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魔記 參軍

作者 ︰ 匕首

正當貨兒大頭飛速前進時,忽然四腳離地,那人抱起了他在空中轉圈著︰

「哈哈!好佷兒還要頂二大哩」

這貨兒暈頭轉向口里亂嚷︰「媽 ,快用棍棒!大,外頭車里還有一個哩,小心著去黑他一棒好」

大家一楞後忍不住哈哈哈一家子笑開了鍋,母親嗔道︰

「小獸行,這是你親二大吶,還不叫喚?」貨兒在那人手里搖頭擺尾就是難以掙月兌這雙大手…

吞噬界,

黑沉沉緩緩旋轉著的無窮漩渦,玄玉冷嘆一聲︰

「父親大人,您請回吧!元尊界我巳回不去了,我要建立自己的秩序界,從今往後沒有玄玉尊了,有的只是藍魘,」

元始天尊痛心道︰

「玄玉!妳終還是要跌入魔道嗎?」藍魘聲若寒風︰

「吾非魔,乃是魘!所有神凡的夢魘…咯咯咯…哈哈…」元始天尊這樣的修為都打了個冷顫︰

「孩子,還記得這件羽裳嗎?是妳母尊還在妳年幼時就為妳織的,妳一直不舍穿,如今妳己長成穿戴上吧」

一件潔白雲朵般溫軟羽衣飄向藍魘,她伸手接住將羽裳捧到面頰輕輕柔蹭著,玄玉還不及細細撫模,羽衣寸寸碎裂飛揚滿空…漸漸投入黑沉沉漩渦。

玄玉一征,仰頭淒然冷笑︰

「哈哈哈,父親大人您看見了吧!我己不屬你類,你還不走?」

虛空掀動冽冽寒風…玄玉絕美身軀迎風搖曳,柔美潔白的身體漸漸轉為藍瑩瑩光澤,如冰似雕…元始天尊倒退兩步顫巍巍撫著胸口看著愛女玄玉就這樣變成藍魘(也稱‘白焚母大夜魔魘’)

她顫動美胴肆笑時,冰花飛旋,虛空震顫…

元始天尊搖頭哀嘆著化為虛影漸漸消失,他的心里真是失落…為什麼?我將她們母女帶出魔界,傾心相待…難道最終還是要與我背道而馳!

藍魘失神的望向飛羽沒盡黑暗,喃喃自語︰

「母親…女兒好沒用…道如今也沒能弄清您長眠不醒的原由…您是魔界大名頂頂天行白度母,善魔修羅女!女兒相信您的神跡會提醒女兒,爹爹隕落何地?女兒如何找到…」

這貨兒樂顛顛吃食著久違的豬頭肉,(貨兒丑行,我羞于言表﹞哥哥姐姐們則熱衷听二大講述軍隊趣事,特別是二哥听的眼冒金光如痴如醉…

「大,我想隨二大參軍,不想念書了」二哥忽說,

父親啞然,母親急搖手道︰

「不可不可,你二大參軍離家十八年無音訊,你爺爺才念想成疾…去了。」

提起爺爺,二大黯然神傷端起酒杯站起道︰

「大哥大嫂,小弟不孝!叫父母哥嫂受累,這杯陪罪」

小貨一听跳起接口︰

「該著該著,喝酒我行」搶了父親的酒杯一口飲盡,接著甩了甩大頭便一頭倒在二大腿上暈頭轉向…

許久,迷迷胡胡中睜眼見屋中只有大與二大拉呱話兒︰

「哥 ,這次我來一是拜訪哥嫂,原個念想,二是這兩日我們部隊要經過這兒上老山前線哩,我先為部隊尋休整地」

父親急出哭聲︰「啥吶?你…你要上前線啊?咋…咋…」

二大笑道︰「哥哩,弟是軍人!祖國需要,舍我其誰!」

父親憂慮的看著二大︰

「哥還能說啥呢,部隊來時就安排在體育場吧!」

倆兄弟埋頭深吸著手中煙卷兒,都怕對方看到自己心里的難過…。

貨兒暗地里听得熱血上涌…心中暗定,一定隨二大去投軍殺敵…

夜深了貨兒悄悄鑽進二哥被窩咬著二哥耳朵細致的把父親與二大說的全抖擻給二哥,二哥輕拍大頭︰「好小貨,別再對別人說,哥想偷著跟二大去」

貨兒道︰「我也去」

二哥詫道︰「你去啥用?」

貨兒大怒拿大頭猛的撞在二哥頭上「咚」二哥「哎喲」疼的齜牙咧嘴,眼前金星亂舞,

貨兒狠聲道︰「二宓臉你要是不帶上我,咱誰也去不成!」

二哥揉著頭低聲說︰「曉得了,吊貨」兄弟倆人暗笑著抱成一團。

睡夢里,貨兒被熱騰騰粘乎乎的粽子弄醒,睜眼只見小萍姐姐俏皮的正用粽子磨蹭他嘴巴,陣陣清香惹的貨兒口水拉拉淌「噗嗤」貨兒一口咬著粽子「啊呀」小萍姐姐連聲慘叫…貨兒用舌尖一探「咦?」兩根手指正在他口里掙扎想逃月兌,貨兒不好意思張開嘴巴。

「哎小男子漢別猴急吶,還有咧」小萍姐姐一邊吹拂給貨兒咬疼的手指一邊哄道。

小萍姐姐撫模著大頭輕聲說︰「姐姐一會走嘍,你可要好好做個懂事的好孩子別惹麻煩喲」貨兒淚水迷蒙點著大頭︰「你啥時回來呀?想你的急吶」

小萍姐姐劃著貨兒鼻梁著︰「羞呢?小男子漢,姐很快回來」

貨兒心中那聲音幽幽一嘆!「她恐怕很難與吾尊相見了,妾正潛心修煉,希早日助我尊恢復神通飛升外宇」

貨兒一驚!猛的跳起死死抱住小萍姐姐縴細脖頸兒口中亂嚷著︰「不管天上地下,天涯海角,天南地北…老子都要與小萍姐姐你在一起…」

晨曦的街道行人稀少,貨兒倚靠在母親的懷里望著車窗里頻頻揮手的小萍姐姐與馬合蘭,貨兒悵然若失又無可奈何,眼見著客車緩緩啟動…貨兒掙月兌母親飛奔向車窗邊,小萍姐姐探出身體伸出雙手,貨兒一躍而起…抱住、親吻、倆人一氣何成。此時這貨兒到像個送夫遠行的小媳婦兒淚眼娑娑,而客車已帶起他的愛念與塵埃漸行浙遠…

緣起,那片綠水仙湖畔。小仙子的不經意回眸/

緣落,那刀光劍影。血雨腥風的魔神恩怨江湖/

緣起,黃昏細雨湖畔。你盈盈素潔蓮香百花殘/

緣落,紅塵波渺渺從此天涯隔斷倆茫茫思愁/

夕陽染指了漫天流雲,大地被暖暖桔色籠罩著,看台頂點的倆兄弟痴痴的望著沐浴在落日余暉下的孩童們叫囂宣泄著過剩精力…二哥看一看腕表說︰

「還有十分種民兵和武警將戒嚴體育場四周,咱倆要行動了」

二哥拿出麻袋倆人竄下看台悄然到跳遠沙坑。扒了個深坑用細樹枝支撐著蓋上麻袋,然後小心捧著沙子細致的撒了一層…直至看不出破綻,哥兒倆才小心翼翼鑽了進去,輕輕抹除進入口靜靜等待著…

不一會,貨兒听見汽車馬達聲靠近了體育場四周,武警口號聲傳入了哥兒倆耳朵內︰「全部下車清理場地,所有閑雜人立即退場,我命令!實行戒嚴!」

口哨聲尖銳的響徹四周,貨兒偷偷向呼吸孔外看,一隊民兵背著步槍緊張的站立個處進出通道,武警們站在個個高地握緊槍支,雪亮的刺刀寒光閃爍,貨兒緊張的發抖,二哥忙死死摟著他,一只手捂著貨兒抖動的嘴巴︰

「小獸行,可千萬別動別出聲…被發現咱們就走不成了…」貨兒靠攏二哥懷里,緊張的咬著二哥手指…忽然大地隆隆發顫,抖動尤如天崩地塌…一輛接一輛解放軍軍車駛進足球場有序排列停下,緊跟著火炮牽引車拉著一門一門個式大炮…坦克咆哮著排在最後,天空黑煙滾滾濃烈的汽油味嗆人口鼻,接著響起口哨聲,整齊步伐聲,個排個班口令聲沒一絲雜音傳出,哥兒倆听得切切神往「這,就是真正的祖國衛士!剛鐵之魂!

終于熬到夜深人靜時,哥倆悄悄爬出沙坑偷偷溜到近處一門大炮邊,倆人左右一看,哨兵剛巧轉頭望向別處,哥兒倆急速鑽進火炮偽裝帆布里,倆人松了口氣,狼吞虎咽吃了些饃饃然後二哥拿繩子將倆人緊緊綁在大炮上沉沉睡了…

短暫的夜還沒結束,這貨兒就被悠揚的軍號聲驚醒,一會炊事班的口哨聲也響了,貨兒偷吸著鼻子暗咽口水…二哥趕忙塞塊干肉給他,貨兒一口下肚眨巴著眼再次望著二哥,二哥指指不多的吃食向他搖手,貨兒無奈的大頭貼著炮管嘆息著…忽然,出發的命令傳了過來「轟鳴聲猛烈響起。貨二興奮的沖二哥來了句︰

「同志們,向前進吶!」

車隊排著長長一溜轟鳴著出發了,家門口的門燈下,貨兒與二哥看見一家人著急的四處觀望著,

母親一邊抹淚一邊叫喊︰「娘的親兒呀!你倆干麻去吶…?」

二大與父親擁抱告別,又轉身擁抱母親安慰道︰

「大嫂,好男兒四海為家!你們安心吧!」

樹頂上忽的竄下一小巧黑影在房頂之間飛奔著,當接近這輛炮車時飛身一躍,上了炮管在一竄鑽進炮衣「哎呀!猴兒你也上前線吶?」小猴吱吱嘎嘎抓撓著大頭,貨兒也抓撓猴頭。一猴倆人相互傻乎乎摟著,家門口親人念念不舍一幕被車輪無情扯遠。

哥倆淚流滿面看著家人漸漸模糊遠去…突然的復雜情緒使哥兒倆緊緊抱著炮塔隨它劇烈顛簸著…淚水早被揚起的煙塵模糊,熟悉的路飛快的被甩在了身後,新的征程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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