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溫順的點頭。
「給,這是浴巾,你先把濕衣服月兌了,把身子擦干,我去給你找件冬天用的棉浴袍過來。」段律痕把浴巾遞進井甜兒手中,轉身出去。
井甜兒強打著精神,把身上的濕衣服月兌了,將身子擦干,又拿了一條干浴巾將身子裹上。
她剛將身子裹好,段律痕就推門進來,沖到她面前,把棉浴袍給她穿上,將她打橫抱起緊緊安置在胸前,沖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厚厚的被子。
「冷……」她蜷縮在被子里,整個人縮成一團,絕美的小臉慘白到透明,整個人都在哆嗦。
「來,喝點熱水祛祛寒。」段律痕把她抱起,讓她半倚在他的懷里,給她喂了一杯開水。
「冷……還是冷……」藥性雖然去了大半,可她的頭腦還是有些模糊,混混沌沌的埋頭在段律痕的懷中,嗚嗚咽咽的哭。
「乖了……一會兒就好了……」她委屈的低低啜泣的聲音,像無形的繩索在他心上勒了一圈又一圈,越勒越緊,越勒越疼,他手忙腳亂的拍他,「妮兒……乖了……听話……再忍忍……再忍忍就好了!」
「嗯……」她埋頭在他懷中抽泣的應著,他心疼的一遍又一遍拍她。
自從相識以來,她或俏皮或狡黠或甜美或陽光,千變萬化,可是不管哪一個她,都是活潑快樂的模樣,從未見她像現在這樣柔弱無助過。
這樣的她,讓他的心好疼。
她身上雖然穿了棉浴袍,又蓋了厚厚的棉被,可是在冷水里泡了那麼久,寒氣已經侵入身體,她依然冷的哆嗦成一團,迷迷糊糊的一個勁兒的往他懷里鑽。
看著這樣的她,他心思一動,麻利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月兌掉,然後撩開棉被鑽進去,抱住她,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
這樣,她身上那層厚厚的棉浴袍倒成了阻礙,他在被子里將棉浴袍扯掉,還好,她身上還裹著浴巾,不至于和他坦誠相對。
這樣除了身體的重點部位,她大部分的身子都可以得到他肌膚上的溫暖。
感受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她就像向日葵感受到陽光,迅速貼了過來,不顧一切的纏上他的身子。
他肌膚火熱,她身體冰涼,她與他肌膚相貼的那一刻,他重重的打了個寒戰,卻絲毫不避不讓,反而更緊的抱住她,恨不得在一瞬之間就可以把她身上的寒涼都吸收到他的身上,只要她可以變的溫暖,他凍成冰棍也沒關系。
兩個人就這樣緊緊抱著,緊緊依偎著,過了好久好久,井甜兒手腳才開始漸漸回溫,身子也有了幾分暖意。
「妮兒,好點了嗎?」段律痕依然緊緊的抱著她,愛憐的撩開她頰邊凌亂的發,輕聲問她。
「好點了……」她有氣無力的申吟,理智已經有七分回籠,身體也不那麼難受欲死,可是還是有些難受。
「餓了沒有?想吃點什麼嗎?」
「不餓,沒胃口,惡心的厲害,什麼都不想吃。」她緊緊的鎖眉,小臉苦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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