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軍大廳內,早知道有如此結果的高肅在心里冷笑不已。
回到軍營,黃忠、高順、趙雲、陳宮,還有王雙和典韋都到齊了。
高肅在帳內環視一圈後,眉頭皺了起來︰「奉孝呢?怎麼不見他人?」
眾人听聞,都是茫然的搖頭,聲稱從剛開始就沒見到郭嘉的影子。
听到眾人的回答,高肅的眉頭鎖得更緊了,暗罵這個郭嘉不懂事,一大早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去做什麼,一去就不見蹤影,害得大家都要等他。
高肅不打算繼續等下去,把一張刻畫著洛陽地形圖的圖紙鋪在將案之上,地圖雖然不詳細,但是一些山脈,縣城,關隘還是很分明的標注著。眾人圍在地圖前,等候著高肅的指示。
高肅抬起頭對著陳宮問道︰「公台,張燕所部現在到了何處?」
陳宮手指著地圖上的一角,上面標點著澠池二字,說道︰「主公,張燕所部已于三日前抵達了澠池,正等著主公下一步的命令。」
高肅點點頭,說道︰「要讓他們在此設好埋伏,多備弓箭,記住,這件事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否則我們將是大禍臨頭。」
「主公!」
高順露出疑問的神色問道︰「不知主公讓張燕率領兵馬到澠池干嘛?」
高肅躬起身,雙手負于背後,嘆了一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此次討董,我料定董卓必敗,而董卓唯一的去路就是退往長安,以函谷關與潼關之險,阻擋聯軍不能跨界一步。」
「所以我讓張燕在此布好伏兵,只要董卓兵馬一到此處,張燕所部便可立即率領士兵突然殺出,殺他們個措手不及,而我等則是從其後方開始掩殺,兩軍會合一處,就算不能斬殺董卓,也能讓他元氣大傷。」
「原來是如此,主公真是妙算!」
說話之聲是從帳外傳來,大家紛紛抬起頭看向軍帳門口,軍帳被緩緩掀開,只見郭嘉微帶醉態朝眾人走來,帶著一身不算太濃的酒氣道︰「郭嘉來遲一步,還望眾人見諒。」
說著便向眾人一拜,可惜他那搖搖晃晃的樣子,這一拜足足又讓他晃了三下。
此時高肅沒有責怪郭嘉的意思,反而讓他的好奇的是,郭嘉到底是去干嘛了,就算是去喝酒他也不會挑在這種時間去喝,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奉孝,這酒喝得還算盡興否?」
一臉淡然的看著郭嘉,高肅裝作莫不關心地說道。
郭嘉擺擺手,眼珠子都不知道翻到哪了,說道︰「主公何必如此,你不就是想問我與誰喝酒,能讓我這麼這麼高興,嗝!」
听了這話,高肅也沒有生氣,反而還有點喜歡郭嘉這時候對他的態度,因為這個時候的郭嘉,才是他最真實的性格,不受約束,灑月兌自在。
「那你到底和誰去喝酒了,怎麼會喝成這樣?」
「嘿嘿!」
郭嘉神秘的一笑,配上那副醺樣,他此時的模樣看起來極為別扭,只是這次,郭嘉倒是清醒了點,笑道︰「主公,我那朋友與我自幼相交,他和我同是潁川人,其才華絕不在我之下。」
「奉孝,你那朋友叫什麼?誰的屬下?」
高肅興奮的叫道,亂世最不缺少人才,而人才卻總是被埋沒,能和郭嘉不相上下的人,這讓高肅起了極大的興趣。
郭嘉神秘的笑了笑,朝著高肅說道︰「我那朋友主公你也認識,他曾官拜黃門侍郎,荀攸,荀公達便是。」
「荀攸!」
從郭嘉的口中說出這個人的姓名之後,高肅微微的一呆,之後只是理所應當的點點頭。
荀攸的才能的確不下于郭嘉,不過高肅奇怪的是,荀攸應該是在曹操迎接獻帝至許都後才被曹操征聘的,現在怎麼會到聯軍里來?
「奉孝,你快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郭嘉這時頭腦也清醒了一些,說道︰「這就要從公達的叔父荀文若說起,當年董卓廢帝,文若棄官歸鄉,後遷宗族至冀州避難,其兄荀諶在冀州刺史韓馥帳下為謀士,文若並不看好韓馥,所以就投奔了袁紹,十八路諸侯並起,文若恐公達在洛陽有失,于是寫信召他至冀州,公達今早正好到達酸棗被我撞見,于是我便與公達飲酒敘舊一番,不過說實在的,主公的酒真是不錯」
靠!原來是半敘舊半喝酒去了
等等!荀攸打算去冀州,這怎麼得了!
高肅急忙抓過郭嘉的衣領,沖他問道︰「奉孝,那荀攸現在何處?」
郭嘉順口答道︰「公達已經啟程前往冀州去了。」
「什麼?」
荀攸已經啟程前往冀州了,難道自己終究和「謀主」無緣?
郭嘉眼楮一眯,意有所指地說道︰「從酸棗要去冀州,必經過延津,延津距此只有十五里地,本來若是快馬加鞭,公達今夜便可過延津然後渡河前往冀州,可惜啊!公達他酒量不太好,其為人又小心謹慎,怕是不會連夜趕路咯!」
高肅猛地把頭朝向郭嘉,而郭嘉卻又變成一副醉鬼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說過一樣,高肅卻已經明白了郭嘉的意思。文字首發。
朝郭嘉遞過一個感激的眼神,接著,高肅一句話都沒說,「嗖!」的一聲,竄出了營帳,帳內的一群人都覺得莫名其妙,只有郭嘉一人心如明鏡。
郭嘉左看看,右看看,接著就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營外走去,口中還喃喃道︰「好了,主公又得一賢士,沒我多大事咯,這酒喝的」
「噗!」
陳宮似乎明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
武將對望一眼,問陳宮道︰「軍師,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主公這是去哪兒?」
陳宮搖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但陳宮又像似想到了什麼,對王雙和典韋道︰「子全將軍,惡來將軍,主公一人深夜出營終究不妥,你們可率領五百錦衣衛前往接應主公,以防有失。」
王雙和典韋對視一眼,隨即點頭道︰「請軍師放心,我等即刻便去。」
說著,二人急匆匆地跑出去,身為高肅的親衛,二人自然是把高肅的安全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