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得不佩服這倆人臉皮的厚重程度。
被那樣盯著,居然還能單刀直入地進入他們的「旁門左道」的討論中。
常仁安就問了︰「蘇白,你上次說的那個化金水,我去找材料了,真的有效,可惜沒帶來。你不知道,可好玩了。」
「是,你爺爺的御賜金刀都被你融了個缺口。否則我也不用大熱天的來燒香了。」老太太挖苦。
「你說你這臭小子,是不是算準人家大姑娘會去東平禪院,所以才找事攛掇我這副老骨頭去上香?」
蘇白也被逗笑了,這位太夫人的爽朗深得蘇白的好感,而且蘇白還記得,當日在常國公府門口,這位老太太也是智慧過人。
只是,蘇白還是有點擔心老太太會不高興,會記恨他們平南寨搶了人家曾孫子強行拜堂東方這點事。
只要是正常的家長,自家孩子被這麼對待了,都會炸毛吧?
就比如說,誰要是搶了蘇白去強娶,估計蘇大牛非得沖過去拼命,連皇上都不例外。
當然蘇白也不傻,不會刻意提這個話題找尷尬。而是繼續跟常仁安討論這個化金水。
一路上,兩人倒也算默契,看的太夫人眼中贊許不已。
蘇白就更尷尬了,太夫人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呢?
最無憂無慮的還是小桃,嘰嘰喳喳,姑爺、小姐、太女乃女乃地叫的歡,仿佛他們四個真的就是一家人的樣子。
有馬車相送,原計劃三天的路程,估計一天半就能到了。
因為常家馬多人少,輪換著馬騎,夜里困了的護衛就去另一輛馬車小睡,這麼輪班休息倒也愜意。
蘇白禮貌地跟老太太嘮了會兒家人,就想要繼續她的曬太陽曬月亮充能計劃,只能借口想騎馬,找了匹馬騎,夜了也不肯浪費月光睡馬車,而是就這馬背趴著小睡。
這一路,可能是打著常家旗號,倒也相安無事。
蘇白明明在第一天傍晚的時候,感覺到東平道上有人埋伏,或許真的是懼了常家,最後還是沒動手。
對此事,想來常家護衛的警覺應該也感覺到了,卻能淡然處之,看來這種事情,也常遇到?
還沒到東平禪院,蘇白遠遠地就看著那座山上似乎有些不同尋常的能量氣息。
難道,遇到同類了?
又,有些不像。
這種能量似乎跟她吸收的光能有些不同,蘇白有點興奮,也不知道她體內的芯片能吸收不。
東平禪院的規矩,從山腳開始必須下馬卸去兵器,徒步上山,以示誠心。
蘇白一路上沒看到公孫四叔,算算日子,應該是已經進了禪院。
但是機會,或許還有,听常仁安說,寺里的高僧不是想見就能見,來了一般都要等候,到禪師出關並願意見客才可。
這一路上山,小桃最是開心,行李有寧遠背了,她輕松多了,腳步也快了不少,雖然比不得蘇白和寧遠,可不是還有姑爺嗎,姑爺不會武,爬山自然比她們要慢一些。
常家太夫人雖然年歲一大把,身子骨還真是硬朗,爬山的速度並不輸給小桃,還一路听小桃嘰嘰喳喳,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蘇白注意到的是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干練華服女子,按說以她的打扮應該是富家夫人,但是卻能始終不緊不慢地跟上他們這支隊伍,連常仁安都是叫苦連連,蘇白和寧遠輪流幫他。
那女子,就那麼獨自一人,腳步卻顯得極為輕松沉穩。
看來也是練家子。
而那女人,時不時掃向蘇白的眼神,讓蘇白有點莫名,怎麼感覺她有點哀怨和愛慕呢?
額,雖說以前的星球同性相吸很正常,可蘇白听說大梁和周邊國家都不流行同性啊,這女人,怎麼回事?
直到禪院正門口,身後的華服女子也追了上來,獨獨跟蘇白點了點頭。
搞得一行其他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最後還是寧遠小聲地跟蘇白說︰「白白,這個女人,跟你長得挺像。你說,會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
「那你去問我老爹啊。」蘇白笑著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
寧遠一陣頭大,每次蘇白這麼笑,就代表她不懷好意了。
問大師傅您老當年是不是有外遇,在外面留下了一個私生女?這不是找死嗎!
常家太夫人卻滿臉含笑地看著蘇白,似乎一切盡收眼底的感覺。
「太女乃女乃,你不是說她父親當年經常來我們常國公府嗎?那您知不知道?」
「蘇大牛的性子,又怎麼會有外遇……你們這群傻孩子,別亂猜了,走吧。」
蘇白明顯地感覺到女神的肩膀顫了顫,當她轉身看,那個女子已然低下了頭。
蘇白愈發覺得奇怪,但是常家太夫人都如此說,想來只是巧合吧。
或者,抽空去拜訪她一番?
正事要緊,還是趕緊去問問知客僧可有見到她四叔公孫通。
既已到達目的地,蘇白他們和常家祖孫二人也分開行動,常仁安陪著太夫人去燒香禮佛,而蘇白則急匆匆地找人打探消息。
「什麼?慧明禪師已經出關,正在與四叔會面?」蘇白郁悶,追了半天竟然還是沒追到。
「女施主可是蘇白?慧明禪師請你去南院一敘。」知客僧還不忘了傳話。
跟著知客僧一路通往走向南院,蘇白感覺,那個女人,有點如影隨形地感覺,一直似無意但明明是有意地跟在他們身後,還時不時用眼楮上下打量她。
雖說想不通,但女人的事蘇白還是打算放一放,先去拜見慧明禪師要緊。
因為蘇白發現,她感應到的很特別的不亞于她體內芯片的能量,就是來自于慧明禪師請她去的南院。
蘇白推開門,仿佛感覺進入了另一番世界。
仿佛這一番小天地,跟外面的季節、風景都不相同,似乎有一種再次穿越的感覺。
那是一種說不清的風格,明明依然是禪院之內,明明依然是統一的建築,可是就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阿彌陀佛,蘇施主果然是與佛有緣之人,不知可願與老衲探討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