飛來的幅員遼闊的土地上卻是山川流水,樹木花叢樣樣不缺,落櫻的洞府就坐落在初雲山腳下的一處小瀑布旁。
這日清晨,朝露在初生的日光下熠熠發光,嬌女敕的小草散發著清新的味道,瀑布叮咚下流水潺潺,宛如一個歌女在唱著動人的歌謠。一輛由著低階妖獸拉著的破舊獸車晃晃悠悠的向著瀑布邊的一棟三層塔樓行來。
吉柯的駕駛技術很好,車子穩穩當當,不偏不倚的停在了塔樓的正門前。終身一躍,一個漂亮的旋身,吉柯便落在了塔樓的門前,剛要伸手敲門,便听見‘吱呀’一聲,朱紅色的漆門從內打開,一個帶著惺忪睡眼的少年探出頭來,竟是里面的人听見了聲音先迎了出來。
少年被打擾了好眠,有些起床氣,面上本就有些不善,當看清來人竟然是個半妖時,眼楮不由得瞪大了,急急忙忙的退後兩步,像是有什麼骯髒的東西靠近了他一般,嫌惡的揮了揮手,‘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里面還不時的傳出他大喊晦氣的叫罵聲。
吉柯對這種狀況已經習以為常,倒是不惱,最糟糕的時候走在路上被人莫名其妙直接拿棍子追打他的都有,這個少年的表現還算是禮貌了,只是動了動口並沒有動手。吉柯好脾氣的繼續抬起手很有節奏的拍起了門。
吉柯是不生氣,可是剛從車上下來的白凌飛和寧世乾卻正好看見了這一幕,先不說這近半個月與吉柯相處融洽,吉柯還替他們淘到不少寶物,光是他們骨子里的俠義情懷便不允許有人這樣。
白凌飛上前狠狠的拍起門來,吉柯想要阻止,他知道白凌飛是為他不平,可是這里畢竟是他們的師父的地方,這麼樣吵鬧不好。
可是沒等他動作便被寧世乾拽了回來,示意他別管,只管看著就行。未等吉柯張口反對,那邊白凌飛便把門給敲開了,剛才的少年一臉怒容的走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了一聲,一看把門砸的震天響的不是剛才那個半妖,不由得一愣。
「哪里來的一群臭水溝里來的老鼠,沒事兒在這里吵吵嚷嚷的,無端的髒了我們的地。」少年雖然對著白凌飛說著,可是目光卻是一直盯著吉柯,滿眼都是輕蔑和嫌惡。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次。」白凌飛真的怒了,雖然以往混跡江湖的時候也沒少听一些難听的話,可是那是罵自己,他自然也都無所謂一笑中便是,可是當著他的面兒罵他的朋友,他可就忍不下去了。
「說一次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連修仙界門檻都沒跨進的雜碎,竟然也敢在這里叫囂,也不打听打听這里是什麼地方。不過也是,能和下作的半妖在一塊兒的能是什麼好東西,趕緊給我滾。」
少年罵罵咧咧的說著手也不閑著,挽了袖子就要上前教訓白凌飛幾人。
听著外面的唇槍舌劍,落翼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其實落翼早就醒了,可是他沒辦法出去,因為水離沒醒,而此刻的他正被水離像個大抱枕一樣抱在懷里,手抓得還結實。
吉柯受不受委屈,他不管,他沒那麼爛好心,人類歧視半妖雖然不對,但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理由,可憐的人都有可恨的地方,有很多半妖確實是禍害。
雖然這吉柯人不錯,但是落翼看來只要自己沒歧視他,以禮相待也便足以。
可是這會兒在自己家的地盤被自己家的手下羞辱,這就有點當著他的面兒打他的臉了。落翼皺著眉頭,臉色越發的陰沉,他真的不知道姑母的手下什麼時候有這樣囂張跋扈的渣滓。
「世間不論是什麼樣的組織,只要是有人拉幫結派,便別妄想絕對的純淨。」
忽然听見水離的聲音,落翼猛的抬起眼對上的正是水離冰冷的眼眸,可以看出水離現在的心情很糟糕,在暴怒的邊緣。
「莫生氣,交由我來處理。」
水離點了點頭,畢竟這是落翼的家事,怎麼樣也輪不到她來過問,莫說她和落翼只是假道侶,就是真的水離也不打算趟他們家的渾水。不過如果落翼教訓的輕了,水離以後也會想辦法懲治他的,讓他好好知道狗眼看人低最終會有什麼下場。
少年本也不想鬧騰大了,也沒敢使用靈器和法術,只是和白凌飛幾人肉搏。畢竟這里是初雲城的第一區域,管理還是非常嚴格的,有糾紛可以上演武台解決,私下斗毆以致重傷或者人命的可是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你傷人多少便三倍還來。
若是弄出人命,不論是什麼出身,都會被處決,曾經就有一個大宗門的嫡傳弟子不信邪的這麼做了,最後盡管逃了出去卻也被大羅殿的人一直追殺,直到將他抽魂煉魄才算完,真正的不死不休。
可是少年的修為畢竟在那里,白凌飛、寧世乾和吉柯三人一起上仍然沒有討了好,漸漸的落在了下風,身上到處可見青紫色的淤痕。
落翼右手一揚,一條翠綠的長鞭從車窗中甩了出去,打在那少年的正在揮下去手背上,立刻出現一道血痕,傷口處的肉向外翻著,露出森白的手骨。落翼下手非常的重,疼的少年顧不上攻擊了,急忙的退後與幾人拉開了安全距離。
不過落翼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翠綠的鞭子如同游蛇向著少年追逐而去。
隨著少年的一聲慘叫,塔樓中快速的躥出一個身影,衣袖揮舞獵獵生風,穩穩的抓住了長鞭,使勁往後一拽,想把車上的落翼拽出來。
可是沒有想到,落翼見有人拉扯,立刻松了手,倒是把那個剛出來的男子弄了一個踉蹌。
男子惱怒,雙手一翻,兩塊巨石憑空出現在車廂上方,將空氣撕裂,狠狠的向著車頂上砸了下來。
頓時四周塵煙四起,迷了人眼。
「師父」
「師叔」
「少夫人。」
「水道友,落道友。」
四聲驚呼在震耳的擲地聲中微弱如同蚊鳴。
塵煙散盡,從中走出一高一矮兩個白色的身影,白衣在金色陽光下散發著一層夢幻般的光暈,晃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男子听到吉柯喊落道友,心中便是一突,急急忙忙的收住了手,沒有再繼續攻擊。等再見到從塵煙中走出的落翼小小的身影,男子只覺得天旋地轉,腦中不停的閃過一句話。「完了,闖禍了。」
經過這麼一個插曲一鬧,直到水離等人安頓好竟是到了晌午,付了車費以及工錢,吉柯就說家里多日無人要回去察看。水離也知道他這是有些尷尬,且出來的時日確實不算短,水離也不好再留,只是在分別的時候塞給了他一塊傳訊玉簡,以示常來常往。同時還塞給他一包碧螺仙桃,吉柯也笑著收下了。
又與寧世乾和白凌飛分別話了別,這才轉身離去。
稍作休息之後落翼給幾人上了一下午的課,又煉了三爐聚靈丹和兩爐練氣散分給了白凌飛三人,又將男子和少年攆回了靈犀郡。交代了一番,便帶著水離進了地下的閉關室準備閉關築基。
其實這些都是對外面的人說的,落翼和水離真正要閉關的地方並不在這座塔樓當中,而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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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水兒是打算寫正統仙俠文的,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寫著寫著怎麼就感覺有些跑偏了呢?不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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