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他殺了?」馮康接過肖文遞過來的槍後,疑惑地問道。
「這種人……。」肖文搖了搖頭,接著說道︰「留不得,更何況他還助紂為虐。」
「肖哥,老大說得對,這種人我們根本留不得,用他引出背後的勢力就已經足夠了。」眼鏡快步走到馮康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後,說道。
「恩!這樣也好,留著他遲早是個禍患,現在除了他,也省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點了點頭後,馮康說道。
「好了,大家都累了一天了,睡吧!今天晚上感染者不可能散去了,所以我們等幾天再出發吧!」肖文躺在樓頂上,將帽子蓋到了頭上後,輕聲說道。
大個子男人看了一眼肖文,隨後也找了個地方,躺了下來,反正自己吃飽喝足了,老大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裝個什麼勁。
眼鏡和馮康也互相看了一眼,各自睡下了,雖然樓底下還有些感染者在不停地吼叫,但這絲毫阻擋不了他們的睡意,已經大約24小時沒合眼了,每個人都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的疲憊。
樓下,車頂上的卡麥斯七竅流血,眼楮瞪著,煞是恐怖,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體溫逐漸的降了下來,身體也慢慢地開始僵硬,但詭異的是,他的心跳竟然還在繼續,雖然很微弱,但是卻是真實地跳動著。
一些黑色的液體,逐漸從卡麥斯的身體中流出,這些黑色的不知名液體在離開卡麥斯的身體後,慢慢地聚集在了一起,而後一個玻璃珠樣子的東西從液體中緩慢地浮現了出來,雖然沒有燈光,但借著月光,依稀可以看見那個玻璃珠模樣的東西,應該是一個人的眼楮。
「肖文,你果然厲害,作為實驗的先期成品,我應該叫你一聲前輩,但是抱歉,我為王的世界,只有我才是唯一的始祖,一切的先驅。」聲音極其細微,甚至比蚊子飛行時所產生的聲音還小,但是確實真是存在的,從那團聚攏在一起的液體當中發出,而後很快便被微風吹散了。
而那團液體,也在發出聲音的下一刻,滑入了車底的下水道中。
躺在樓頂,已經處于半睡半醒之間的肖文,突然睜開了眼楮,眼神中充滿了驚訝的同時,也帶著一絲殺氣,以他現在的精神力,和感知力,那團不知名的液體,當然逃不過他的感知,但是他卻沒有想要做什麼的意思,因為他從那團液體中,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親切感。
仿佛那東西和自己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可是他絞盡腦汁,卻想不出,自己有什麼朋友,會擁有哪種力量或能力。
雖然只是一瞬,但是肖文卻清晰地感覺到了,從卡麥斯身體里出來的那東西的生命力和精神力之強,早已超過了自己。
算了,是禍躲不過,到時候再說吧!想著,精神已經緊張了一天的肖文,終于閉上了眼楮,睡著了。
黛蓮娜站在陽台上,望著天上的星星,心里很是復雜,來這兒已經3天了,而距離肖文等人出去找物資,也已經有2天了,雖然這幾天她過的很平靜,吃喝不愁,但是她的心里卻很不安,卡麥斯是什麼人,她一清二楚。
更何況肖文等人已經出去2天了,以他們走時所帶的食物來看,根本不夠2天的量,所以她才擔心,肖文等人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測,是不是卡麥斯臨陣倒戈,已經把肖文等人給……。
如果是那樣,那自己的安危就成問題了,卡麥斯一旦消滅的肖文等人,第一件要做的事,肯定是帶著那些人,來這兒。
即便這兒只有「三個半」的活人,但是以自己對卡麥斯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兵一卒的。
剛從那「地獄」出來,黛蓮娜不想就這麼被抓回去,在哪兒生活了幾個月的她當然知道哪兒的痛苦,如果不是自己的可以救治受傷的人的話,恐怕早已像那些「地獄」里的女人一樣,變成行尸走肉了。
夜已深了,黛蓮娜卻絲毫沒有睡意,她的內心很亂,亂的讓她感覺不到安全。
「黛蓮娜,你睡不著嗎!」一個矮小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走了出來,他身著一套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洗過的運動服,雖然看樣子像個野人似的,但他的眼神卻異常的清澈。
「小勇,你來了。」黛蓮娜看清了那人的樣貌後,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是啊!我擔心肖文他們。」
「你放心吧!大哥他們是不會有事的。」名叫小勇的矮個男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黛蓮娜的身邊,捂著一條腿,緩慢地坐了下來。
「小勇,其實你不用來陪我的,你的腿還沒好。」黛蓮娜急忙扶著小勇,讓他緩慢地坐了下來。
「沒關系,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撫模著自己受傷的腿,小勇笑了笑,突然說道︰「不說我了,說你!你為什麼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看星星。」
「我!呵!呵!」黛蓮娜抱著頭,躺了下來後,說道︰「睡不著,自然就來看星星了。」
「你有心事!」小勇望著黛蓮娜的眼楮,一時看呆了,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美女,但是現在的黛蓮娜在小勇的眼中,卻好似女神一般的美,那美不是語言形容出來的,那美只可放在心里。
「是啊!」黛蓮娜嘆了口氣,說道。
「是大哥的事吧!」小勇同樣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其實我也很擔心他們,以往都是大哥在照顧我,可是現在他有難了,我卻幫不到忙。」
「肖……你大哥,你和他很有感情吧!看你們幾人好似親兄弟一般。」黛蓮娜看了一眼小輝,問道。
「是啊!雖然我們只在一起生活了不到半年,不過感情卻是很深,大哥對我們視如己出,甚至可以為了我們身陷感染者的包圍。」一說到肖文,小勇的眼中就充滿了復雜的感情,既有對肖文的感激,又有對自己現在這種情況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