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第二天把玉牌按在枕頭底下,便樂滋滋的去向他老爹陳奇天問要錢,開口就是幾十萬幾十萬,弄得正在與陳奇天議事的幾位長老級別的叔公叔伯們皆然張口結舌。陳墨就納悶了,這麼大個家族,這幾十萬都拿不出手?
陳墨當然不知,不單單是這昆達城所在的束帛帝國上通用貨幣是金幣,乃至整個旋量大陸的一切商業活動都是用金幣流通,他還以為這幾十萬在他家是個不值一提的小數目而已,殊不知這幾十萬金幣是整個陳氏家族半年的收入。
陳奇天也楞了一會,也沒問陳墨用來做什麼,喚來管家吩咐他帶陳墨去賬房拿錢,「在我賬上挪十萬金幣給墨兒。」管家喏了一聲,嘴里嘀咕了一番,沒敢說出來,便帶這陳墨往賬房的方向去了。
「十萬金幣?什麼,金幣!」陳墨還以為他開口要的這幾十萬是銅板,最多不過是紋銀而已,十萬金幣?這在他們那里得值多少錢吶?陳墨當下興奮不已,想到這個數字便眼花繚亂起來。全然不管身後這幫長老們那憤憤不平的語言。
「族長,這十萬金幣……」雖然這十萬金幣是從陳奇天個人賬上挪用的,但是長老們還是忍不住指指點點,紛紛嗤之以鼻,要不是礙著他陳墨是族長之子,恐怕早已開口大罵敗家子。
陳奇天不免嘆了口氣,心中虧欠陳墨,錢是他自己賬上的,給陳墨當然是小事,只希望陳墨不要在外面惹事。
再說那陳墨到這賬房里,從管家手中拿到這十萬金幣,當下被這金光閃閃,叮叮當當響的金幣弄得心花怒放、頭暈目眩,只是這數目好像有點多吧,他拿不動啊,開口嘆道︰「管家,這麼大個箱子,我便是拿不動啊……」
那管家本來對陳墨這種獅子大開口的行為不滿,現在又在嫌這箱子太大拿不動,只道是陳墨在調侃他,本就生氣,可他陳墨可是族長的兒子,便又按捺下來對陳墨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陳墨少爺當真幽默,你手上那儲物護腕能把這整個賬房里的金幣盡數裝入其中也不嫌多啊,此番這樣,實在是調侃小人。」
「儲物護腕?」他怎麼不知道還有這般東西,旋即想到,他現在可是陳墨,連這儲物護腕都不知道豈不是鬧大笑話了嗎?當下沖著管家笑了笑道︰「呵呵,管家莫怪,我這跟你開開玩笑而已。」連忙把箱子放到護腕里,抬了抬手,感覺不到一點重量,笑嘻嘻的便不管那管家,出門走人了。
…………
昆達城,在這位于旋量大陸東邊的束帛帝國中,也算一個不小的城市,城內分東西南北四條主街道,又有小街小巷無數,人流熙熙攘攘,繁華無比。
陳墨有了這數目不小的十萬金幣傍身,頓覺腰板都直了,吹著口哨,晃悠晃悠的走在東街道上,左看看右看看,新鮮玩意著實不少,他腦子里一邊想著老頭叫他買的那幾味藥,一邊眼楮滿大街的在搜尋美女。
行至一處,抬頭看那招牌,上面「陳家商會東街分號」幾個大字讓他欣喜了一番,腦子了鼓搗了一陣,想道︰「這陳家商會不就是我家自己開的麼,這進去拿幾味藥還用得著給錢嗎?太好了,我怎麼沒想到。」
想著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里面人還挺多,想來生意很好,陳墨嘴里罵道︰「這些小氣的長老,生意那麼好,給個十萬八萬的又有什麼,用得著在老爹面前擺那副臭臉嗎?」
「陳墨少爺怎麼有空來我這東街分號?」陳墨還沒罵完,一個商人打扮的中年人沖著他笑了笑。陳墨忙打量著他,也陪了個笑說道︰「哦?你認得我?」,那中年人楞了一下,隨即又舒展了笑容說道︰「陳墨少爺,我便是這東街分號的管事陳仁,來,到里面坐會,喝口茶。」
陳仁,本不姓陳,早年落魄,得陳奇天援手,修為平平,商業頭腦卻是不凡,陳奇天便讓他打理這東街的商會。不出幾年,陳仁便把這東街分號打理的井井有條,是陳家商會唯一一位不是陳姓本家的管事。陳仁感激陳奇天,當然對這陳墨非常客氣。
待陳墨到里房坐下,茶水沏上,陳仁便對陳墨說道︰「陳墨少爺有什麼吩咐盡管開口,只能我陳仁能辦到的一定幫您辦到。」
陳墨剛還在打量這陳仁是什麼樣的人,听他這麼直接一說,便覺得此人爽快,開口說道︰「呵呵,陳管事果然是爽快之人,可也沒有什麼事,就是我這修煉需要幾味藥材,家里沒有,便來打擾陳管事。」
「哦,修煉我是不怎麼懂,可這藥材我還是懂得幾分,不知道陳墨少爺需要哪幾味藥材,只要我這分號里有的,少爺拿走便是。」陳仁听得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當下便痛快的答應了陳墨。
「嗯,我想想……海門玉竹、血紅烏飯果、柒樹果、黑藤巴戟天就這四種。」陳墨這一報完,陳仁臉上便為難起來,躊躇的吞吞吐吐︰「這個……」,陳墨問道︰「這個什麼?難道沒有?」
「這海門玉竹、血紅烏飯果、黑藤巴戟天倒是有,可這柒樹果……」
「哦,我以為這幾種藥很難找咧,這柒樹果沒有不要緊,我到其他商會去買便是。」僅僅四味藥就輕而易舉的拿到三味,剩下一味再去其他地方買了就是了,陳墨滿臉喜容。
「這,這……」陳仁還是吱吱唔唔的,弄得陳墨也著急了起來,問道︰「這什麼呢,難道這柒樹果沒有?」
「有是有,不過這柒樹果,七十年開花,七十年結果,實在難得,最要緊的是這柒樹果整個昆達城中,只有利貞家族有。」
「利貞家族?去買便是,難道他不賣?」陳墨那管他什麼利貞家族,仗著護腕里有錢,就以為有錢就是爺。
「少爺您這是……我陳家與利貞家向來交惡,這柒樹果本來就珍貴,您這陳家少爺去向利貞家討要,只怕……」
「只怕什麼?我還怕他們不成,我不管,這味藥對我很重要,我必須拿全。」陳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就怕老頭,這幾味藥要是拿不回去,指不定老頭又要怎麼弄他了。
「陳墨少爺,你可千萬別義氣用事,這陳家與利貞家看著是相安無事,其實暗潮涌動,你這此去一挑,怕是要出大事……」
「陳管事放心,你告訴我這果樹長在哪里,我自有辦法,不會出大事的。」陳墨眯著眼陰笑,「不賣?我偷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