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腳印,以肖文的速度很快地便追上了這幾個人。他藏在大樹的後面,遠遠地看著樹林中央正在吃午飯的三個人,得意地笑了笑。
看這三個人的裝備,他們的身份絕對不簡單,軍用的登山靴、軍用保溫水壺、和軍用的背包,雖然都經過顏色上的處理,但是肖文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他們的裝備,並且三人的背包都鼓鼓的,好像里面裝了許多的東西。
這座山上能有什麼哪?看他們三個的樣子好像要在山里待很長時間的樣子,肖文疑惑地撓了撓頭,又思考了起來。
大約過了20分鐘,遠處的三人好像吃完了午飯,三人用雪掩蓋了一下他們休息時在雪上留下的痕跡後,又繼續向山里前行了。
肖文快速地跑到了三人剛才休息的地方,用爪子刨開三人留下的痕跡上所掩蓋的雪,在雪下面除了一些壓縮餅干的包裝外,什麼也沒發現。
雖然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這卻更加讓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三個人絕對是懷著特殊的目的來這的,這一點他是從他們的食物中看出來的,如果是一般的游客就算當天不會返回,會帶一些食物也不奇怪,但是卻很少有人會帶著種既沒有營養,也沒有口感的壓縮餅干,會帶這種餅干出行的人一般都是會長期生存在野外,沒有二次供給,如果那三個人的背包里都是壓縮餅干的話,那這些餅干如果省著點吃的話足夠他們吃一個月了。
看著三人快要消失的背影,肖文並沒有著急跟上去,如果這三個人是要長期呆在山里的話,那自己也跟著他們在這里長期的待下去?他們有壓縮餅干吃,那自己吃什麼那?想到這,肖文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一片光禿禿,已經沒有一片葉子的樹木外,什麼也沒有。
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到時候啃樹皮,想著,肖文快步地尋著三人的腳印,跟了上去。
雖然肖文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但是事實卻和他想的並不一樣。
三人進入山里後並沒有著急找什麼東西,或者表現出明顯的目的性,他們更像是漫無目的地在樹林里轉圈,這不禁讓一直對他們三個抱了很大期望的肖文有些意外。
傍晚,三個人選在一個避風的地方搭好了帳篷,晚飯他們吃的依舊是壓縮餅干,太陽剛剛下山,三人就先後進入帳篷休息了。
而跟蹤了他們一天的肖文也感到有些勞累了,就算身體還允許他繼續監視三人的帳篷,但是他的精神也不允許了。于是他挑了一個被風吹的露出了土地的地方,趴在上面,閉上了疲憊的眼楮。
山里的夜靜的可怕,只有「呼呼」的風聲,月亮掛在天上,映射出老樹的影子,雪地上只有一頂帳篷孤獨地佇立著。
肖文就在這樣的寒冷的風中,孤獨地度過了一夜,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听見帳篷的方向有了動靜,從地上緩慢地爬了起來,揉了揉還有些發困的眼楮,他看見已經起來的三個人在做著晨練。
大冬天的,做什麼晨練,心里埋怨著,肖文還是從趴了一夜的地上爬了起來,略微活動了一體,他看見那三個人又又回到了帳篷里,雖然天還沒有亮,肖文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還是發現了帳篷里微微亮起的光亮。
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吃早餐了,這樣想著,肖文感覺肚子里傳來了一陣饑餓。模了模已經餓了一夜,空無一物的肚子,肖文無奈地在心里說道︰你就忍忍吧!再堅持一下,等離開了這里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大口地吃了些身邊的雪,肖文才感覺肚子安靜了下去,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先是被車撞,接著變成了老鼠,好不容易爬到了老鼠王的位置,卻又鬼迷心竅地跑到這個地方來受罪!
就在肖文還在感嘆命運多舛的時候,不遠處的三人已經開始收拾帳篷了,看了一眼依舊一片黑暗的天際,肖文判斷現在絕對不會超過5點。
他們這麼早就起來了,難道要行動了,想到這,肖文看見三個人已經收拾好了行囊出發了,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肖文也跟了上去。
但是事實總是往往會讓人失望,接下來的三天里,肖文跟著那三個人在山里不停地繞圈,最後繞的他都有些麻木了。
這三個人的舉動開始讓他有些猜不透,他們除了在山里繞圈外,就是抓一些小動物,剛開始他還以為他們可能是偷獵者,可是他們接下來的舉動卻打消了他這念頭,他們每次捕捉到動物後不超過一分鐘便會放掉,就這一點來看他們倒不像是偷獵者,再者說這座山雖然是著名的旅游景點,但是山里還真沒有什麼特別珍惜的動物。
可是他們也不可能是毫無目的的瞎轉吧!畢竟正常人還不會閑著沒事到雪山里來散步,並且還是三人組團,帶齊裝備的這種。而且在這種完全被雪覆蓋的山上很容易迷路,如果不是專業或者有深厚經驗的探險者到了山里就只有死路一條,但是看這三人的行動路線也不像是迷了路。
難道他們是想甩掉什麼跟蹤他們的人,或者他們想甩掉的根本就是我,但是肖文隨即便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真的有跟蹤他們的人的話那肯定早就被自己發現了,再說自己,自己一只老鼠,又沒有主動露過面,他們怎麼可能會發現自己哪!
又是夜晚,肖文孤獨地躺在雪地上,看著漫天的星星,他回憶起自己的種種奇遇,從被車撞到重生成為一只老鼠;去別墅找吃的撞見了樹林里的密謀,結果被花貓打的半死;找花貓報仇後大戰群鼠;收服二把手後訓練老鼠兵團;再到後來率領眾鼠征服了全市的老鼠勢力;漸漸地他開始有些困了,倦了,閉上了眼,他睡了過去。
第二天,當肖文從睡夢的狀態中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掛在天空的正中央了,伸了個懶腰後,他才迷迷糊糊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向三人帳篷的方向看了看,沒想到他們的帳篷居然還佇立在哪!
難道他們在等我?笑了笑,他決定在今天下山,但是在他看到那三個人的帳篷還在哪後,他原本堅定地想法卻有了一絲動搖。
等還是不等?如果就此下山,那自己這幾天來的努力就白費了,可是如果繼續等下去,還是沒有什麼結果該怎麼辦,想到這他猶豫了一下,最後決定還是再等最後的兩天,如果那三個人還沒有什麼行動的話,自己就下山。
第一天就在太陽一升、一落之間悄悄的度過了,等到夜晚時肖文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但是他還是耐著性子,趴在雪地里,一動不動地監視著帳篷。
又過了24小時,肖文依舊監視著帳篷,而帳篷卻還沒有一絲動靜。
第三天的早晨,等了許久的肖文決定去帳篷內一探究竟,他艱難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麻木的手腳,壓低身體,向帳篷走了過去。
躲在距離帳篷幾步外的大樹後,肖文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帳篷,並沒有發現有人從里面出來的痕跡。
懷著忐忑的心情,肖文靠近了帳篷的入口,深吸了一口氣後,他緊握著帳篷入口的拉鏈,拉開了一個可以讓他通過的高度。
伸著耳朵在入口處停了一會,並沒有他想象中的呼吸聲,難道他們都死了!算了,既然都來到這了,還是進去看看吧!
想著,肖文小心翼翼地從入口伸進去了半個頭,可是突然一股強大的吸力將他整個身體都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