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杜雲兩人的這段時間里,鄭世強通過自己超凡月兌俗的催眠術把小女孩這段時間的記憶稍加進行了修改。即使以鄭世強這種通過逆天銀行卡學到的催眠術技能,想要在不傷害到人的情況下,修改對方的記憶也是不可能的。不過好在人體神奇的大腦有著一種自我防御的能力,當受到了不可承受的精神傷害以後,人們會下意識的選擇遺忘這段記憶。雖然醫學上管這種情況叫失憶癥或者人格分裂,不過鄭世強卻是依靠著這種功能性漏洞,加上自己催眠術的作用,有選擇性的修改了小女孩的記憶,讓她忘記了具體的受傷害的細節,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盡管這樣也會留下一點猶如恐怖片過後造成的心理陰影,不過想要不造成硬性傷害的基礎上完全消除這段記憶,卻不是現在的鄭世強能夠做到的。好在小女孩現在年齡還很小,相信在家人的幫助下,這段悲慘遭遇所造成的心理傷痕還是能夠被慢慢撫平的。
雖然看到是被鄭世強催眠後,裹著鄭世強外衣沉沉睡著的杜樂。那暴露在外面的處處傷痕還是讓本來滿臉緊張與期盼表情的姐弟兩人變得極度傷心與憤怒。杜雲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女兒,霎時間臉上就怪滿了淚痕,一只手伸在空中,想去觸模女兒,卻又不願相信眼前的景象。杜濤憤怒的雙眼充血,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四周尋找著能夠發泄自己憤怒的工具。突然一下沖到木桌前,發瘋似把木桌砸向右邊靠里的木門,每一下都用盡全力,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內心的情緒。
木門終于不堪重負, 的一下倒了下去,簡陋的木桌也只剩下兩只桌腿留在杜濤的手里。木門後的場景一下子吸引了三個人的目光。一具已經有些腐爛的散發著惡臭的**女尸呈現在三人面前。三人各自的表情都變成了驚愕,隨後散發著的尸臭讓三人都是干嘔不已。鄭世強雖然有著超越常人的能力,可是也只是第一次面對腐爛的尸體,心里這方面的承受能力並不比另外兩人強多少。
還是鄭世強最先適應過來,又看了一眼已經變形的女尸,隨後眉頭緊鎖的望向另一間還鎖著的木門。剛才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可是里面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種可能是里面什麼人都沒有,另一種可能就實在是讓人感到沉重。杜雲姐弟兩看到鄭世強走向另一扇木門,似是也想到了什麼,臉上表情有些後怕,不過最後還是欲言又止。
鄭世強試著用最開始的那串鑰匙打開了這扇木門,門後雖然沒有另外的尸體,不過景象還是令人發指。兩個年輕的女子,分別著被鐵鏈綁在一個鐵柱上,**的身體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嘴都用布條封住,一個臉上帶著瘋癲的傻笑,一個滿臉的絕望與恐懼。
當精神還算是正常的那個女子看到進來的男人並不是平時恐懼的那個惡魔,而是一個身材有些單薄,做著奇異的手勢,發出怪異聲調的男子。表情霎時變得驚愕與激動,滿懷期翼的眼神看著不斷走進自己的那個身影,不過短短的幾十秒以後,表情變得空洞與茫然,就算是那個已經瘋癲的女子也是一樣的表情,隨著鄭世強最後一個音符的結束,兩人都是沉沉的睡了過去,同時剛才看到鄭世強的那些記憶也被深深的埋在了腦海里。實際上,不止這兩個精神飽受摧殘的女子,在這幾十秒的時間里,就連孫雲姐弟的精神都是變得有些恍惚。
看到幾個女子的慘狀,心地本就不壞的姐弟兩心里是即慶幸又後悔。慶幸的是因為有著這幾個女子的存在,自己的女兒才沒有受到更多的傷害,盡管這樣的想法有些自私。後悔的是當初既然都清楚李光強是什麼樣的貨色,就不應該對他的承諾抱有任何的希望,如果能夠早些通知警察,也許杜樂和這幾個年輕女子就能早些月兌離魔掌,其中一個年輕的生命也不會這樣早的離開。
催眠了屋內兩個年輕女子的鄭世強開始考慮怎樣在不暴露自己能力的前提下把李光強交到警察的手里。因為擔心杜濤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鄭世強把他們留在原地,自己回旅店把李光強帶到了倉庫。
原本不怎麼在意的李光強見鄭世強徑直把他帶到了自以為隱秘的倉庫,神色終于變得不安起來,原本手中最大的王牌現在看來已經蕩然無存。當看到杜雲姐弟兩在倉庫門口對她怒目而視,強烈的憎恨和殺意猶如實質般向他襲來時,一向扮演著冷血無情的儈子手的李光強也不由得臉色變得煞白。實際上要不是處于對鄭世強的敬畏與感激,加上鄭世強離開前的一再叮嚀。杜雲姐弟兩早就忍不住沖到李光強身上食其肉,飲其血。
「放心,我保證過不會這樣輕易放過這人渣的。你們先在這里等我一會。」說著,單手提著李光強向倉庫後方的空地走去。雖然早已了解到鄭世強的怪力,不過每次看到都會讓壯漢杜濤咂舌不已。
不到兩分鐘,就看到鄭世強和剛才一樣的提著光頭走了回來,臉色平靜,腳步沉穩,像是沒有任何的改變。不過被提著李光強卻是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一個謹慎,狡詐的殺人惡魔變成一個留著口水,嘴里只剩下含糊不清的發音的白痴。
李光強這副鬼樣子把本來對他無比憎恨的杜雲姐弟兩都嚇到了,一瞬間連仇恨都忘了,注意力都放到鄭世強那平靜的臉上,對鄭世強的敬畏也更深了,才不過分分鐘的時間,就把一個正常人變得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
看到姐弟兩的表情,鄭世強平靜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微笑,這麼做有一部分的目的就是震懾這兩人,畢竟今天在他們面前展示的手段有些不管是力量,催眠能力都有些超出常人的水平,鄭世強認為最近自己過于引人注目了。但是不可能對每一個見到自己特異能力的人都進行催眠。
安排老板娘帶著杜樂離開後,鄭世強把呆傻的李光強放進了屋離,而壯漢被安排撥打專門的懸賞舉報電話,向警察提供李光強的線索。過了大約半個小時的時間,寂而偏僻的倉庫附近想起了汽車馬達的聲音。一輛普通的大眾轎車停在了距離倉庫300米鄭世強和杜濤所處的位置。一高一矮的兩名年輕的警察從車上走了下來。「是你們打電話舉報說發現李光強的?」矮個警察用篤定的語氣問道,不過整個人卻是懶洋洋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至于英明神武的警察是怎樣發現這一點,杜濤看了看四周,貌似人性生物就他們兩人,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杜濤雖然張了一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樣子,不過經營著一家小旅店,每天都見著形形色色的人,也是心思玲瓏之人知道這個時候鄭世強是不會出面的,于是自動湊了上去,「警官您真是慧眼如炬,一下就看出我們就是提供線索的人,像李光強這種窮凶極惡這人,身為一名有良知的市民,都有責任這麼做。文字首發……」說道後來,許是想到了自己外甥女的遭遇,情緒變得有些激動,倒也真像是一個急公好義的良好市民。「你先說說李光強在什麼位置,我們先去確認一下真偽,別讓我發現你們是在提供假線索,不然就等著和我去警局里呆兩天吧。」雖然這馬屁很受用,不過臉上卻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而且說實話,兩警察對杜濤提供線索的真實有效性那是嚴重懷疑,實際上整個警隊都是如此,不然面對李光強這樣的悍匪,也不會只是派出兩個毫無干勁的年輕警察到現場取證了。
自從開出高額的懸賞之後,每天都有很多良好市民提供各種線索,最終都被證實是無效信息,不過面對提供的信息,在這種案件毫無進展,社會卻又高度關注的情況下,還是需要做好表面工作的。
「我們哪敢胡亂提供信息啊。我以前在電線桿上見過他的通緝令,一定是他錯不了。他現在就在那間舊倉庫里面,我親眼見他進去的,都一個多小時了,一直都沒出來。」杜濤說的很是信誓旦旦,不過矮個警察只是撇了一下嘴,要知道這樣的話他已經听過太多了,對于一名刑警來說,一切還是要依靠自己的判斷。
四人徑直向倉庫的方向走去,鄭世強和杜濤是慢步慎行,四處打量,兩個警察卻是昂首闊步,目不斜視。只是從表象來看,鄭世強兩人表現的反而要專業的多。由于沒有窗戶,高個警察想要找一下門縫,不想卻直接推開了虛掩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