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雲穴飛卷,踏入一浩渺山界,此則千砉山,仙氣空靈,青樹繁花,皎皎生煙,漾在那碧石白瀑上,好一番詩畫美景。彩雲才落,便見身前幾萬弟子;齊跪;恭迎師尊,聖尊。」鐘離漠剛想說話,一旁已有人揮袖示意,眾弟子便齊刷刷站起。
「師兄。」鐘離漠驚嘆,原來他沒醉,額臉上頓了頓,明白了。自己被耍了
哎,師兄啊師兄,我又不會跑,你何苦施計騙我,還裝的那麼像,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讓你和一群仙子姐姐玩
不過他夜逃人間,玩樂十年確實不怎麼仗義御也手握綸玉向漪瀾殿走去,鐘離漠只得小心跟在後邊,心里小鼓撲稜撲稜地響,不是吧,剛回來就要治我的罪?一路上眾弟子均不敢言語,只是低眉順眼,默默的做自己的事。
鐘離漠正想著怎麼為自己開月兌罪名,博取同情。
仙氣浩渺漪瀾殿便在眼前了,容不得他半分思量。
一個輕點,漪瀾殿門就開了,里面好大陣仗,幾百個弟子站在殿下恭候,淳于御也靜靜的走上大殿,坐在黑色墨玉桌前,黑色的衣衫輕舞,當真動人,鐘離漠站在殿下心想,這回可是丟臉丟到家了,沒想到師兄這麼不給面子,當眾審問于他。
他,他在人間也干了不少好事的呀,比如說幫助老樵夫砍柴,抓小偷什麼的,他還是很擅長的。哎!听天由命吧!鐘離漠剛要認錯。
就听淳于御也說道︰「師弟,你坐回原位可好。」鐘離漠心中甚是驚喜,見好就收,搖了折扇便做到淳于御也的右側「師兄有何要事?」鐘離漠笑嘻嘻地問道。
淳于御也拂袖一揮,身旁弟子喝到︰「帶花妖倪忱上殿。」說罷便有兩個白面小生壓著一女子上殿。那女子面色灰黃,沒了生氣,當容顏卻是不凡,身上衣著艷麗,帶著手銬腳環,被壓制在大殿上,一旁站著一個女徒弟,懷里抱著一個布囊,一個可人的小女圭女圭熟睡在里面,十分安靜可人。
鐘離漠笑笑,不解。一雙桃花眼輕佻,說︰「師兄這是何意?」淳于御也把綸玉一放,淡淡的說道︰「倪忱,你自己說吧。」殿下女子正渴望地看著熟睡中的孩子微笑,周身有著母愛的光輝,即使她已憔悴不堪。
听見淳于御也問話,眼中有了一絲光芒但很快黯淡下來,平靜地說︰「當年,是聖尊救了我,讓我在最後一刻化作人形,免于凋謝的苦難,後來我來到這千砉山,一心想要報答聖尊知遇之恩,卻不曾想,當年一位在我將要缺水而死的時候給了我生命之水的公子在仙界內,我至今忘不了他輕撫我花葉時所露出的笑容。」說道這里,女子輕輕的笑了,很美,這樣的笑容瓖嵌在臉上,猶如初陽般溫婉,柔和。
「我很愛他,很想報答他,雖然我知道,妖與仙是不能在一起的,當我還是忍不住去找他,當我發現我對他用情很深時,一切都太晚了,我懷了他的骨肉。可他卻不是真心愛我的。」女子說到這里,不禁意間,眼淚滑落,眼中蘊滿了水霧。那樣矇而深遂。
其他人不由微微動容,淳于御也閉著眼听完,才緩緩說道︰「那麼,你可知罪?」倪忱知罪,還請先尊降罪于我,倪忱絕無二話。〞花妖跪在那里,眸子里徹底失去了光輝,只是愣愣地看著襁褓中的嬰兒。
「師弟,按天界律法應如何處置?」鐘離漠立馬正襟危坐,整整白袍說道︰「按律,此女應退去人形,打入輪回,永世為花,那名男子應剔去仙骨,降入凡塵。至于這個孩子,實在不可留。」花妖一听孩子,忽然站起,又跪下,拼命磕頭︰「聖尊,倪忱求求您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寧饒了我的孩子,她是無辜的,一切罪孽我一人承受就好。」聲淚俱下。
跪倒在殿上,嚶嚶地哭著。「來人,拿斷魄劍來。」斷魄劍,顧名思義,斬斷魂魄,永不重生。
花妖見此悲痛欲絕,掙扎哭喊︰「聖尊,我求您了,不要殺我的孩子,不要啊,不要。」殿內無人作聲。沒有人會傻到為了一個花妖而違抗淳于聖尊。
「聖尊,斷魄劍到。」淳于點了點頭。此刻花妖頭已磕得鮮血直流,奄奄一息,更顯憔悴。
那嬰兒好像知道母親受苦,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花妖從女弟子手中奪下啼哭的孩子,又跪了下來,已是絕望「求聖尊讓我再抱一抱孩子吧,我便死的安心了。」淳于御也沒有說話,默許了。
這花妖輕哄著孩子,唱著一曲折花衣母愛凝聚成淚水落在小女圭女圭的臉上,「孩子,娘,對不起你。」趁眾人還未反應,倪忱一把奪下斷魄劍,刺進了自己月復中,紅血噴出,眾人驚呀,淳于御也也眉頭微皺,卻不動聲色。
題外話︰鐘離漠︰啊啦,出人命了。
淳于御也︰閉嘴。
鐘離漠︰這孩子不是我的。
淳于御也︰閉嘴!
鐘離漠︰真的不是,師兄,我冤枉啊十年下界我清清白白,除了順老頭們的禮物,啥壞事也沒做。
淳于御也︰罰跪祠堂。
鐘離漠︰我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