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爛醉如泥的醉貓,聞到了烈焰酒的味道突然鼻子使勁吸著起,抬起頭來。眼楮也緩緩睜開,使勁的咽了口口水,隨後又閉上眼楮臉上充滿了舒服的神情。
「看那賤樣,好像洞房花燭夜一樣,你要是再不喝我可就先喝了。」宋福也很少見到醉貓露出如此表情,只有他弟弟猛虎雷浩威有一次將御賜的酒帶來,他臉上閃過一絲這種賤樣的表情,但也沒有像現在。
「大少,這什麼酒啊,給我也來一杯。」胖子也聞得流出口水。
「想喝不是問題,但問題是你能不能享受得了。如果你不是像醉貓那般天生冰骨,那實力最好要達到洗髓期以上才能喝,而且每次也要限量,想隨意暢飲,最少也得伐脈期吧。」程弓說著的時候,又取出一個葫蘆,給自己倒了一小杯看著胖子跟宋福,洗洗的品味起來。
醉貓就感覺聞到這酒的味道都渾身舒暢,隨後緩緩的喝了一口這紅色的烈焰酒,酒一下肚。醉貓就感覺自己身體如同火焰般燃燒起來,瞬間這股熱流充斥四肢百骸,從來都是身如冰窖的醉貓,感受到了一種從來未有過的溫度。那是活著的感覺,就像是從冰冷的死亡地獄又活過來一般,而且這不是平時喝烈性酒那種一閃而逝的熱度,而是持續性的熱度。
不止是身體,就連骨頭都在發熱,體內倒退了多年的元氣也開始不斷的出現波動。此時醉貓滿臉通紅,渾身都在發熱,原本都是臉色蒼白一身酒氣,此刻醉貓則像是喝酒上頭的人一樣,甚至看起來還嚴重幾倍。
而且醉貓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就像是被冰封後解封,立刻有一股力量元氣融入身體,這元氣跟他以前修煉的還不同。精純百倍,不斷的涌入身體,就像是打開了一個寶庫一般,力量源源不斷的涌入身體。在烈焰酒的刺激下,冰骨解封,力量就像是那泄洪的洪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
醉貓漲紅臉,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力量不斷提升,眨眼之間只見醉貓身上的光芒閃動。
「不會吧,這到底是酒還是天級丹藥啊,這就提升了,月兌胎期第八層了。」宋福不敢置信的看著醉貓。
「日啊」胖子在一旁道︰「你說慢了,他馬上就要到月兌胎期第九層了。」
宋福抓著自己的頭,這什麼世界嘛,喝幾口酒力量就能提升,這讓那些常年修煉的人情何以堪啊。
「他這是恢復力量好不好,大驚小怪,這是為了避免一次性刺激太嚴重,他要是一次全喝下去。以他這麼多年抵抗冰骨、寒髓、陰脈的積蓄,一口氣達到換骨期七八層都很輕松,只是那樣容易讓他疼死而已,所以要慢慢來。」
說是恢復,但眼睜睜看著剛才還是月兌胎期第七層的醉貓,此刻一路暴漲,已經接近月兌胎期第九層巔峰,宋福跟胖子還是被震撼住了。宋福一副心髒受刺激過大,不行的樣子,胖子則沖著程弓長吁短嘆,其意不言而喻,大少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我也要力量暴漲。
「啪……」就在此時,樓道口傳來一聲摔碎東西的聲音,隨後傳來怒罵聲︰「給大爺滾開,沒我們他媽的在戰場上舍命廝殺,你們拿來的太平日子風花雪月。有好酒不給大爺上,這上邊竟然還有包間,我看你們這四海樓是不想干了,我歐陽家族的人到那里吃飯受過這等侮辱。立刻給我滾開,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牛逼,在我們頭頂上吃飯,連酒都他媽的跟大爺的不一樣,滾開、否則今天我拆了你這四海樓。」
四方樓號稱天下第一樓,不論在那里都是最牛逼的,除了四方樓之外四季鮮酒樓則是做高端生意的,就算是一些王公大臣、皇子、公主也都經常出入那里。但是四海樓則不同,因為有很大的江湖氣氛,相對來說不是做最高端生意的,但他卻是服務的最好的,據說有一些人也都暗自過來玩,只是一般不怎麼聲張。
至于程弓他們此刻所在的這個房間非常巨大,這是四海樓的一大特色,在正常高四層的樓上邊還有一個隱秘的樓梯,上邊還有一個單獨的房間。只是這個房間不對外開放,而程弓他們能將這里當成據點也是因為當年胖子跟這四海樓樓主的一場賭局,大家不打不相識,于是程弓他們才有了這個待遇。
在這里還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情,胖子跟宋福兩個人正郁悶著呢。這酒味太誘人了,聞著都讓人身體躁動不安、熱血沸騰。但偏偏看得到、聞得到,想喝卻沒辦法。
「吵什麼吵,還拆了四海樓,讓我看看誰這麼牛逼。」胖子一听是沖著他們來的,直接推門走了出去,宋福也正不爽呢,也跟了出去。
程弓看了一眼醉貓,看來自己配得烈焰酒正對癥,程弓怕胖子他們吃虧也直接跟了出去。听剛才說話之人的中氣十足,而胖子、宋福他們又都沒帶人在身旁,親自動手打架這兩個家伙可並不擅長。
「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人物呢,竟然是帝都四害。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見閻王的家伙,還有一個被家族趕出來的死胖子。」在樓道口處,只見一個年級二十出頭,長的膀大腰圓的男子身後跟著幾個人,正在四海樓人員攔阻下沖了上來。這人最先看到了出來的胖子跟色鬼,嘴角一撇不屑的說著。
胖子是什麼人,一眼認出此人,嘴也同樣不饒人︰「再怎麼說也比你們歐陽家的人強,還在外浴血奮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剛剛吃了敗仗吧。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出來見人,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撒泡尿直接將自己淹死以謝天下就算了。」
「你算他媽什麼東西,敢跟我這麼說話,我他媽弄死你。」歐陽玉龍火氣正大,在軍隊熬了五年,有家里的照顧積累下了一些軍工,這次帝都方面調走了程家的兩名將軍跟多名統領,他也以二十二歲的年紀當上了統領。本想著照這個速度,三十歲前成為將軍,卻沒想到還沒高興幾天就被蠻族大軍襲擊,一敗涂地。手下死傷殆盡,家族的高手保護著他逃了出來,這次回京還不知道會如何,這幾天正郁悶著呢。
胖子太好認了,他一听連一個被家族趕出來的胖子竟然敢說他,直接瞪眼毫不留情,揮拳就砸向胖子。胖子也沒想到,這個已經比他們大上許多的家伙會突然動手,以他的力量又那是歐陽玉龍的對手。
「 !」此時人影一閃,程弓直接出現在了胖子身前,不是拳對拳,完全是以身體擋拳,一拳換一拳。程弓胸口擋住對方一拳,同時也一拳轟中了歐陽玉龍的胸口。
「蹬蹬蹬!」歐陽玉龍一口氣向後退了三步,要不是身後有手下人幫忙攔住,差點就到了台階處了。
程弓也向後接連退了十幾步,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流出,彼此之間力量相差懸殊,要不是程弓的身體比正常洗髓期第一層的人強壯近十倍,這一下足以讓他受到重創爬不起來。程弓則冷冷看著歐陽玉龍,洗髓期第七層,剛才那一拳如果打在胖子身上,胖子此刻肯定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程弓雖然只是洗髓期第一層的力量,但這些天煉丹讓他的精神力又提升許多,已經穩穩接近武中聖者伐脈期第四層的程度,所以這歐陽玉龍看似喝醉酒很隨意打出的一拳,他剛才立刻發現不對勁。
帝都之內紈褲子弟之間的爭斗非常之多,就像上一次程弓跟周文采、歐陽玉海他們的爭斗,最後直接讓周文采月兌光跳下河中。但也都有一個限度,那就是不會出人命,這是各大家族的底線。一旦真有家族子弟被殺,事情就完全變了性質,只要不出人命就都算是下邊小輩們的事情,長輩基本也不會太插手。
但今天這人明顯是沖著要胖子命來的,就在此時程弓看到了在歐陽玉龍身後的一人,歐陽玉海。歐陽玉海發現了程弓目光望向他的時候,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後縮了一下,上次的事情他是真的被嚇怕了……
從剛才這個人帶著殺氣上來,還有看到歐陽玉海跟在身後之時,程弓心里已經做出一個決定。最近一段時間自己太出風頭了,但忍氣吞聲又不是他的作風,可這樣出風頭的後果很嚴重也很麻煩。所以必須有所收斂,這次就是一個最好的機會,殺了他,自己又可借此機會隱藏起來,然後一段時間內自己不暴露力量,表現的只是一個會借助家里力量的紈褲大少,至少能爭取更多時間。
「大少,這小子是歐陽家族的歐陽玉龍,算是歐陽家族中年輕一輩中武力中排名前五的一個家伙。他已經從軍五年了,前段時間突然被調到程家地盤上當了一個統領,後來戰敗逃了回來。而那一戰宋福他叔跟你家老爺子大發神威,光是蠻族俘虜就俘獲近萬人,殺敵超過三萬。如今他們正在回來,今天應該就能進城,現在大勝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帝都,這是最近多年沒有的大勝。但這個非但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他們還要倒霉受罰,所以他肯定不懷好心,小心點這孫子。」胖子使用他獨門的月復語傳音給程弓,看來這段時間他的情報工作沒白做,連軍營內一些基本情況也都有些了解了。
「嗯!」程弓哼了一聲答應著,胖子還不知道這家伙已經有了殺他的心思,否則也就不會說小心點那種話了。但程弓的臉色卻無比冰冷,目光中帶著刺骨的寒意,冷冷的看著歐陽玉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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