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道並不長,兩邊有六、七個辦公室,半掩的木門上刷著綠色油漆,斑斑駁駁的,顯得陳舊,古老。
路過自家老爸的門口,「砰砰」地捶兩聲,沒見著人,反倒是老爸的通迅員何玉枝迎了過來,見是劉小寶,于是翻了個大白眼,加快了腳步,過來就是揪住了這小家伙的小辮子,拿眼瞪他!
自己本來是師範畢業,正好在高峰小學當老師,正開心著呢,結果一下子就被人借調到縣政府當人秘書,是這劉小寶提議的。這得多氣人啊,姐的理想是做老師,可不是做人家秘書的!
小寶趕緊投降。舉起雙手,一臉微笑︰「何姐姐,您今天真漂亮。來,笑一笑,就更漂亮了。對了,我老爹呢?」雖然前世到三十九歲了還沒有一個女朋友,但那啥子小說看得多了,自然是知道女子是要哄的。管她大女子,還是小女子,哄就對了,說些好听的美死她,虧不了自己!
「哼哼,你老爹,不對,劉縣長在我姐那里,你想干嘛呢?小屁孩?」這女人還真是不好得罪了,以後一定要注意點。
劉承點了點頭,笑眯眯地揪下何玉枝抓在自己辮子上的玉手,退了出來,拉著黃小丫直接進了陳玉婷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比別的辦公室稍微大那麼一點,照樣是個單間,門邊上有個臨時辦公桌,是陳玉婷的秘書工作用的。辦公室里面圍著茶幾坐了二人,正是老爹劉安寧和陳玉婷。
劉父與陳縣長正談著什麼事情,見著劉小寶探了腦袋進來,正要調笑一聲「大作家……」卻又看到後面跟著的黃小丫,頓時就怒了。
黃小丫受傷倒是沒有,只是她的頭發被人抓著,已經亂得像是一只巨大的雞窩,衣服也髒髒兮兮的,勉強能夠避體,臉上紅紅的,還能隱約看得出是挨過打的痕跡。陳玉婷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摟過女兒,眼里淚花閃爍,嘴唇哆嗦著,早沒有了縣長的氣勢,只一個勁顫聲問「怎麼搞的,怎麼搞的,怎麼……」
陳玉婷就這麼一個孩子,好好地被人欺負成這樣,還不要了親命了?此時更是失去了方寸,只知道一個勁兒地關心女兒。
劉安寧也怒啊,他如今和陳玉婷一個鍋里攪馬勺兒,不說是生死與共,但也是一個圈子里面共進共退的,現在他的上級被人欺負了,他的臉上也是落不到好。疑問的眼神瞪了瞪自家的小諸葛亮,只是這個小諸葛亮有眼楮瞄了一眼門口的秘書,劉安寧會意,開口道︰「小周啊,你現在親自去一趟高峰小學,讓校長阮夏至來一趟,嗯,坐陳縣長的專車去!」
那位坐門口的小周秘書應了一聲,給兩位縣長換了新茶水,見沒有別的吩咐,就轉身出去,並小心的掩上了門。
劉小寶不聲不響地走到茶幾邊上,清空了茶幾上的杯具和洗具,一伸手,「啪」的一聲拍在了茶幾上!
「噗」地一聲輕響,這個茶幾,如同泥巴和成的一般,就散成了一堆殘碴!
好個家伙,這個茶幾看著不大,卻也是粗重粗重的柳樹墩兒,就是從十層樓上扔下去,也不見得就會磕了踫了,如今讓劉小寶一巴掌給它拍碎了,成了碴碴,難道這就是玄幻?這就是聊齋?
陳玉婷、劉安寧和黃小丫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大眼瞪小眼,然後一齊逼視劉小寶。
劉小寶擺了大p,雙手握拳,兩腿張開,做成「白鶴亮翅」的武功招式,實際就是個白痴的傻樣兒,深沉地道︰「其實,我就是五百年前,那只大鬧天宮的小猴子……」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小腦袋上被人敲了兩下鑿栗,小辮子被人狠拽了一下。
劉父怒瞪著劉小寶︰「不要以為寫了本什麼《悟空傳》,就整天猴子猴子的,還不快說實話……」
「好吧,我不過是跟著一個老中醫學了兩年功夫而已,相信小丫的外公年輕的時候也可以做到……現在展示一下,是想表明我雖然才六歲,也只有我欺負別人,沒有別人欺負我的事兒發生,小丫在我身邊,也絕對不會有人欺負她!」劉承忽然又嚴肅了起來,說道︰「我是來找縣長報案的!十八個有涉黑傾向的地痞混混,綁架了我的朋友,雖然表面上是搶錢,但是這不符合實際情況,畢竟有十八個人一起出手了,只為了搶一個小學女生的錢,這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這是一件有預謀的、有計劃的惡劣刑事案件,至于目的是什麼,暫時不清楚!」
陳玉婷與劉父對視了一眼,陳玉婷緊了緊懷中的女兒,扭頭向劉小寶說道︰「你報案怎麼不找派出所?跑我這里報案,不太好啊?」
「是不太好!但是這沒有辦法。那十八個有涉黑傾向的壞分子,作案手法老練,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們在學校門口就敢綁架小學生,我不信沒有人民群眾報過案,但是這些人仍然是逍遙法外,所以我對這一片的民警叔叔們有些信不過。」小寶揚了揚眉頭,又故作害怕地道︰「那十八個壞分子,被我控制在吉祥街幸福巷里,也就是小學斜對面的那條小巷子。我建議,可以請省廳的何副廳長下來一趟,將這十八個壞分子領走,免得以後報復我!」
陳玉婷與劉安寧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