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可以給你一臉嗎?我又不是婦科醫生。」
雖然憑借著腦海中的人體經脈圖,想必看一些婦科病,應該不在話下。可是,吳桐說的這是八門子打不著邊的事兒啊。
吳桐下意識的模了把臉,然後笑嘻嘻的道︰「如果你答應,你就給我一臉吧。」
听了這話,張凡突然覺得一陣惡心,指著吳桐的臉,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才憋出來道︰「你簡直就是個4,除了2還是2,減去2還是2,真是2上加2,去掉2還有1個2,而且是2的2倍!」
「我總結下,你個二貨,我不跟你扯了。」
說完,張凡轉頭懶得理睬李建和吳桐兩人,當他看向黑板的時候,余光似乎發現有一道眼神正在看著自己。
順著余光,張凡看了過去。
居然是唐筱,今天的唐筱風格又變了,清新中透露著可愛,她看到張凡看了過來,隨即,展顏一笑,似乎在說張凡你會醫術的事,終于還是包不住了。
看著唐筱俏皮的模樣,張凡覺得真心可愛至死了。
如果不是在班上,張凡說不得都得過去,模模她的玉手。對于前幾天的親密接觸,張凡覺得歷歷在目,那種柔軟女敕滑,讓他愛不釋手,接著,他不敢想下去了。
張凡咽了咽口水,表情有些尷尬,當他再回頭時,人家唐筱早就回過頭,不理他了。
沒一會兒,就一陣急促的鈴聲響來,接著來了一位老師,當這位任課老師一走到講台桌,對著全班同學掃視一眼,當視線落在張凡身上的時候,張凡能清晰的感受到前者居然頓了頓,然後眼神是那種同樣的古怪。
「我擦,這也傳的太快了吧。」
高考的最後兩天,整個閩城一中似乎都被一種緊張的氣氛所籠罩,即便是那些平時不愛讀書的學生,說他臨時抱佛腳也好,還是什麼滴,總之,他們也開始拿起了書本,開始在這最後兩天,拼上一把。
「生物,化學,物理,這三科基本上沒什麼問題了,語文,數學,也差不多,稍微差一點的便是英語了。」
張凡看著眼前的英語教科書,嘴角揚了揚,他不明白,為什麼泱泱華夏,居然還將老外的國語放在了九年義務教育課程上,這憑什麼?
憑人家發達?憑著所謂的走出國外,走進國際?
為什麼人家就沒將漢語當中一門學科給他國的孩子灌輸?思來想去,張凡突然覺得英語與那幾門學科相比,用處最小,除了讀專業的翻譯,出國等好處外,基本上好處很小。
那學來干啥?給學生增加負擔?
什麼時候,華夏國的語言能讓其他國家當做必要學科來學的話,或許華夏才是真正崛起的時候,不然都是浮雲。
「英語跟漢語相比,語法上其實大部分是相反的,主謂賓用法不同。除了這個外,最為重要的便是詞匯量,有人說將一本英語詞典盡數記下的話,英語考試的分數,絕對不會差,想來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張凡現在差的就是詞匯量的積累,畢竟有半年的時間荒廢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刻苦學習,還有其他五門學科都佔據了張凡不少的時間,現在惟獨就剩下英語的詞匯量還是有些讓張凡不滿意。
當然,這種不滿意若是讓他人知道的話,定會翻白眼,有缺陷就證明還不夠,就沒法保證。
張凡不將自己的前途,寄托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上,一切必須有十足的把握,他才肯罷休。
「英語的詞匯量,要想達到滿意,剛好需要這兩天的時間,還來得及。」
兩天,整整兩天,張凡就用十足的把握可以拿下英語這僅剩的一門學科。
不再多想,也不再跟李建二人閑聊,自己開始有計劃的背起英語單詞,從高一到高三,總共六冊,全部落下。
到了這個時候,老師已經沒有多余的東西教你了,接下來靠的便是自己的自覺,想要多考一分,那你就得比別人多辛苦一分,努力不一定能成功,但不努力就一定不會成功。
時間悄然而逝,放學,上學,再放學,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背著書包回家吃著張千草早已燒好的飯菜,天色已晚。
這段時間,死老頭其實也累得夠嗆,人家備戰高考,他也同樣要。
不過即便再累,這死老頭精神頭似乎依舊很好。
凌晨十二點整了,張凡依舊在桌子面前,點著台燈,看著書。
如同電流一般的詞匯量,迅速的在張凡的腦海中流竄而去,這流竄過去的詞匯量,自然是被張凡記了下來,而且很難忘記。
如果有人知道張凡的秘密的話,估計會嚇尿失禁。這個簡直就是逆天作弊器啊,有這種東西存在,想不牛叉都不行。
有句話怎麼說的,經常徘徊在牛a和牛c之間,他想不牛b都不行啊。
「差不多了,該睡覺了。」
到了張凡這種地步,已經沒必要太過拼命了,他可不想因為這最後階段,讓自己的身體熬壞了,那可得不償失啊。
人體最佳的睡眠時間,其實是晚上十二點到凌晨三點之間,過了這個時間段,即便睡了,也休息不好。
早起是個好習慣,晚上太晚,容易打瞌睡,效率太低,還不如早起,有句話叫一日之計在于晨,這時的人體氣息,屬于噴薄狀態,記憶力也最好,效率自然就最高了。
如此反復,離高考的最後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自然的迎來了是這批高三學生最為重視的考試高考。
張凡早早的起來,心里很興奮,而跟他同時起床的就是死老頭。
「走吧,我陪你去考試。」
死老頭吸了一口煙槍,然後對張凡一咧嘴,笑道。
張凡點點頭,看著天空,魚肚白已經翻滾,朝陽緩緩升起,今天注定是一個不一樣的一天,也是決定了很多人今後命運的一天。
「走吧!」
張凡率先從自家門走了出來,死老頭穿著極為樸素的著裝,將長煙槍別在腰間,兩人按照正常步速的往公交車站的方向走去,但是並沒有徑直向公交車站走去。
「死老頭,公交站在這里呢,你去那做什麼?」
看著死老頭居然不站在公交車牌下等車,張凡撇了撇嘴道。
這時,死老頭向張凡招了招手,那模樣十足的憨態可掬,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老頭是個傻子。
無奈,張凡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了過去。
對于張凡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在意,而是一如既往的咧嘴,露出他那一口竟然沒黃的大白牙,神情向往的解釋道︰「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你高考了,咱就坐一回出租車,打的過去。」
「打的啊?那得花個十幾塊啊?」
張凡有些舍不得了,這十幾塊可以讓他吃上兩頓,可以買幾斤的香蕉,甚至還可以買好幾十個糖果了呢。
死老頭笑的合不攏嘴,偷偷向張凡湊了過去,其臉上的皺紋,深得如同地圖一般,直通目的地。
「撿的,買菜的時候,路上撿的。」
說完之後,死老頭的皺紋更深了,撿了十幾塊錢,在他看來,似乎讓他撿到了一塊金山那麼高興。
「撿的?那敢情好,咱們走起,去打的去哦。」
一听到是撿的,張凡和死老頭一樣,同時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接著,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路邊,使勁的搖晃著手臂,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有錢可以打的似地。
還真沒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就老遠的看見了遠處兩個跟斷了關節似地的人,在沖著他咧嘴搖晃。
司機師傅差點沒被嚇著,不過幸好看到張凡背著書包,想到今天是高考的特殊日子,就好心停了下來。
砰!
坐上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這比站公交車舒服多了。」
死老頭一臉享受的說著。
「那是,不過比奧迪a6,要差上一些。」
張凡冷不丁的想起坐在唐筱家的那輛黑色奧迪車。
話音一落,張凡沒注意到的是,死老頭張千草的表情猛然一變,不過隨即就又是一副憨厚模樣,人畜可欺的樣子。
似乎想起了什麼似地,張凡突然對死老頭說道︰「死老頭,你忘記拾金不昧了?」
「沒忘啊,可是我看著地上沒人理睬的錢,就覺得它很可憐,我不幫它撿起來,誰撿啊。撿起來了,起碼它還能躲在我的口袋里,還溫暖呢。」
死老頭看著窗外,解釋道。
張凡听了頓時就無語了,這個道理,恐怕也就只有如此憨厚的死老頭能的出來。
「你贏了。」
張凡豎了個大拇指,徹底敗下陣來。
他看了就差趴在車窗的死老頭一眼,有些無聊的看著車前的玻璃。看著看著,他就注意到了前面司機開車的手勢。
「為什麼我老是看著別人開車的操作,覺得很熟悉呢。」
張凡回想起,第一次在坐唐筱家的那輛黑色奧迪車的時候,也是感到熟悉,特別是那種操作。
甩了甩頭,讓自己別去亂想,學著死老頭欣賞著外面向後掠過的風景。大概在過了幾分鐘後,閩城一中的大門已經赫然出現。
張凡先下了車,而死老頭卻極為不舍得將那十幾塊掏了出來,遞給了司機,然後鑽出來後,嘴里喃喃自語道︰「給你換個口袋呆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