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先生……」這次說話的是左邊的那個老頭，就算以張凡單單在基因方面的水準，張凡就足以和他們平起平坐，顯然這種情況下，他們不適合再直呼張凡的名字。
但是叫老師吧，有感覺張凡實在有些年輕。
想來想去，還是叫先生好一些，畢竟在古代先生也是老師的意思。
叫了先生，自然就是要求教了。
張凡自然不虛，他點點頭︰「你說吧。」
「嗯。」左邊的那個老頭做足了禮數，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研究的方向是量子物理學，現在我的課題是卡薩丁理論的實例化，但是到現在位置，依舊沒有頭緒……先生能否指教？」
張凡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甚至連思考都懶得思考了，直接說道︰「這麼簡單地問題，圖穆氏定理拆開一半，然後導入羅蘭死理論的恆定系數，反推一下，就出來了。」
除了量子老頭，兩外倆人完全雲里霧里。他們學的不是一個方向，到高深處，那就是千奇百怪五花八門了，不過到目前為止，張凡還是第一個能在兩個領域有所建樹的人。
但就算是听懂了的量子老頭，也是眉頭緊皺，他實在無法想象，能有這麼簡單的解決辦法？從理論上來說，的確可以解決他的問題，只不過……張凡是怎麼想到的？
「怎麼，我的方法不能用？」張凡笑著問道。
量子老頭連連擺手︰「不不，先生的方法直透本質……」
他說話有些猶豫，張凡卻已經接口︰「是你沒看透。」
「學生受教了。」科學家都需要一點靈性，量子老頭差的就只是那麼一點，但那一點即使本質，最根本的東西！不懂那一點，你就永遠找不到那個門。而張凡，卻是讓這位量子老頭找到了自己的「一點」。
「就是這一點！」量子老頭突然喜形于色，這哪是一點，這是本質！這是看穿！懂了本質，去研究表象，那要多簡單有多簡單！但是不懂本質，在萬千的表象中一次次嘗試，哪是效率最低的方法，偶爾成功了，也照樣不知其所以然。
量子老頭心悅誠服，這是境界的差距，已經不能以知識來理解了。
突然，量子老頭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可能！
他有些猶豫地問道︰「這個，張先生，您說的，您哪個領域都懂一點，這個‘一點’，難道就是……」
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如果懂得那一點，恰好是本質……
那意思就很明確了，張凡能看穿萬物的本質！這不是人，這就是神了！
但是，張凡卻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懂得那一點，的確是給你的那一點，但是……這些點還能總結成一個點。」
這句話遠遠不如剛才那句話震撼，因為，這三個老頭的境界遠遠達不到。
但是張凡自己卻知道，如果真的歸結為了一點，那就是兩個字︰天道。
在量子老頭退下之後，終于第三個老頭走了過來。雖然已經年過花甲，滿頭白發，但是這老頭竟然用一種很虔誠的眼光看著張凡，這種眼光，簡直就是一個最虔誠的教徒看到了他信仰的神祗一般。
老頭緩緩開頭︰「我的主攻領域是藥劑學，現在研究的課題，是抗癌。」
張凡頓時明白，這個藥劑老頭，真是一個為國計民生考慮的仁者。他剛才的虔誠並非崇拜自己，而是……
如果自己也能像解決其他兩個人的問題那樣解決了他的問題，那麼……對這個世界，將是一個變革。
張凡笑了，他決定多教這個老頭一招。
所以，張凡罕見的站了起來，然後找藥劑老頭拿來了紙筆。
然後他開始在紙上一邊寫，一邊講解︰「所謂癌癥，其實不是病。或者說……」一路從最基礎的講解開始，一開始癌癥老頭還認為自己根本沒有听的必要，因為張凡講的這些東西他早就爛熟于心了。
但是張凡越講，他就越覺得好像自己開竅了。
終于張凡在紙上停筆的時候，他的課程也講完了。
藥劑老頭緩緩地看了一眼張凡手中的紙，心中感慨不已。如果是初學者，那麼看到這張紙，最多以為這是一個相關專業初學者的課堂筆記而已。但是，他看到的，卻是更多的、不同的東西。
比如，用癌癥制造永生的人類。想法是瘋狂的，但，那個科學家，會是瘋狂的呢？
終于，三個各有收獲的老頭走了，張凡本來還想問一問自己晚上能不能在這入睡之類的，但是沒想到這仨人都是研究狂，在他說話之前，就已經溜掉了。
張凡哭笑不得，真不知道這三人是不是故意的。
還好，出來之後羅縴縴告訴他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是三位面試考官吩咐的。
張凡這才消了點氣，還好他們算是有良心。
不過，羅縴縴的下一句話卻讓他沒心思笑了。
因為他明天要有一場公開演講。
規模……暫定327人。
這是讓他一個人單挑整個內院！張凡還準備細水長流多拉攏幾個自己人，結果現在這仨激動地差點忘了自己是男是女的教授就把他推上了浪尖。
張凡倒是無所謂，無非就是麻煩點。
只不過這個人數……
張凡看了羅縴縴一眼，說道「內院現在一共多少人？」
「我算算。」羅縴縴拿出了一個小本子，然後開始在上面算了起來。
本田之後，羅縴縴一撇嘴︰「白算了。」
「忘了數了？」張凡問道。
羅縴縴搖了搖頭︰「不是忘了數字，是根本沒有必要數，人家都給你數好了。算上掃地的做清潔的食堂做飯的，一共三百二十氣人。」
張凡眼前一黑，干嘛連做飯的都叫上？難道我還要和他比比看誰的廚藝直追本質麼？
這群教授……
好吧，其實張凡是冤枉他們了。三人的本意是將所有科研者全部叫上，所以就去內院教務處找名單。
然後他們找到了一份名單，一看第一頁全部都是做科研的，立刻向院長申請讓這個名單上的人去開會。
院長一向對他們的要求很寬容，不就是開個全體會議麼，所以也就沒注意。只是有點納悶，如果把總名單上面的人全部交上的話，就不用帶名單了，直接通知一下不就好了麼？
可惜院長永遠都猜不到，有些在科研中作中能夠勝任最精細的差事的教授們，他們連白底黑字一號加粗宋體的「內院總名單」五個大字都沒有看到。
所以，第二天張凡來到會場的時候，差點嚇尿了。兩個會計一個博導、還有一個廚子坐在同一桌，清潔工和倆博士後做了個對臉，這清潔工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以為讓他過來干活兒，所以順帶把掃把都帶來了。
結果後來大家說是全體會議，所以這個屬于他私人的私有財產的掃把，他也就沒舍得放在外面，而是抱在懷里。在外面丟了怎麼辦？
這家伙特寶貝他的掃把，好像生怕別人搶走似的，夾在兩條腿中間，和凳子擺平行。
張凡進來看到這一幕，還以為他們把魔法師都請來了呢。
後來才知道是一個清潔工……
好吧，就當是全體給我接風了。
張凡被康劍橋送到了貴賓席上，這樣也好，免得和魔法師起了什麼沖突，張凡看得出來這魔法師不管誰在他十米範圍內，都感覺像是偷他的掃把的賊。
科學家的殿堂，都是有個性的人，這句話一點沒錯。
康劍橋是這次會議的主持，只是，他上來第一句話，就點燃了全場︰「我是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這個你們應該都知道，但是，自從我見到了他之後，我就覺得，這個世界還是存在神的！」
標準的神棍發言。
下面甚至已經有人開始喊了︰「老康，你這是哪一出？扮演中世紀的神棍麼？對了，我還見了一個中世界的魔法師？今天是愚人節麼？」
眾人哈哈大笑，但是看見橋卻依舊嚴肅，因為他真的認為，他的唯物主義信仰已經被動搖了！他的科學信仰則是被顛覆了。現在，他有了新的信仰︰張凡。
在人的世界里，張凡只是個凡人。
但是在康劍橋這樣的科學家眼中，張凡卻是神！不是神，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大一學生能指點三個在不同領域都有頂尖水準的教授的場面？
回去的路上，康劍橋就已經下定決心，以後自己的身份只是半個科學家，另一半，則是張凡的「神僕」，雖然，這件事兒他從來沒有對張凡說過。
看見橋雖然年紀大了，但是他依然有著如同火焰一般火熱的眼神。他恭敬地看了一眼張凡，隨後說道︰「現在，神指點你們的時間到了！你們不管有什麼疑問，請上台，向神祈禱……」
不得不說，難怪人家說科學家往往都是偏執狂，這老頭一旦決定成為神僕之後，這才一天的時間，就把自己說服了。
也就是說，完全入戲了。
張凡听得出來，這康劍橋的話語中充滿了一種讓他很熟悉有很陌生的力量，張凡本來是可以強行將這種詭異你的力量守在自己身體之外的，但是他卻發現，好像這次的這種淡淡地與眾不同的力量就該是屬于他的。
張凡沒有抗拒，那力量也融入了張凡的體內。力量一入體，張凡差點就驚叫了起來！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太強大了！他也就是知道這股力量完全受他控制，並且比真元的利用率、也就是威力，大10081倍！
張凡的數學最近不錯，精確地計算了出來具體的數字。
而台上，康劍橋則幾乎陷入了癲狂︰神會回答你們的一切問題！如果你們信仰，你們就能隨時受到神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