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清漾見井安沁的臉色更難看了,心里更認定了是井甜兒欺負了井安沁,原本她就因為井甜兒和段律痕的事情窩了一肚子的氣,見井甜兒這副沒正經的樣子,心里氣的更厲害,伸手擰上井甜兒臉,「你這個死丫頭,到底怎麼欺負你弟了?你弟要是真搬出去,你也給我滾,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女兒!」
她正在氣頭上,下手又重又狠,在井甜兒的臉蛋上狠狠擰了一圈,井甜兒的臉蛋先是被擰了一圈白色的印子,她一松手,那圈白色的印子先是紅了,又慢慢變成青色。
簡清漾自己也沒想到自己下手會這麼重,先是愣了下,緊接著又硬起心腸呵斥井甜兒,「還不給你弟道歉,還愣著干什麼,死丫頭!」
她抬手還要打,被井向攔住。
就像簡清漾覺得愧對井安沁一樣,井向一直覺得愧對井甜兒,眼見著井甜兒白女敕女敕的臉生生被簡清漾給擰的青腫,就像有人在他心尖兒上掐了把似的那麼疼,他將簡清漾拉到一邊,柔聲勸︰「你這是干什麼?哪家的孩子不打架?今打了明就和好了,沁和甜兒是親姐弟,還會有隔夜仇嗎?」
井甜兒疼的半邊臉頰都麻了,臉上還是笑嘻嘻的,沖井安沁做了個鬼臉,「你看,媽媽偏心吧?為了你都打我了,你還要走嗎?」
井安沁也沒想到簡清漾居然會動手打井甜兒,井安沁呆呆看著她,心里五味雜陳,不上什麼滋味。////
井向拉著簡清漾坐下,打圓場,「放心把,沁就是氣話,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才團圓,他不會搬出去住,是吧沁?」
井安沁看了眼還站著的井甜兒,默默點了點頭。
井甜兒吁了口氣,笑眯眯的坐下繼續吃飯。
井安沁糾結的看了井甜兒一眼……他從沒見過這麼奇怪的女孩兒。
她真的好奇怪好奇怪。
被媽媽打了,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繼續沒心沒肺的吃飯,還給媽媽夾菜,一點都沒有不高興。
她沒心嗎?
為什麼不傷心,不生氣?
這一整,井安沁做什麼都集中不了精神,腦海里晃來晃去都是井甜兒受傷的手掌和臉上被簡清漾扭的青紫的印子。
晚上,吃過晚飯,他去井甜兒的房間找井甜兒,井甜兒沒在,問了下家里的佣人,佣人井甜兒去後院了。
他在後院找到井甜兒的時候,井甜兒正穿著一身潔白的練功服,嘴里叼著一根青草,以手做枕,躺在練功用的墊子上看星星。
他在井甜兒身邊坐下,默默的遞了個瓷瓶過去。
「什麼啊?」井甜兒歪頭看他一眼,「鶴頂紅?」
井安沁的一張帥臉頓時黑了,「不要拉倒!」
他抬手要扔,被井甜兒一把搶了過去,白他一眼,「你就是被袁芳婷那個壞女人教壞了!又冷血又氣!」
「我要是又冷血又氣,你就是又毒舌又月復黑!」井安沁磨牙,搶過她手里的瓷瓶,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撲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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