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分秒匆匆,天空揚揚灑灑落葉紛繁…秋,帶著些許愁怨一絲淒涼越來越深了,師小萍麻木的穿著衣服听著門外婆婆的嘮叨聲如老鴉鼓噪︰
「**兒成天帶著丈夫睡床,啥也不聞不問裝死人吶…給老娘起來去買菜,老娘不能總像個老媽子樣服侍你個浪蹄…」
師小萍剛穿上褲子王紅軍怪叫著撲了上來用力扒著︰
「媽的,不許穿,老子還沒日夠」師小萍拼命推著他向門口躲避著…
王紅軍惱羞成怒揮起巴掌「啪嚓…啪嚓」抽打著師小萍蒼白的臉頰,門外一個保養的白白胖胖穿著高級干部裝的老婦女尖聲叫罵著︰
「要作死呀你個騷宓,叫你去做點事就打男人吶,看老娘撕爛你的宓」「 」門被撞開,王紅軍正騎在師小萍身上猛抽她頭臉,下面褲子也被撕下,露出潔白若玉宛如花瓣的**…老婦看著嫉妒心里冒起惡毒的念頭…一邊破口大罵一邊伸出手指狠勁的摳抓著…淒厲的慘叫聲驚飛屋頂上群群白鴿,嚇得保姆急忙偷偷抓起電話顫抖的手指撥著號盤︰
「喂、王部長,您快回家呀…要出人命啦!」痛昏過去的師小萍又被重新痛醒…王紅軍正趴在她身上瘋狂進出著,他的媽媽,滿臉橫肉擠壓著一雙綠豆大小的眼楮閃爍惡毒的凶芒,肥厚大嘴飛速張合著噴發著世上最難听的污言穢語︰「對!兒子用勁操爛她的小宓…叫她長的美,給老娘狠狠操…操!」保姆看著師小萍血肉模糊的**,看這對母子的野獸之行咚的跪下哭喊著︰
「求求你們啦!老天爺看著吶…這樣子你們會得報應呀!」汽車鳴響聲傳進四合院,悍婦有些心虛趕緊上去扯王紅軍︰「兒子停一下,有人來了咱先放過這**」正興奮著的王紅軍難能理會,嗷嗷嚎叫著雙手死死摁住師小萍胸脯,腰月復瘋狂的在她雙腿間抽動…師小萍的哀鳴已漸微弱。
保姆飛快的去開了門,扯住王明胳膊向屋內拖拉︰「王部長啊!趕緊送您兒媳婦去醫院吧…太慘了」王明瞪了保姆一眼飛快進了內屋,看著這慘不忍睹的一切也為之動容,轉頭對保姆道︰
「那個,小李呀你立刻坐我車去醫院拿藥」
保姆衷求︰「王部長,送醫院吧!她傷的太…」
王明厲聲喝斥︰「不行,不可以讓外人知道,我臉往哪放!去拿藥吧。」
保姆只得小跑著上了還未息火的「紅旗」車,車打了個彎開出院落…
王明月兌下外套拿了根文明棍叫罵著︰「不成器的混賬東西!老子給你找個這樣漂亮的媳婦你還這樣…對待!」王明罵罵咧咧舉棍照王紅軍不斷抽送的**準備打時,他老婆,丁雪梅急奔了過來奪著棍子咆哮著︰
「沖我來,老娘看她那美宓樣就不順眼,留她一條小命都多!」
王明看著老婆狠毒樣子壓低聲音說︰「姑女乃女乃,現在不是文化大革命時候,你可以隨便弄死人,你在不收斂全家要被你害死了」
丁雪梅冷笑道︰「誰敢動老娘?堂堂部長夫人,革命烈士的女兒,還有當軍區首長的哥哥」
王明嘆息說︰「都不成啦!正向民主發展,你可小心了,出事你哥也保不了你,大家全會跟你倒霉」
丁雪梅楞了︰「老王呀,她要死了我會怎樣?王明嚴肅的道︰「你現帶兒子去你哥家住一陣子,沒我的電話千萬別回來」
丁雪梅︰「有這樣嚴重?」王明正視著這雙綠豆小眼用力點點頭,丁雪梅這才將已經完事的王紅軍拖下師小萍身子,哄著他穿戴齊整出了門。
王明看著老婆兒子乘車遠去後冷冷罵了句︰「丑八婆,這樣嫉恨年輕姑娘,你咋不死!害老子少玩多少姑娘,哼!」說完立即回頭飛跑進屋把師小萍抱上床拿著熱毛巾擦拭著她身上血漬,
口里連聲著︰「好媳婦兒,太委屈你了,公公來疼你啊!」師小萍艱難的睜開眼看著王部長禿亮亮的頭頂在自己胸脯磨蹭…
心中冷笑著,虛弱的說︰「公…公啊可回來了…盡管疼我呀,早就知道你想了…哈…」
「 啷 …」,放學的鐘聲響徹校園,貨兒默坐著望著窗外黑黝黝的枝干上枯葉凋殘,隨風顫抖著不舍不願離開枝頭,貨兒收回神思低下大頭發現書包已整齊的收拾好了,這才發現劉糖糖靜悄悄的看著他。秋日短暫,室內光線暗淡面容漸漸模糊唯有這雙明澈大眼閃爍著,貨兒心中忽的絞起疼痛…疼的趴在課桌上抽搐著。
劉糖糖嚇得急搖著他︰「哎,你怎麼啦?我找周老師來吧」
貨兒搖晃大頭︰「我總是不停做厄夢…小萍姐姐一定在受辱…老子要去找到她」
劉糖糖心里暗想‘終于說出同黨啦!周老師這套對敵方法真行∼勝利屬于人民’
劉糖糖覺得立功的機會到了︰「咱們去找你的人吶?」
貨兒興奮跳起…忽又垂頭喪氣︰「老子莫有錢哩,上回去前線有哥哥和二大還差點餓死吶」
劉糖糖叫喚︰「我有錢呦,過年時的壓歲錢我全攢下了,有二十幾塊呢!」
貨兒再次跳起︰「乖乖,這要吃多少豬頭肉哩…」說著口水滴了下來﹝已經許久沒嘗鮮啦!)香噴噴的豬頭與小萍姐姐頭同時旋轉在他腦海里…令他難以取舍…劉糖糖望著這貨兒閃爍不定的眼神怕他變卦,急到︰
「你到底要你同志還是豬頭肉呀?」
貨兒為難的說︰
「兩樣全想,要不你先帶我嘗點香豬頭,然後…」劉糖糖咬牙切齒,這個壞分子太過份…唉!舍不得豬頭套不著狼!豁出去了,劉糖糖悲壯的說︰
「明天請你吃」貨兒笑眯了怪眼露出森森白牙在漸黑的屋里閃射,
劉糖糖嚇一跳︰「我…我可沒豬頭好吃…咱倆快回家吧」說著劉糖糖領先出了教室。
倆人剛出教室周老師迎面走來︰「沒走呀?正好老師請你們吃揚春面,然後把你們送家去」一听吃,貨兒蹦起往周楠住所沖去…
倆人呆呆的看著這貨兒狼吞虎咽吃食著,能吃的被他一掃而光當貨兒吸下鍋里最後一滴湯汁時才抬起頭伸出舌頭在自己嘴角舌忝著∼貨兒看著她倆碗里干干淨淨(人家還沒來得及盛)燦燦干笑著︰
「不小心吃大哩」
周楠柔聲道︰「男子漢就該這樣吃,走,陪老師送劉糖糖回家」貨兒拿起周楠手電筒在前面照著三人走上大街。
街頭清冷少人(那時店鋪天黑就關門,人們很少有娛樂,只有電影院燈火通明和父親領導下的體育場常搞藍球比賽,為小城居民帶來歡娛)貨兒見電影院心庠庠的想去瞧瞧,周楠輕輕拉住小手道︰
「男士要負責將我們的女士安全送到家才行吆」貨兒急匆匆往劉糖糖家趕,這時迎面一個中年男人騎自行車過來,劉糖糖叫喊著︰
「爸爸,我來啦」那人急忙跳下車摟過女兒一面與周楠客套著…
劉糖糖拉著那人衣角搖著︰「爸,我想吃豬頭呢」
那人吃驚的說︰「你不是不從吃豬頭肉嗎?咋想吃了?」劉糖糖一面偷偷向貨兒擠眉弄眼一面向那人撒嬌︰
「現在特想吃啦」
那人連說︰「好好明天就吃」貨兒支著耳朵听到這一句時,倆個孩子同時蹦起老高…那人帶著劉糖糖告別而去,
周楠摟過貨兒︰「你倆搞啥鬼點子?想吃跟我說,明中午放學不回家,老師請你吃個飽」貨兒嚎叫著拿大頭磨蹭著周楠柔美的脖頸兒…
秋夜的月亮最是迷人的,透過窗欞撒了這貨兒滿床銀白…貨兒腦袋思維零碎沒有睡意,頭腦里的意識偷偷鑽出大頭迎向青空滿月展開透明的翅膀轉了一圈,
「好自由呀!我可以隨便溜達哩…」想到此拍著翅膀先到六姐書桌上撒了泡意識尿,又得意的穿牆而出飛向學校,
夜幕下的晶瑩露珠附著枝葉、草尖上反映著皎潔的月光…天地間一片珠圓玉潤。貨兒輕輕飛翔著,生怕帶起的風吹落珠璣。月華中學校,靜謐潔淨,貨兒飄然穿過梧桐枝繁葉茂的樹冠。喜鵲巢內,鵲媽媽仿佛有所感知的展開翅膀護住幼鳥。貨兒如一道淡淡金光鑽進周楠的屋內,月光透過樹叢在她床頭印著斑駁銀輝,貨兒靠近秀美的臉頰看見長長的睫毛,掛著顆冰涼的淚珠正反射著月色,貨兒知道這是思念雙親的淚珠,貨兒飛進她的腦海找著正做夢的她的意識,貨兒親吻著這個美麗的意識…
周楠意識被吻醒也深深的回吻著…許久,兩個意識才分開交融的虛體,貨兒拉著她美麗潔白的意識向她腦海外飛去,要帶她四處溜悠…可惜!她的意識飛不出她腦海,無奈,貨兒只好告別戀戀不舍的美麗意識,貨兒獨自向街上亂飛。一戶紅磚紅瓦的大宅引起貨兒興趣,飛進了一看,竟然是高校長家里,月光並沒識別好壞,同樣的撒進銀輝一片…高校長一只手壓在他老婆的肥女乃上也在做夢…貨兒好奇他會做啥夢?于是不客氣的一頭撞進他的腦海,高校長的夢里全是貨兒認識與不認識的年輕女子,可憐的周楠在他夢里被她捆綁在校園的大樹上欺凌著,一圈全是年輕女人為他加油…高校長忘形的哼哧著,
貨兒忿然飛上前一腳踏碎了他的美夢,高校長意識慘叫著跌入自己的黑暗腦海…貨兒離開高校長再次亂飛著穿梭無數屋宇…他見到了胖姑娘,貨兒也一頭鑽進她腦海找尋著她的意識,尋遍腦海也沒能找到…貨兒明白了,他用勁咬下自己一片意識種在她腦海…飛舞一圈離開她一片空白的腦海,貨兒再次回到空中想著︰
「對了,去找劉糖糖」
貨兒一會功夫飛到劉糖糖窗口,潔白的月光里,她甜蜜的笑意很是好看,貨兒再次飛入腦海︰「嚇」劉糖糖夢里境是自己…
劉糖糖正一手掐著他的??小雀雀得意的審問︰
「說實話,誰派你來打入人民內部的?」
夢境中的「他」一臉痛苦︰「我要撒尿…」
她嚴肅的說︰「不說實話絕不準尿」
貨兒嚇得叫嚷︰「我真不知道」
劉糖糖回頭發現又多個龔子浩怒道︰「敵人陰謀呀」
一把又抓住這貨兒小雀雀?︰
「老實說吧!你們一個跑不掉」
倆個貨兒同聲說︰「我要尿尿」
劉糖糖忽然夾緊自己雙腿叫著︰「來不及了…」貨兒看著劉糖糖滋滋尿起了床…
尿床把劉糖糖驚醒了,模著濕漉漉的被褥哭泣著…
貨兒意識趕快溜走順著街道瞎逛…「唉」電影院早散場了黑燈瞎火,貨兒飛到影院尖頂上坐了下來觀賞著夜景,不知何故,影院的廣場上又出現兩個意識在飄飄浮浮,
貨兒驚奇︰「還有人能像我哩」他剛要對他們打招呼,嚇!貨兒看出不對‘那兩家伙頭頂尖尖的高帽子,穿著長衣衫,一個穿身黑一個穿身白,寬敞的衣衫用白麻繩系在腰身。腰上掛著綠瑩瑩小牌。瘦骨嶙峋的手一只拿著招魂幡一只枷鎖,亮晶晶的鎖鏈耀著幽幽冷輝…
不遠處有個醉漢騎著自行車歪斜的過來,口里含糊不清唱著戲兒…斜刺里一道雪白的車燈刺了過來「吱…」急剎聲響徹半條街,貨兒張大嘴巴看著汽車又發動了飛快的遠去…
兩個黑白意識高興的飄到已成一灘血肉的醉漢身邊,甩出枷鎖一套扯了就走。血肉模糊里被扯出個嚎啕大哭的意識魂魄一步三回頭的不舍那灘血肉…
貨兒忿然大叫︰
「兩個壞蛋你們明知他要倒霉卻不提前告訴他,帝國主義的走狗!我呸」
黑白意識驚詫的望向貨兒,突然兩意識相視而笑︰
「白無常︰「這個小魂魄不在名冊上呀,收嗎?」
黑無常︰「他自己撞上咱們,那就帶上他唄」說罷拿了鎖鏈奔了過來,貨兒看他倆吐著鮮紅的長舌向自己沖來,
怒不可遏︰「看著像上了色的豬口條,老子嘗嘗」
猛一頭頂入白無常懷里齜牙就咬︰「哎呀!白無常慘呼著眼看漂亮的長舌給那小魂魄咬去一半,他含糊不清的叫罵著︰「你個禽獸!鬼差都敢咬,等著下油鍋吧你」
黑無常舞動鎖鏈「呼呼…」掄了上來一下拖倒貨兒猙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