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離姿勢非常不優雅的癱坐在傳送大殿內的石椅上,心中暗暗覺得好笑,有人暈車,暈船,暈飛機,沒想到有一天能夠神奇的發現自己居然暈傳送。
不知道多來那麼幾回,她是不是能夠慢慢習慣。早知道就不挑這個距初雲城比較遠的活火山了,雖然這個活火山內的地火質量非常好,有幾率找到成色非常好的烈陽草,但是這遠距離傳送造成的天旋地轉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幸好出門前沒吃東西,這要是當眾吐在這傳送大殿,那可真是糗大了,傳說中的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不過水離的這個擔憂明顯多余,這里來來回回的人數實在太多,大家都是行色匆匆,根本沒有一個人有閑心去關注一個普通的煉氣期女修有什麼異樣。
水離心中暗悔的同時,也決定下次一定要陶騰一個能夠防止暈傳送的東西,單單只是一個標準的傳送靈符對她的作用實在不大啊。
過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水離才從傳送的眩暈感中走出來,剛一站起來還沒等邁步,便有一個男修推推攘攘的擠了過來,差點將水離擠了一個趔趄。
水離想發火,不過又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孤身出門,還是少惹事的好,遂只好瞪那個男修一眼以泄憤了。
不過水離這邊在生悶氣,可是人家卻是非常的沒把水離當盤菜,把水離擠開之後便拿出一塊潔白的方帕鋪在了石椅上。
滿臉堆著諂媚的笑容,像個小哈巴狗似得對著遠處的幾個人招手呼喚道︰「董師姐,這里有歇息的地方。」
順著他的目光水離望了過去,只見在傳送大殿入口的方向有三男三女六個修士也同時望了過來,目光只是在水離和男修身上稍微轉了一下,便投到了鋪著白帕的石椅上。
為首的一個外表十六七歲的女修皺著眉頭似乎很不滿意,倒是旁邊的另外一個看起來稍長一些的女修在她耳邊說了些什麼。她才勉為其難的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
水離心中突了突,暗道好險,果然沖動是魔鬼啊,這七個人的修為都比她高,最高的一個男修和一個女修是煉氣圓滿,而最差的那個剛才擠開水離的也有煉氣期八層的修為。
若是剛才一怒之下做了什麼,就算在這傳送大殿內他們不會對她怎麼樣,可難保他們不會在某個地方把她堵住,然後來個殺人奪寶什麼的也得不償失。況且這幾個就算在這傳送大殿內不能傷她,卻是可以給她難堪。和羞辱的,反正也都是不會有人管的,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呢?
水離在打量這四男三女的同時。她們自然也在觀察水離,不過看水離只是一個煉氣期六層的女修,便也沒當回事,只是經過水離身側的時候,為首的那個煉氣期十層的女修很不客氣的對她‘哼~’了一聲。里面滿滿的都是輕蔑和不屑。
水離不想惹事,急忙低下頭,縮著脖子走出了傳送大殿,邊走邊在心里不停的默念著︰「我身家豐厚,必須低調,不然死了錢沒花了不說。還要富了那些仇人」
在默念了三遍‘我很低調’之後,水離不緊不慢的走出了傳送大殿,一出傳送大殿水離就加快了腳步。急急忙忙的鑽進了門口的一個大帳篷之後藏好,不停的向後張望著,確定了後面確實沒有人跟蹤之後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才水離轉身離開大殿的時候,發現有一雙眼楮不停的盯著她看,看得她心里直發毛。如同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般。若不是因為一直以來水離都把極品丹當糖豆那麼吃,日積月累、潛移默化中將神識提前升級到了築基初期的境界。還真的發現不了。
這也是水離意外得到到的驚喜,原本以為極品丹一顆當中對于神識的影響微乎其微,只有長期不間斷的服食極品丹才得到增強神識的附加效果。
不過水離還是很郁悶的,她明明很低調啊,衣著打扮很普通,身上除了龍息手鐲之外也沒帶著什麼讓人認為值錢的東西,至于龍息手鐲連天雲老怪和周老怪這樣的元嬰修士也看不出它的珍貴,都只是當它是普通的飾品,水離不相信單憑剛才那幾個煉氣期的修仙者能看出什麼。
可是只是瞪了那個小男修一眼至于那般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看嗎?水離猜不透啊,歌詞里唱得好,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猜不明白。
所以水離還是決定不猜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水離清點了一上的符,幸好經過上次晉國皇宮的事情之後,落翼更加拼命的練習制符已經正式成為三級符寶師,期間給她制出了大把大把的高級符和符寶。
若是剛才的幾個人真的不開眼的打算殺人奪寶的話,她也可以出其不意撒出大把的符,到時候就算弄不死他們,也能重創他們,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于此同時,傳送大殿內,董婉清望著眼前若有所思的師妹疑惑的問道︰「辛柔,你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被叫做辛柔的女修收回目光,觀察了一下董婉清,似乎心情還不錯,斟酌了一下,小聲說道︰「回師姐,我只是覺得剛才的女修有些眼熟而已,好像是」
董婉清對辛柔說這個人眼熟什麼的沒有什麼興致,畢竟她出身好,想巴結她的人不在少數,就算見過一兩面的也不會放在心上,反正記不住的都只是一些小人物罷了,沒必要在意。只是這辛柔的欲言又止、欲語還休的樣子倒是讓她對剛才的女修產生一丁點的興趣。
「別賣關子了,到底像誰?」董婉清瞪了一下辛柔,不耐煩的說道。
「好像,好像就是董師姐你一直在找的重樓的那個水離。」辛柔咬了咬唇,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的說道,反正是不是都無所謂。若不是最多殺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若真的是水離那個賤人,正好也能夠借著董婉清這個傻瓜除掉。終歸是髒不了自己的手,將來有人怪罪也怪不到她的頭上,花三少就算是要怨,要恨,要不喜,也都只會是針對這個自以為是的董婉清。
「什麼?你確定?」听了辛柔的話,董婉清立刻炸毛,麻利的從石椅上蹦了起來,衣袖揚起的風將那方白帕刮落在地,被董婉清踩在腳下,留下兩個黑黑的印記。
當時擠開水離的那個男修臉色立刻就青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很是受傷的表情。不過此時的董婉清可沒有關照她粉絲心情的興致,瞪著一雙漂亮的大眼楮死死的盯著辛柔,眥目欲裂。
「應該沒錯,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上次在天幕城的時候我記下了水離的靈紋,與剛才的那個女修非常相似。」
「好好好,老天真是開眼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今天讓我們在這里遇見她,而且還是孤身一人,真是天賜良機啊,在世俗的晉國沒弄死她,現在她自己倒自己送上門兒來了,看我怎麼讓她生不如死。你們幾個通知在附近的幾個師兄趕緊過來,找到那個小賤人,隨便你們玩,玩完了之後給我劃花她的臉,找一個最猥瑣最不堪的人送過去給他做爐鼎。」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董婉清狠狠的咬著銀牙,向外擠著詞語,每一個字都充滿了怨恨。那副樣子恨不得喝水離的血,吃水離的肉,完全一副不共戴天的架勢。
看得旁邊的幾人紛紛打了一個寒顫,背後冷汗直冒,尤其是另外一個默不作聲的女修甚至都開始有點為水離默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