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那藥?!
不!
就算皇後姑姑說過已經將尾巴清理干淨她也不能冒險!
今日一事之後她已經毀了,她別說是嫁給太子哥哥當側妃,就算嫁入太子府當一個侍妾也沒有資格了!她以後再也不能和太子哥哥在一起了!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沐常茵洗月兌嫌疑,她毀了,她也不能好過!
不!她不但不能讓她好過,她還要殺了她!
對!殺了她,她便沒有洗月兌嫌疑的機會了!
殺了她!
殺了她!
沐婉兒的眼瞳內漸漸地泛起了陰鷙的殺意,便是和沐常茵玉石俱焚她也不會讓她好過!這年頭一起,她旋即猛然掙月兌了兩個護衛的束縛。
那兩個大內侍衛大驚,當即欲行動,可卻在此時,一道無形的威壓傳來,他們都是楚帝近身的護衛,自然感覺的出這威壓來自何處,便沒有動。
而沐婉兒也趁著這一空擋搶拔了其中一個侍衛腰間的大刀,然後直直地刺向了慕長音,面色猙獰地道︰「沐常茵,我要殺你了——」
沒有人出手阻止,像是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鎮住了一般,包括一直緊緊盯著慕長音的風載秦還有慕長音本人。
沐婉兒殺意方起的那一刻,慕長音便感覺到了,只是沒有動,也不能動,她無法在宗不寂面前坦然自己的身份,更不能在風載秦面前泄露!
她不管他究竟有什麼目的還是真的有情,她都不會再讓他介入她的生命,即便為此而付出代價!
慕長音定定地看著刺來的刀,神色驚恐,身子僵著。
那刀直直地刺向了她的胸口,穿破了厚厚的宮裝,直入肌膚,鮮血,隨之在宮裝之上浸染了開來。
痛楚在胸口處蔓延,眼角的余光一直掃著一旁的風載秦,清楚地看到了他眼中綻放的驚愕。
她知道,這一刀不會白挨的!
風載秦,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受傷!最後一次!
沐婉兒的攻擊仍繼續,仿佛欲將整把刀刺穿了仇人的胸膛,而便在此時,一道凌厲的掌風撲向了她,將她連人帶刀地給擊飛。
刀被帶出了傷口,鮮血流的更加厲害。
慕長音往後倒下去,眼前卻見了風載秦大步上前,欲上前扶住她,只是卻有另一道身影比他更快。
慕長音不能去看那身後之人,只是知道氣息是陌生的,待合上了眼楮,耳邊傳來了一道冰冷陰沉的聲音,「父皇,這是怎麼回事?」
風載秦頓住了腳步,寬袖之內的雙手緊握成拳,卻掩不住眸底的激顫,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不躲?為什麼?!他盯著眼前面色灰白的女子,心中思緒如巨浪翻滾,她為何不躲開?為何?!
搶先接住慕長音的是英俊少年,只是眉宇之間彌漫著絲絲陰鷙之氣,一邊抬手取了一條汗巾捂住了慕長音還在往外滲血的傷口,一邊抬頭看著臉色陰沉的楚都,「父皇,請容兒臣帶平安去治傷!」
「來人,快請太醫!」楚帝沉聲喝道,隨後對那少年道︰「快抱平安郡主進屋!」
「是!」少年應道,神色難掩焦急,當即將人抱起,看向了皇後,「皇後娘娘,這里可有能夠給平安療傷之處?」
皇後根本無法回答。
「有!」地上驚呆的頌夏連忙爬去,「在另一側有廂房,四皇子,快抱郡主去另一側的廂房!」
少年連忙抱著人跟著頌夏而去。
四皇子?
合著眼的慕長音微蹙了眉頭,若是她沒有記錯楚帝的四皇子名李恪,乃被廢的德妃所出,而受母妃連累,他自幼便不得楚帝喜歡,母親被廢,父親不喜,宮中眾人欺凌,便讓他養成了一副心狠手辣的性子,七歲那年,他將一個內侍給活活打死,激怒了楚帝,當時楚帝本欲將他也一同廢了,後來是忠王保下了他,隨後便將年僅七歲的他帶去軍營。
豈料這卻成就了楚國新一代的猛將。
如今他回來了,也便是說忠王也快到了,這楚都看來是越來越熱鬧了!
……
「齊王世子。」楚帝明銳地感覺到了風載秦的變化,雙眸掠過了一抹深思,「你放心,今日之事朕定然會給臨國一個交代!」
風載秦的心已亂,能夠維持表面的平靜已屬難得,如何還能與楚帝據理力爭,「本世子等著楚帝的交代!」隨即,拂袖而去,腳步匆忙而幾欲凌亂。
明霞公主急忙追了上去。
「來人,送齊王世子和明霞公主出宮!」楚帝大手一揮,下旨道。
當即便有內侍追上了離去的兩人。
而被留下的,無不戰戰兢兢。
楚帝環視了周圍之人一眼,「都散了吧,今日之事,不得擅自議論!」
那些命婦貴女如蒙大赦,連忙行禮告退。
「陛下……」淑妃不甘就這樣算了。
「夠了!」楚帝怒喝道,越過了她看向李禎,「你先回府!」
淑妃著急,「陛下……」
李禎搶在淑妃激怒楚帝之前磕頭道︰「兒臣領旨,謝父皇!」
「禎兒……」淑妃還想說什麼,可是被李禎示意打斷了。
淑妃咬著牙狠狠地掃了一眼一旁的皇後,再盯了一眼被擊飛在了遠處暈迷的沐婉兒,都是這個賤人,若不是這個賤人忽然發難今日之事便不會如此善了!
「臣妾告退!」
她只能離開!
「陛下……」皇後抬頭看著眼前一臉怒容的楚帝,「陛下,翊兒真的……」
「你閉嘴!」楚帝寒聲喝道,「你做的好事!」
「陛下——」皇後大驚。
楚帝冷喝道︰「你以為你不說朕就不知道嗎?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朕告訴你,這件事你若是不能給朕一個交代,你這個皇後之位就不要坐了!」
皇後渾身顫抖。
「來人,將沐婉兒給朕押入天牢!」楚帝臉龐猙獰了起來,旋即轉身離去。
一旁的護衛當即將昏迷中的人給拖走。
「陛下——」皇後萬萬沒有想到百般籌謀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
「太醫,平安郡主如何了?」李恪立于門外的廊下,廊上懸掛的宮燈將他的臉龐照的分外分明,卻無法掃去了陰鷙之色。
太醫自也是听過四皇子的狠辣之名,頓時戰戰兢兢︰「郡主……郡主沒有傷到要害,那一刀刺的不深,只是刺破了皮肉,沒有傷到內髒,只需修養一段時間待傷口愈合之後便會好的。」
「有勞太醫。」李恪道。
「臣不敢。」太醫忙行禮,「臣要得去稟報陛下,先告退。」隨後便提著藥箱走了。
便在此時,頌夏出來,「見……見過四皇子,四皇子,郡主醒了,只是郡主堅持要回王府……」
李恪原本便陰鷙的神色又一沉,隨即大步走進了房中,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已然睜開了眼楮的慕長音,聲音不待一絲溫度︰「你要出宮?」
首推了,可收藏一動不動的,看的燒心,大家走過路做都收藏一個吧,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