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稍微緩了緩疼痛,也跟著鐵火出了藏書樓,只听到鐵火朝著眾弟子喝道︰「這就是早課不用心的懲罰。」
陳墨心下一笑,故作一臉哭像,踉踉蹌蹌出來,眾師兄弟指指點點,皆冷嘲熱諷一番。陳墨心道︰「笑吧,笑吧,反正你們也不知道我抄的是什麼,嘿嘿。」
鐵火朗聲道︰「早課結束,都回去吧。一個時辰後來這里集合。」說完就走。
弟子們早就散去,一個時辰,該補覺的補覺,該干嘛的干嘛。
只有韓遠,見他腳踝被綁得紅腫,行走不利,熱心攙扶一把。
韓遠輕嘆口氣,對陳墨說道︰「鐵火師父是出了名的嚴格,你說你上個早課都堅持不了,待會的修煉你怎麼熬?」
陳墨差點跳了起來,叫道︰「什麼!待會還要訓練?」韓遠見著他這個反應,也是楞了一會,說道︰「對啊,上完早課後休息一個時辰,接下來就是兩個時辰的修煉,到了下午才自由活動,晚上還有晚課,晚課從戌時開始,入亥牌結束,每天都這樣,從無間斷,這就是新入弟子每天的功課。」
陳墨默念︰「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卯時早課,辰牌過後的巳午兩個時辰修煉,未申酉三個時辰的自由活動,戌時晚課,亥子丑寅四個時辰睡覺。先人板板的,這時間誰排的!?不過下午的三個時辰自由活動還不錯。」
陳墨想著,不禁問道︰「兩個時辰,修煉什麼啊?」韓遠道︰「每天都不一樣,來師父心情,剛看他心情不太好,等會的修煉要吃苦了。」
陳墨心道︰「他心情不好?沒有吧。」想著心中不禁一笑,說道︰「哎,以後有的是苦頭吃咯。」
兩人各自回房,辰牌時分的天,蒙蒙亮,寒冷至極,陳墨衣服都沒月兌就鑽進了被子。想著自己現在這樣的時間安排,就好比自己讀初中時一般,冬天里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得起床做早cao,做完別人都去吃早餐,他又鑽到被子里睡覺,能睡一會算一會。
又想著鐵火以這樣的法子傳他功法,掂掇了半天,也不知道是何原因。一個時辰,兩個小時,躺下了,腳還沒暖就過去了。
沒到巳時,弟子們早就到齊,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去睡了一覺的原因,個個精神抖擻,眼神堅定,有些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起來。陳墨心道︰「不就修個煉嗎,至于那麼期待嗎?」
只听得鐵火喊道︰「知道今天要干什麼嗎?」眾師兄弟齊聲道︰「搶奪晶體!」
陳墨怔了一會,對一旁韓遠問道︰「什麼搶奪晶體啊?」韓遠哦了一聲道︰「我都忘了,每隔十天,我們鐵火師父的新弟子就要和鐘師伯的新弟子進行一場雪旗爭奪,哪一方能順利的拿到旗子回來,就能拿著旗子到大師姐那里去換取三品的靈量晶體,贏的一方每人一枚。」
陳墨又是一怔,心中傲然道︰「一枚三品的晶體,用得著搶奪嗎?想我在象城城主府,那可是……」想著想著又苦笑起來,轉念再想︰「是了,雖同是城主級別的府邸,但四浩王府洛雪門那麼多新入弟子,再加上那幫在廣場練功的,再多的晶體也供應不來,怎麼比之瓦玲一人使用。」想到這里,突然覺得靈量晶體變得可貴起來,再加上要與鐘系那邊的弟子爭搶,陳墨也突然激動起來。
鐵火繼續喊道︰「你們誰都知道,納源一枚靈量晶體,等于你一個來月的早課吐吶,你們不爭氣,就看著別人吃肉吧!」
眾弟子皆眼冒寒光,信心滿滿。
隨著大殿方向傳來一聲巨響響徹空中,信號已發,雪旗爭奪戰便開始了。
鐘鐵兩系新弟子從東西兩側平行位置朝北邊雪旗方向進發。
眾人各坐一騎飛行靈獸,陳墨早躍上臥風,與韓遠並駕齊驅。
只覺寒風呼呼作響。陳墨朝韓遠大喊︰「韓遠兄弟,這雪旗到底在哪?」韓遠回道︰「在北邊巨神山方向,到了巨神山,便要下去尋找!我們只有兩個時辰尋找。」陳墨也信心滿滿的喊道︰「沒事,能找得到的!」韓遠又是大喊︰「陳墨兄弟,我們得多加小心才是,鐘師伯那邊的弟子很陰險,慣耍詐!」陳墨叫道︰「那我們也耍詐不就得了,最好弄死他們!」韓遠道︰「只要不出人命,讓對面受傷是可以的,要是弄出人命,就壞了門規,處罰很是嚴重!」陳墨冷笑道︰「放心,見他爬著回去就行!」心道︰「跟墨爺爺耍詐,你墨爺爺是你的祖宗!」
韓遠回頭朝眾師兄弟大喊︰「眾位師兄弟,馬上就要與他們踫頭了,大家小心!」
兩邊弟子從王府東西兩側徑直朝北邊進發,不需飛行片刻,就要在同一航道上空踫頭。
正說話間,只听得東側傳來一道大喊︰「韓遠師弟,你是要提防誰呀!」陳墨急忙朝聲音方向望去,只見鐘系弟子眾人已經與他們踫頭,說話之人一騎當先,甚是輕蔑的看著陳墨他們。
韓遠朝陳墨說道︰「陳墨兄弟小心,他叫王動,六瓣小量士,是他們當中修為最高的,也是他們每一次雪旗搶奪戰的帶頭人。」
陳墨對他點了點頭,說道︰「要不要叫師兄們先弄他們一伙?」韓遠道︰「此時不宜與他們空中糾纏,等到了巨神山下,再與他們斗上一斗。」說著雙腳一緊,自是駕馭靈獸直沖北道。陳墨扭頭朝王動一瞥,催促臥風,跟上韓遠,眾人緊隨其後。
那王動寒風中大喊︰「鐵系小師弟們,哪里走?」舉起一對骨朵,催促身下坐騎,逕朝這邊趕打過來,鐘系眾弟子皆呀呀大喊,追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