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白頭翁從箱子里拿出一個瓖金的水晶吊墜道︰「徒兒,這是你祖師爺爺年輕時戴過的,現在傳給你,你戴在身上大有益處。」
「啊?師傅,這怎麼可以,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您留著吧。」天問一看是戴在脖子上的吊墜,生怕玉環的事情敗露,師傅可是交代過不經允許不可佩戴任何東西。
也是奇怪,自從自己出生後,白頭翁一直不允許自己佩戴任何裝飾品,特別是長久的貼著身體的金銀制品。
「過來」白頭翁的語氣不容置疑。
無奈,天問硬著頭皮走近白頭翁。
「來,師傅給你戴上,一定不要隨便拿下來哦,你將來會體會到你祖師爺爺的良苦用心的。」白頭翁邊念叨邊解開天問的上衣。天問的心砰砰跳得非常厲害,早知如此,說什麼也不把那個害人的東西戴在身上的,這下好,白頭翁對待自己那麼嚴格,一頓皮肉之苦是免不了了。
「好了,系上扣子吧,此物名叫冰靈石,是你祖師爺爺在南極寒冰下狙殺一千年巨蟒所得,可吸收天地陰靈之氣,對你練功大有裨益。」對于白頭翁所言,天問听得雲里霧里,只知道冰靈石是個好東西,听到讓自己系上扣子,哪有不從命之理。
心中想到,今天師傅看來是太高興了,皮肉可免于受苦了。又想,也許師傅也沒那麼不近人情。這麼想著,探手一模胸前,咦?低頭再一看,胸前只有那個瓖金邊的冰靈石,哪里有什麼玉環。
「喂,小子,愣什麼神,師傅不允許你隨便佩戴飾品是因為那些東西會讓你玩物喪志,這個冰靈石卻是好東西,不要胡思亂想了」白頭翁眯眼一笑,似乎看穿了天問的小心思。
「這次你爹和我一起回來的,他可是迫切的希望你能回到他身邊去,你們爺倆好久沒見面了吧?去看看他吧。」白頭翁覺得天風和自己私下討論的事情不是沒有道理,是讓這孩子接受磨練的時候了。
「哦,好,好,正好我還有事要找他。」天問連忙回道,帶著滿月復的疑惑走出了屋子。
白頭翁走到門口,看著天問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神情一變,手心一揚,手中攥著的赫然是天問胸口的那個碧綠的小玉環。
此刻,玉環再沒有一絲的光澤,看上去就是一枚普通的石頭。
下一刻,白頭翁手一抖,那玉環竟然化作粉末彌散于空中。
同時,白頭翁微微一笑,心中暗道︰還好這孩子身體早已經吸收了這護身玉環精魄,不然以這麼小的年齡無論如何也是承受不起那冰靈石的。
片刻後,白頭翁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再不停留,轉身朝著草藥房走去。
這邊,天問一路上都在想著玉環的事情,自從戴上那個東西以來從沒有摘下來啊,難道那東西自己長翅膀飛了不成?不知道怎麼的,天問心中對玉環不見的事情非常的難過,感覺少了點精神似得。
「唉!」天問嘆了口氣,就像所有的大人一樣。
「噗通,哎呦……」天問邊走邊想著事情,不知道被誰撞了一下,倒在地上。抬起頭定楮一看,原來是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哥哥天藍。
「走路不長眼楮的小狗,不在後面跟著你那師傅好好學醫,跑到前面來干嘛?」天藍斜著眼看著天問,一臉不屑的神色。
「叫誰小狗?我是來找爹的」天問爬了起來,掃了掃身上的塵土,憤怒的看著這個從來沒把自己當成弟弟的哥哥。
「爹正在忙,哪有時間理會你,你還是回去吧。」說著伸手就往前這麼一抓,打算再推搡一下,給這個他不喜歡的弟弟一個下馬威。
見天藍手已經抓到胸前,天問一側身便躲了過去,而天藍整個人因為失去重心向前一個踉蹌,樣子很是難看。
「誒呦,小狗,多日不見就把天家規矩給忘記了麼?讓我來給你長點記性,哼!」說著,天藍竟然運起神陽功,意欲給天問一個重擊。天問哪里知道神陽功的厲害,看著滿臉發紅的哥哥,竟然不知所措。
「轟」的一聲,天問胸前結結實實的挨了天藍一記運用神陽功的拳頭,立馬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飛出去,撞到三米外的一棵大樹上,大樹應聲而折,露出參差的樹干。
「不知死活的小狗,你師傅醫術好,他可以給你治療。哈哈哈哈哈!想要見爹,就仙從這里鑽過去。」天藍吐出一口惡氣,指著自己的襠下,惡狠狠道。
「小狗罵誰?」天問捂著胸口,強壓著胸中沸騰的血氣,吃力的坐了起來。
「小狗罵的就是你,難道還有別人?」天藍拍了拍手,看著這個也許只能爬著回去的弟弟得意洋洋。
「哈哈哈,果然是小狗罵我。」天問嘴上一點虧都不吃,咽了一口唾沫,壓制一下胸悶的感覺。
「好你個小狗,竟敢辱罵兄長。」此時的天藍打起了兄長的旗號教訓起天問,卻一點不講兄弟的情誼。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抬起手,天藍又是一拳打過去,還沒等拳頭到跟前,天問就感覺到身前一陣拳風撲面而來,連自己呼吸都感覺到困難。這一拳要是挨實,天問恐怕真的要爬著回去了。
「住手」話音未落,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天問憑空升起一丈,天問背後的衣服勾住了樹枝,身體就這麼掛在樹上,形成一個大字型。天問原來坐的地方轟隆一聲出現一個大坑,塵土飛揚。
「不爭氣的家伙,兄弟之間下這麼重的手。」天問這才看清,把自己「送」到樹上的不是父親還有誰。文字首發。此時,父親正在天藍身後二十幾米處負手而立。
「父親大人,我剛剛在和弟弟鬧著玩呢,好久不見,看看他師傅教了他什麼功夫。是不是,弟弟?」天藍側過身體,看了看父親,轉頭又瞟了天問一眼。
「啊……先放我下來。」天問看到父親來了,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話音剛落,樹枝已然承受不住天問的重量吱呀一聲折斷,天問又從樹上掉了下來,只是落地瞬間感覺身下一股懸浮之力,身體並沒有受到地面的反震之力。
拍了拍滿身的塵土,天問委屈的向父親走去,在經過天藍身邊時,不滿的向天藍斜了一眼。
「沒受傷吧,讓為父看看。」天風走向天問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哥哥在測試我的功夫,可我實在是太笨了。」天問並沒有揭穿天藍的謊言,繼而又道︰「孩兒今天也是為了功夫一事前來找你。」
「哦,看來咱們父子心意相通哦。」天風慈祥的看著天問,忽然變了語氣對天藍道︰「藍兒,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你真的被慣壞了,現在就給我去劉總管那里自領一枚思過牌閉門思過一個月,這一個月內要潛心思過,刻苦練功。」
「父親……您听我說。」天藍不甘心道。
「不要再說了。」天風的口氣不容置喙。天藍看出父親是認真的,想再辯解卻不敢張嘴,只能滿心怨氣訕訕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