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大附近的一家四星級酒店門口,由遠及近,幾輛黑色的轎車慢慢地停在了酒店的門口。酒店的幾個門童照例的想要過去幫著把車門打開,前後兩輛奧迪車上先一步走線了幾個黑西服,黑墨鏡的精壯男子。把中間的兩輛車奔馳車護衛在了中間,一個唐裝老人,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美婦,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女子,最後中年美婦手從車里抱出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兒。
「確定那個人在這個酒店里嗎?」中年美婦有些忐忑的問道。
「夫人,已經查清楚了,那個人和一個女子一起住在十八層的一個套間里。」
「那個年輕人的身世背景都查清楚了嗎?」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只是老人和中年美婦宣泄情緒的一種方法,再來這里之前,用了一天的時間,唐裝老人早把那個年輕人的資料查了個底朝天。唐裝老人對于這些黑衣人的能力倒是不懷疑,不過對于這個全家抱有抱有希望的年輕人卻始終有著一層顧慮。也許這就是面對突來的幸福的無措感吧。
「鄭世強,男,25歲,南華市人,一年半前突然暈倒,後出現大面積肌體無力癥狀,現就職于華南大學資產處,目前正在休假中,原因疑似在校體育運動會中表現出了超常的速度有關。」一名黑衣人一絲不苟的陳述著鄭世強的個人資料。
「行了,行了。這些資料我已經看過了,不用再重復了。」唐裝老者揮手打亂了黑衣人的敘述。要不是因為鄭世強的病和他在運動會上的超常表現,老人一家也不會這樣勞師動眾的親自拜訪這樣一位身世經歷基本上毫無特異之處的年輕人。
鄭世強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這個陌生的市本地號碼,已然有些猜到對方的身份,不過還是暗自驚訝對方的勢力和果決,能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查到自己的信息並且敢于找上自己,確實有其過人之處。
「你好。請問是鄭先生嗎?」電話那頭有些熟悉的聲音證實了鄭世強先前的猜測。從這個聲音中鄭世強察覺出了些許期翼,些許忐忑。
「我是鄭世強,你是哪位?」
「我們昨天剛在火車上見過,您臨下車前說過有辦法治療我的孫子,不知道您現在時間方便嗎?」
「既然你選擇相信我。我也會盡力一試,我現在住在銀星酒店六樓0612房間,你帶著孩子過來找我就可以了。」既然當時已經做了決定,鄭世強也不拿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地址。
一分鐘以後,鄭世強看著門外站著的一群人,除了火車上見過的唐裝老人和他的孫子,一對中年夫婦意外,還有著七八個黑衣人打扮的保鏢圍在四周。雖然料想對方會調查自己,不過像這樣提前來到自己的住處,並且前呼後擁的做派實在是不感冒。「你們幾個孩子的親人進來一下,其他人就不要進來了。」余光注意到臉色有些變化的保鏢領隊和中年男子,鄭世強又輕飄飄的加了一句,我定的這個房間不怎麼大,你們要是不怕人多影響治療效果的話,盡可以都進來。中年男子臉色幾番變化,感覺唐裝老人瞪著自己的眼神,無奈的向保鏢搖手示意,最終還是遵從鄭世強的要求。
領著四人進了這套不算太小的單人豪華間,鄭世強大刀金馬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冰箱里有飲料,你們隨意。我的情況相信你們已經調查過了,現在是不是也讓我了解一下你們呢。當然,主要還是這位小朋友變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這對我的治療很重要。」
鄭世強的話讓對面除了小男孩之外的幾個大人臉上都是閃過一絲尷尬,盡管這種暗中調查別人的手段是在是再平常不過了,卻沒有被人這樣直白的說道臉上過。像他們身份圈子里的那些人,即使心里恨得牙癢癢,說話時也是一團和氣。
「對不起啊,鄭先生。我們這也是治病心切,當時也忘了留一個您的聯系方式,這才使了一些手段,還請見諒啊。」唐裝老人擔心自己兒子沖動,搶先說到。見到對面鄭世強不置可否的樣子,接著說道,「我叫許傳軍,言午許。這是我兒子,許恆仁,兒媳魏慧蘭。這個是我的乖孫許飛樂。」介紹到許飛樂的時候,滿臉溺愛和痛心的看著自己懷里一直表情呆滯的小男孩。就連臉上一直掛滿懷疑與戒備的許恆仁,魏慧蘭夫婦倆听到許傳軍提起自己的兒子時,臉上也全是痛心,繼而看向鄭世強的眼神時也是變得期翼了許多。兩人突然想通了,不管鄭世強有什麼圖謀,至少給絕望中的自己一家人帶來了些許的希望,況且兩人有這個自信,一旦對方敢欺騙自己的話,絕對會讓鄭世強後悔來到這里。
這時的許恆仁的態度也變得積極起來,接著父親的話介紹到,「我兒子變成這樣還是在兩年前,有人想在幼兒園綁架我兒子,雖然最終綁匪沒有成功,不過從小照顧他的小阿姨卻因為保護她被當場槍殺了。我們趕到醫院時,看到被濺了一身血的小樂就已經是這樣了。」
「這些年我們試過各種方法,可是因為小樂年齡太小,當時的刺激過于激烈,就連最厲害的心理學家也對他從這鐘嚴重的自閉癥沒什麼辦法,只能希望隨著年齡的增長,能夠慢慢從這種心理創傷中康復過來,不過這也只有一半的希望。不知道鄭先生您有多少把握?」魏慧蘭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
鄭世強對于小男孩也是越發的同情了,越是小孩,他們的感情也是越發的單純真摯,當然受到的傷害也會越大,世界上這樣的事也許有很多,鄭世強不是救世主,不可能去造福蒼生,不過既然遇到了,說明自己和這孩子有緣。自從儲蓄卡激活以後,鄭世強對于緣法這種東西也是相信了不少,這既是小男孩徐飛樂的緣,也是自己的緣。
「沒什麼問題的,我以前遇到過和這很類似的一個小孩,現在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既然知道了病因,鄭世強也不會吝嗇這種能夠安撫人的話語,況且鄭世強卻是有著十足的把握,也許對于現在的很多心理學專家來說,對于年齡較小的孩子因為交流有些困難,很難真正打開他們的心扉,不過對于鄭世強來說,精神意志越是堅定地人,反而越難處理。「現在你們都先出去吧,你們在這里會影響治療效果的,放心吧,時間不會很長的,最多一個小時就可以了。」看著對面不為所動的幾個人,鄭世強也是恨得牙癢癢,‘丫的,都是給人看病,電視上那些家屬對待醫生的態度不是求著就是貢著。怎麼到了自己這就這麼不招人待見,說起來,自己可比那些什麼心理醫生專家之列的強多了。文字首發。’
「我的治療方式實際也是一種心理暗示治療,不過效果比較強,我也是怕你們待在這里的話,治療的過程中可能會受到影響。」雖然心里有氣,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答應人家了,鄭世強也就耐著性子解釋到。
「鄭先生,要不我們只留一個人在這里,有什麼需要的話你也可以隨時吩咐。」魏慧蘭小心翼翼地問道,幾人當然知道一般醫生治療的時候除非自己的助手,一般是不允許外人在場的,不過憑借許家的勢力,以前也都獲得了陪同治療的特權。況且眼前這個身材有些單薄的年輕人實在無法讓幾人和優秀的心理學家聯系在一起。不過面對得之不易的希望,在沒有破碎之前,許家人也是有些忐忑不安。
鄭世強考慮了一下,與其讓他們無端猜疑,不如給這次治療來一個正常合理的表現。「好吧,魏女士,你留在這個屋里吧。不過一會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做。」
等屋里只剩下鄭世強三人後,鄭世強特意交代道︰「魏女士,你戴上這個耳機,把音樂的聲音盡量調大一些,在我給小樂治療的過程中,千萬不要摘下來,我這次可不是玩笑的。」
魏慧蘭雖然有些不以為然,認為鄭世強這實在是有些信口開河的意思了,不過現在有求于人家,還是听話的按照鄭世強的要求做了,實際上只要能一直在旁邊照看著自己的兒子,魏慧蘭也就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