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跟著來到大殿,見大殿之上坐著兩個老者。兩人一見到陳墨,便是上下打量,看得陳墨頭皮發麻。
為首的滿臉白須,突然對白衣女子道︰「清秋,他就是你的遠房表親?怎麼沒听掌門師兄說過?」白衣女子清秋道︰「鐘師叔,這是我娘的遠房親戚,我爹當然沒跟你提起過。」陳墨怔了半響,心道︰「我什麼時候成你遠房表親啦?」又想到畢竟是寄人籬下,也沒作什麼反應。看了看清秋,心道︰「清秋?好名字。不知道姓什麼。」
姓鐘的老者點了點頭,朝陳墨問道︰「你叫什麼?家中還有什麼人嗎?」
陳墨又是一怔,心道︰「她既然說我是遠房表親,那麼這姓鐘的肯定不知道我身上有九天星象火,對了,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想到這里,故作哭腔,低頭泣道︰「我,我叫陳墨,全,全沒了,就剩我一個了,啊……幸虧有清秋表妹,不然,不然我就……」又故作哽咽,說不下去了,翻眼朝鐘老頭瞄去。
卻听見鐘老頭旁邊一位老者道︰「哎呀,來了就好,你放心在雪域住下吧,等掌門師兄出關了再說。」
鐘老頭道︰「鐵師弟說的也是。」輕嘆一聲,繼續道︰「清秋啊,我洛雪一門,本是這廣闊無垠的四浩雪域上小小一門,幸得上任掌門余福後世,才讓我們洛雪門在四浩雪域上稱王,才得以能住進這四浩王府。可是這二十年期限很快就要過去,其他門派早就蠢蠢欲動,而今掌門閉關,也不知兩年後能不能出關,你是我們洛雪門里眾弟子中資質最好的,即是掌門的千金,又是有量師修為的大師姐,理應帶頭,督促弟子門勤加修煉,不得亂跑。這樣方能贏下下一屆比武,保證下一個二十年我們還住在這里,掌門師兄還能稱四浩王啊。」
清秋嗯了一聲,道︰「清秋謹記鐘師叔教誨。」又朝一旁萱兒道︰「萱兒,帶陳墨表……表哥,到房間吧。」說完眉頭微蹙一閃而過。
這一表現,陳墨可是看在眼里,心下笑道︰「哈哈,看來我這表哥是當定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有本事你敢當眾說不是?」念及至此,樂滋滋的跟我萱兒出了大殿,往房間方向行去。
出了門一會,估計大殿之人已經听聞不到,這才哈哈大笑出來。不料萱兒卻冷冷道︰「喂,我說陳墨表,你就這點出息啊?今天你佔我家清秋小姐的口頭便宜,以後少不了你苦頭吃的。害我也得跟著叫你表少爺,我私底下一樣不會饒過你。」
陳墨听了也不怵,笑道︰「得了吧你,你要是敢那樣的話,我就去向那個什麼鐘師叔說,說我是被你們擄來的,說你們是為了拿我的九天……嗚……」「星象火」三字怕是出不來了。萱兒早已一把將他嘴巴捂住,叫道︰「哎喲,我的陳表少爺,這可千萬不能說出來啊。要是讓別人听了去,那就麻煩了。」陳墨嘴巴被捂,,臉漲得通紅,眼楮瞪大,嗚嗚了好幾聲,萱兒才松開了手。
陳墨喘氣,叫道︰「你,你想捂氣我啊你,為什麼不能說!?」萱兒見他滿臉漲紅,又噗嗤一笑,道︰「嗯……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反正這事你知我知小姐知,我跟小姐反正不會透露,要是讓第四個人知道,我就讓你心髒停止跳動!」
這樣一說,陳墨還是有點小怕,不禁問道︰「喂,你們到底想干什麼?連那兩個老頭師叔都不知道?」萱兒道︰「這你別管,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讓你知道。還有你也別到處去問,听到了嗎?」陳墨心道︰「這里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啊,看那鐘老頭又好像很排斥我的樣子,問東問西的,板板的。」又開口問道︰「哎,我說,你們怎麼不提前跟我對個口型?要是剛才你們那什麼鐘師叔這麼一問,我說漏嘴怎麼辦?」萱兒笑道︰「因為我想,你也沒那麼笨。」陳墨傲然道︰「那是當然。」想了想又問︰「萱兒,為什麼那鐘師叔說,這四浩王府只能住二十年啊?」萱兒道︰「你有所不知,這四浩雪域雖然天寒地凍,可是靈量卻極其濃郁,特別是王府及其周邊,所以雪域上門派很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眾門派都想進居王府這一帶,那其他門派肯定不服,所以才有這什麼以門派間比武決定誰住四浩王府。」想了想又道︰「離比武就還剩兩年了。」
陳墨心道︰「兩年,兩年,她們要我兩年之內把星象火升到九品,莫非是想以它取勝?」
萱兒見他暗自沉吟良久,問道︰「喂,你想什麼呢?」陳墨自是搖頭說道沒有,心下卻是又在想︰「不對啊,這利益相關的事情,小弟子不知道也就算了,不可能連兩個長老級別的師叔都不知道啊,還指明了不能更任何人說,這是為何?」
正想之間,听得一人遠遠喚道︰「萱兒姐。」陳墨一看,卻是那廷軒師兄和一名小弟子。陳墨看了看萱兒,只听得萱兒輕聲道︰「他叫趙廷軒,是個討厭的家伙,那小弟子叫劉雲,一天到晚跟在趙廷軒後面拍馬屁。」說完朝趙廷軒不耐煩的喊去︰「有事麼。」
小弟子劉雲走上前來,對萱兒道︰「萱兒姐應該叫廷軒師兄才是。」萱兒冷笑道︰「我只是小姐的丫鬟,又不是什麼洛雪門弟子,憑什麼叫師兄。」
趙廷軒也走上前來,裝腔作勢道︰「哎,劉師弟不得無禮,萱兒可是大師姐的丫鬟,大可不用這麼俗套。還不快點向萱兒姐道歉。」劉雲急忙哦哦兩聲,低頭道歉,卻僵硬無比,讓人難受。
萱兒極不耐煩道︰「行了行了。」看了看趙廷軒,又道︰「哎,我說,你們不在廣場練功,跑這里來干嘛?」
趙廷軒向劉雲暗使一個眼色。劉雲嬉皮笑臉道︰「哎,這不听說來了個小師弟嘛,來看看。」趙廷軒跟道︰「我這個大師兄來看看新來的師弟,也是應當的嘛。」言下之意便是,好你個新來的,居然不來問候我這個大師兄,太不該面子了吧。
萱兒冷笑道︰「誰說他是新來的弟子啦?他可是小姐的遠房表親。」
陳墨自忖︰「喲,跟你墨爺爺拽?」跟著說道︰「久聞趙兄大名,久仰久仰。在下陳墨,人稱墨爺,,你們可以像你們的大師姐清秋一樣,叫我表哥,當然,也可以跟萱兒一般,管我叫表少爺。」
劉雲听得,怒喊︰「你,什麼……」「東西」二字未出,趙廷軒連忙止住他,干笑道︰「哦,原來是量生八瓣修為的陳墨小兄弟,久仰久仰。」眼卻冒著寒光,把陳墨修為報了出來,意思便是,小子,小小量生別那麼有恃無恐,有你好受的時候。劉雲更是跟著嘲笑了起來,叫道︰「廷軒師兄,既然大家都熟悉了,那以後你得多多指導一下陳兄弟才是,不然差距太大,我們兄弟間的情義便要疏遠啦。」趙廷軒哈哈一笑,道︰「一定,一定。」
陳墨也不惱怒,心下傲然道︰「你墨爺爺什麼修為都被你看出來了,這還了得!小子,等著瞧吧,早晚有一點,你要趴在我腳下叫爺。」
沒等陳墨開口,趙廷軒借口練功,哈哈大笑而去。
萱兒朝他們揮了揮拳,又見陳墨正在念想,不禁說道︰「哎,我說,你真沒用,這樣就把你說垮說虛啦?」陳墨冷笑,道︰「呈口舌之厲,不是墨爺爺的風格。」萱兒噓噓兩聲,但見他眼神堅定,也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