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多,酒足飯飽的鄭世強和趙曉雪幾個人緩步回到了大。今天的這一次聚餐,使得一行幾人心情都很是不錯。趙曉雪找到了失蹤很久的哥哥,現在又能回到了熟悉的校園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內心的高興完全洋溢在了臉上;趙曉雪同寢室的幾個姐妹這頓飯也是吃的很愉快,幾個人的感情還是不錯的,都為趙曉雪能夠找到哥哥感到高興,而且幾人都是感學趙曉雪哥哥的話好像是有魔力一樣,能夠讓人感到放松和親近,一番交談下來,以前對趙曉雪那傲人的美貌和優異的成績產生的一絲絲嫉妒,對鄭世強這個不負責任的哥哥的一些不滿都消失了,不止如此,就算一些的負面情緒都像是暖陽下的冰雪一樣慢慢消融了,內心得到了一次淨化一般;趙曉雪的輔導員陳老師更是喝的眼神迷離,面泛紅光,要知道,大學的輔導員可不想中小學的班主任那樣吃香,時不時的就有家長請客送禮,不止家長,就算是學生也經常不買他這個輔導員的面子,實在是一個很苦逼的工作,今天這頓飯實在是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不小的滿足,別人也沒提什麼太大的要求,只是希望平時能夠多照顧照顧這個孤身在外地上學的妹妹,這實在是簡單不過的要求了,人之常情嗎!「像這麼細心又懂得做事的家長怎麼就這麼少呢!」模了自己口袋里2000元的購物卡,陳老師感嘆道。
鄭世強把幾個人送下後沒多做停留就轉身離開了。之前該叮囑的也已經和趙曉雪說的夠多了,再說的話鄭世強都感覺自己變成老媽子了,畢竟大學生也不是小孩子了,需要有自己的交際圈和成長空間,在學校里有個輔導員的照顧也就足夠了。
因為身體經過了一次強化,眼神比一般人要好一些,鄭世強遠遠就看見大門口站著的一隊保安,還看到了被幾個中年人圍在中間的那個輝哥和他的兩個跟班。中年人向三個人不時的詢問著什麼,兩個跟班一邊點頭應答者,一邊向鄭世強這邊指指點點,臉上還帶著畏懼與怨恨的神情。
鄭世強幾乎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到底還是小孩子啊,一有事就會習慣性的向大人告狀。心里卻不怎麼擔心,自己不是學生,不怕學校的處分。三個人身上沒什麼外傷,自然不怕警察的訊問。依舊神色淡然,腳步不疾不徐的向大門的方向走去。
看著在自己帶人隱隱形成包圍之勢的壓迫下,對面這個年輕的男子依舊面色如故的就要擦肩離去,身為學校教務處副處長的馬兆峰臉上終于忍不住流露出一絲怒色。
「你給我站住!」馬兆峰沖著鄭世強一聲怒喝。
鄭世強本想繼續無視般的離開學校,不過看到對面穩穩擋在自己身前的七八個保安,只能無奈的撇了撇嘴,停下了腳步,略帶狐疑的向喊話的中年男子看去。
看著鄭世強那略帶無辜,滿臉狐疑的樣子,馬兆峰的怒火一下子躥了上來,深吸幾口氣把怒氣往下壓了壓,臉色陰沉地對鄭世強說道,「這位先生,你現在不能離開我們學校,我們上午接到學生反應,有校外不明人士進入我們校園,無故恐嚇毆打我在校學生,嚴重影響了我學校正常的教學工作環境,威脅到了我校學生的身心安全。經過當事學生的指認,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份意圖不明的校外人員就是你。」
越說越順的馬兆峰看到對面的年輕人面色突然變得詫異起來,怒氣值漸漸地平息了下來,話語一頓,面色一正,接著說道︰「當然,作為一名教育工作者,我們沒有權利對你的行為進行處罰,不過我們會將這件事交給司法機關處理,相信法律會給我們學生一個說法的。」
一口氣說完的馬兆峰面帶得色的向對面的鄭世強看去,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馬兆峰很是滿意,什麼叫有理有據,什麼叫以德服人,以理壓人。這種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舒爽感覺馬兆峰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不過很快馬兆峰發現鄭世強的眼神根本不是看向自己,而是望著自己的身後,听到自己身後漸漸變得清晰的‘許校長,您好。’的問候聲。馬兆峰的臉色也一下變得紅潤起來,看向對面鄭世強的眼神也帶上了少許的善意,要不是因為當事的學生是自己的外甥,馬兆峰說不定過會就找個機會把鄭世強放了。不用回身去看,馬兆峰也知道能夠被這麼多人尊敬地稱為許校長的就只有兩年前突然提前離休的徐傳軍校長。要是今天的表現傳到許校長那,只是想想馬兆峰的臉上就不自覺的掛上了笑容。悄悄地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一樣就要轉身向老領導匯報工作。
剛轉過身的馬兆峰只看到一個不高的聲影快速的從自己身旁跑過,停在了鄭世強的身前,盯著鄭世強的臉盤好一陣端詳,然後像個大人一樣對鄭世強鞠躬行禮,「叔叔,謝謝您治好了我的病,我感覺這段時間就像做夢一樣,能夠斷斷續續的听到,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是就是醒不過來,謝謝您把我從這場夢里叫醒。」看著眼神里帶著感激與親近的許飛樂擺出一副認真嚴肅的樣子。鄭世強自己忍不住樂了,揉了揉許飛樂的小腦袋,笑著說道︰「小孩子就應該有小孩子的樣子,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樣子。」
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徐傳軍三個人臉上擔憂與懷疑的神色減輕了大半,至于在這里踫到鄭世強,對于他們來說,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因為醒來之後的許飛樂吵著鬧著非要見鄭世強,一家人不免有些擔心與猜疑,畢竟這種各大醫院都束手不測的病癥,在鄭世強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手里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痊愈了,大多數人都會心存顧慮的。可是幾人又不好這麼直接的打電話詢問鄭世強,恰巧調差鄭世強情況的時候知道了鄭世強有這麼一個妹妹在大上學,許傳軍一家就準備從趙曉雪嘴里旁敲側擊一下,順便通過趙曉雪向鄭世強表達一下謝意,相信有趙曉雪這層關系在的話,就算鄭世強有什麼邪惡的手段也不好用在許飛樂的身上了吧。
看到許飛樂在鄭世強面前表情自然,兩人相處融洽。許家三人的心情也是徹底放松下來,本來就是有些虛幻的想法在現實的照耀下很快地酒煙消雲散了。放下心事的許傳軍很快注意到了鄭世強身邊的情況,眉頭不自然的皺了一下,魏慧蘭的表情更是有些緊張,對于治療過程從頭看到尾的她來說,最是清楚的明白鄭世強催眠術方面的能力,雖然名聲不顯,但僅憑聲音就在短短一個小時的時間內醫治好自己兒子頑疾,魏慧蘭又不是信息閉塞的家庭婦女,很是肯定鄭世強的能力在全國也是排的上號的。文字首發。現在了解來看,鄭世強並沒有用自己的能力干出什麼危害別人的事情,不過卻不能保證一定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看到許傳軍向自己這邊走來,趕緊站正,「許校長,您好!這是什麼事把您都給驚動了,你吩咐下來就是了,我保證幫您辦妥。」「哦,兆輝啊,你好!我只是找鄭先生有些私事,我現在已經不在其位了,只是一個退休的普通老頭,你們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馬兆峰的臉色瞬間幾變,看看許傳軍,又偷偷看了看鄭世強,「那許校長,我先走了,手頭還有些工作。」說完就要帶著手下的人撤。
「舅舅,不能就這樣算了啊。」輝哥看到馬兆峰這就要走,直接拉著他的衣服提醒道。馬兆峰一听這話,暗道要遭,根本不去看許傳軍與鄭世強的表情,直接對著自己的外甥吼道「這位同學你是怎麼說話呢?啊!?什麼叫就不能這樣算了,學校是你開的嗎,校規是為你訂的嗎?學校是怎麼教育你的?你給我到教務處去一趟,好好解釋一下這件事。」說完又故意停頓了一下,見許傳軍和鄭世強沒有開口追究的意思,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這些話總算沒白說。接著半拉半拽的帶著輝哥和他的兩個跟班以及一眾保安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