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害人終害己……」「真沒想到，一個撿垃圾的老太婆竟然這麼心狠手辣，太可怕了！」「所謂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說的就是這種人……」圍觀的人越聚越多，指指點點的，說什麼的都有，有不懂事的小孩甚至朝她仍石子，
「還愣著干什麼，把她帶走。」一名警察喊道。
「求求你們，讓我給冬兒收尸，他不能就這樣放著，晚上老鼠會咬他的，我只要給冬兒挖個坑，埋起來就好，他已經夠可憐了，死了都沒個哭喪的……」麻婆跪在地上哀求著。
「這個有關部門會處理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隊長陳明冷冷地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麻婆聞言，突然狂笑，「我是該死，可是逼我走到這步田地的人更該死，我原本也有個幸福的家，有十幾畝的水田，有個不錯的房子，可有些人說征地就征地，半夜三更把就我家的房子都拆了，我的丈夫去找他們理論，卻慘遭橫死，我的兒子病了，沒錢醫治，醫院拒收，那麼聰明的兒子就這樣傻了，我才四十歲，就有人叫我女乃女乃，就因為這滿頭白發……」
「那個貪官已經伏法了。」隊長陳明知道她說的是哪個，有些汗顏道。
「他是伏法了，可是我的丈夫，我的房子，我的田地都去哪里了，你們又有誰管過？我和兒子住在這雨天落雨，冬天落風的地方，沒吃沒喝的時候，你們有誰管過？……」
「這些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你的不幸的確值得同情，但是不能因為你的不幸就要去害人，把你的痛苦加注的別人的痛苦之上，得到的只是更加痛苦……」
「那個女孩子已經是將死之人，早死晚死，還不是一樣要死，死在我手上，至少還能風光大葬，像她這種無親無故的人要是死了，只能扔進火葬場變成一堆灰，連個墓碑都沒有，我這是在積陰德……」
「住口，臨死還不知悔改，她只是得了肺炎，病重得厲害，誰說會死的。」警察隊長陳明怒道。「快說，到底是誰叫你去見那個女孩子的，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警察連續逼問口供。
「這個……」麻婆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你們答應給我的兒子風光大葬，我就告訴你們，否則，我寧可不說。」
「現在政府已經明令禁止土葬，所有死者都必須火葬，無論你說與不說，你的兒子都必須送去火葬，你怎麼到現在還有這種可怕的封建思想？」警察隊長陳明皺眉道，
「別人我不管，可是我的兒子他必須埋在這里，這個房子我早就買下了，我連新娘子都給她準備好了……」麻婆像是著了魔似的，瘋狂地掙扎著，
「什麼新娘子？這里還有其他女孩子嗎？」警察隊長陳明敏感地問道。
「沒……沒有……」麻婆突然語結，眼神卻不經意的往那個放滿塑料瓶子的地方看去。
警察隊長陳明重新步入那間屋子，仔細地四下看了看，卻是什麼也沒發現，只聞到一股惡心的惡臭，「怎麼這麼臭，這里一直這麼臭嗎？」
「放垃圾的地方當然是臭的，難不成還是香的。」麻婆的眼神有些不自然。
「不對，垃圾發臭應該是一股霉味，這是……尸臭味……，你們幾個，進來把這些垃圾都搬出去，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臭！」為首的警察隊長陳明捂著鼻子道。
「這里老鼠多，肯定是那些死老鼠都躲在那里了，你別白費力氣了，回頭再把你這身干淨的衣服弄臭了，小心晚上你老婆不讓你睡覺。」麻婆說話陰陽怪氣的，手卻緊張地抓著衣角。
成堆的垃圾很快被一些熱心的群眾幫忙搬完，屋子里終于露出了其丑惡的面目，只見其地上淺埋著兩副棺材，其中一個少女身上穿著大紅嫁衣，面目猙獰，身上還綁著繩索，嘴被膠帶封住，似乎是被活埋而死的，「隊長，你看，這里有一具男尸和兩具女尸……」
「打電話叫法醫來鑒定，看看到底是怎麼死的，死了多久……」隊長陳明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大案，心情有些激動……
圍觀的群眾听說里面還有三個死人，死狀淒慘，頓時嘩然，消息很快驚動了四方，轟動了整個沉靜的鄉鎮，一時間傳得是沸沸揚揚的，‘白發魔女殺人事件’一時間成為街頭巷尾百姓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話題……
看守所里，麻婆王艷被帶到隊長陳明面前問話，「說，那幾個死者分別是誰？還有，你究竟賣了多少個女尸？下家是誰？那些女尸又是怎麼得來的？」
「不就是個死嗎？我早就不想活了，把我拉去吃槍子就是了，廢話什麼？」麻婆早已心如死灰，她閉著眼楮，雙手抱胸，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的兒子……」
「你們把我的兒子怎麼啦？」麻婆听到兒子兩個字，忽然睜開渾濁的眼楮，
「我們給他樹葬了，以他的名字種了一棵榕樹，那里風景很好，以後，有時間的話我會經常去看他的，這是照片，這個是他的玉佩，你留著做個紀念。」隊長陳明說完，拿出一張照片和玉佩。
王艷顫抖著接過照片和玉佩，放在胸口，淚無聲的滑落，「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死後，把我的骨灰和我的兒子冬兒放在一起，我什麼都說……」
「我答應你，你說！」隊長陳明吩咐手下人做錄音和筆錄。
「賣了多少個我忘記了，有人打電話給我去看貨，看完了就付錢，然後再聯系下家，都是只有電話聯系，誰也沒有見過誰，屋子里那個男的是我的丈夫，他是別人活活打死的，那些人還放話說如果告官就把我兒子也弄死，為了兒子，我只好忍下這口氣，
那兩個女的是那個貪官的老婆和女兒，他們害得我家破人亡，自己卻要移民去美國逍遙法外，我氣憤不過，就花錢把她們騙來這里活埋了，老的給我老公做小老婆，小的留給我的兒子做媳婦……」
「荒唐，你真是愚昧無知，做冥婚走火入魔了，你怎麼知道你的丈夫願意娶她做小老婆，你就不怕你的兒子被那兩個女鬼欺負，你不知道冤死的女鬼是最凶狠的嗎，特別是做了新娘的女鬼……」隊長陳明本意是想嚇嚇她，讓她說實話，
不想麻婆卻信以為真，突然發瘋起來，哭泣道︰「不要再說了，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們要報仇就來找我，千萬不要欺負我的兒子，我可憐的冬兒……」
「鬼啊……好多的鬼，紅色的……一個，兩個，三個……不要……你們不要欺負我的冬兒……不要……」看守所里，麻婆王艷每天晚上鬼哭狼嚎的，那聲音讓人滲的發慌……
「隊長，怎麼辦？她好像是真的瘋了，給她雞腿她硬說是人肉，吐得厲害，看見紅色的就害怕得渾身發抖，大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