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世強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意外的引發了國內超能者組織和武者組織不小的震動。第二天一早送走金雯和陸成後,鄭世強原本打算在申海安營扎寨,直到長谷惠子那邊給出個確切的消息再做打算。
不過這個計劃只是持續了一天就被打亂了。這源自于一個出乎鄭世強預料的電話。
「您好,是鄭先生嗎?」電話那端傳來一個鄭世強听起來有些耳熟的聲音,號碼顯示所在地為南華市。
「你好,我是姓鄭,不知道你是哪位?」雖然很多時候這種電話都是來自推銷人員,不過鄭世強一般會謹慎的選擇听完對方的第一句話再決定。
「鄭先生,這次不好意思打擾到你。我是杜雲,不知道您還有沒有印象?」
「杜雲?」鄭世強腦海中出現一個小女孩的形象,「你是小旅館的老板娘,杜樂兒現在怎麼樣了?」說著,鄭世強想起了趙曉雪,雖然不時的通通電話,關心一下這個突來的「妹妹」。不過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沒見到了,這件事結束,自己也該去看看她了。
「小樂現在恢復的很好,當初多虧了鄭世強的幫助,我才沒有失去這個女兒……」對于鄭世強還能記得自己,杜雲表現的很激動。
「不知道你這次打電話給我是什麼事?」
「呃,是這樣的,鄭先生,警察收到消息,李光強的結拜兄弟已經偷偷潛回南華市,因為是我弟弟報的警,警察找到我們讓我們多注意安全,發現異常立即通知他們。我擔心他知道這事和您有關系,提前和您說一下,好有個防範。」
「李光強居然還有這麼一個兄弟?謝謝你的提醒。我現在不在南華市,反而是你們要多加小心!」鄭世強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麼一個‘復仇者’。
「哦,那真是太好了,鄭先生最近還是不要回南華市比較好。我們也準備帶著小樂出去避一段時間,就當是幫小樂散心了。」听到鄭世強此刻不在南華市,杜雲的語氣中透出一股輕松,還有些失望和不安。不過說到帶著杜樂暫時離開南華市後,語氣又恢復了平淡。
鄭世強從這話里也終于听出了杜雲打電話的一些想法,自己上次的表現也許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個強者的印象,當遇到來自李光強兄弟的威脅時,自然的想起了自己。
自己當初剛獲得大荒卡的一些基礎能力,對于自己和整個世界的環境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定位,自然的把自己隱藏在了杜濤的身後,說好听叫「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說難听了只是自私的把杜濤一家放在明面的危機下。
「我明天就回南華市,你把事情的真相向警方說明吧。李光強是我廢掉的,沒道理讓他的兄弟去找你們報仇。不過,你說的去外地避一段時間,我還是很贊成的,也要預防那種兔突然發瘋波及你們。」對現在的鄭世強來說,一個李光強的兄弟也算不上什麼,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反正暗處想要襲擊自己的也不止這一個人。
「鄭先生,您誤會了,我們沒有這個意思,本來就是我們自己的事。當初你能出手相助,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能讓您再次陷入這種亂局。」有鄭世強在,確實能給杜雲一家很大的安全感,但讓鄭世強獨自面對危險絕對不是他們希望的。
「不要顧慮太多,我的本事你們也知道一些。一旦解決這個麻煩,我會通知你們的。就這樣吧!到時候再見了。」說完,鄭世強就果斷的掛了電話。
鄭世強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的再次回到南華市,回來後的一件事鄭世強就是去了杜雲的小旅館,讓他驚訝的是杜雲一家居然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外出躲避,小旅店依舊如常的經營者。
繼續用粗狂的外表扮演著旅店保護者的杜濤一見到鄭世強,凶惡的大臉馬上換上一副討好的笑臉。鄭世強當初的表現可是個杜濤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們怎麼還在這里?不是說要去外地避下風頭嗎?」
「鄭先生,真是對不起,又把你牽扯進來了。不過有你在這里,我們就安心了,那個什麼李光強的兄弟在您面前玩不出什麼花。」杜濤對鄭世強諂媚的說道。
「警察對于這個李光強的結拜兄弟有什麼了解。」對于杜濤的恭維,鄭世強完全免疫,他已經月兌離了這種低級趣味。不過帶著李光強弟弟這個標簽的對手,他還是很好奇。
「警察只是和我們說,他叫宋洋,和李光強有著過命的交情,也是個手上有著命案的狠角色。其他的,據說屬于機密,就沒更多的向我們透漏。」
「這些信息也太少了,我說你們就算不去外地,也把這個小旅館關閉一段時間,這里的人員實在太復雜了,你們現在了解的信息,即使宋洋站在眼前,你們也根本認不出來。」
「你想要詳細信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就是杜濤說得那個正真對李光強出手的家伙吧。現在和我去警局一趟,我們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
轉過身的鄭世強打量了一番女子的打扮,女式襯衫,短裙,黑絲襪,皮鞋。很是干練的打扮,不過如果不是說出帶鄭世強去警局這種話,絕對不會有人把她和警察聯系在一起。
「程隊長,您又來了,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杜濤滿臉堆笑的上前打著招呼。
「鄭先生,這位是市刑警隊的程隊長。以前李光強的案子就是程隊長負責的,這次接到宋洋來到南華市準備報仇的消息也是程隊長親自來告訴我們的。」接著又把程英介紹給了鄭世強,雖然知道鄭世強本領不俗,不過自古民不與官斗。杜濤還是把程英的位置放在了高處。
「程隊長,你好。正好我也想要從你們那里了解一些關于宋洋的信息。不如咱們去警局詳談。」鄭世強很是自然的向程英發出了邀請。
這一下讓杜濤對鄭世強那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他什麼時候見過有人把去警局說得這麼自然,說話的對象還是刑警隊的中隊長,如果不知道詳情,僅听這幾句話的話,一定會把鄭世強當成警察。「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杜濤最後只能這樣總結到。
同樣被弄得有些發蒙的還有程英,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初自己家里找來的那個催眠術方面的大師得出的結論呢。在她的眼里,鄭世強的實際威脅力要比那個宋洋還有大。當鄭世強這麼隨意的想要去警局的時候,程英反而有些拿不準鄭世強的意圖了。
「程隊長,我可沒開車來,麻煩你載我一程吧。對了,你開的不會是警車吧?我可不想讓別人誤會我,我可是有身份證的人。」看出了程英有所顧慮,鄭世強故作輕松的說道。
「那就走吧。」轉頭又對杜濤說道,「記得,一旦發現異常情況,立即通知我們,不要像上次一樣輕舉妄動。」說道這里的時候,特意看向了鄭世強,讓鄭世強明白這話到底是對著誰說的。
市局刑警隊,回到自己底盤的程英說話明顯底氣足了不少。雖然沒有對鄭世強用上審問嫌犯的那些裝備,不過語氣明顯嚴厲了不少。
「說說吧,你叫什麼名字,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工作單位,最重要的是把你跟誰學習的催眠術交代清楚。像你這樣的人還有多少?」
盡管多次被勸告要謹慎對待鄭世強這樣的催眠高手,不過程英也有著自己的自信,催眠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催眠所有人。這在程英看來是最好的全面了解鄭世強的機會,如果是和他單獨相遇,程英相信憑借鄭世強的催眠能力,即便被他賣了,自己可能都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不用這麼認真,我一定如實回答。不過希望一會你也能告訴一些我想知道的信息。程隊長,你說是吧?」既然對方知道自己催眠的能力,鄭世強也不介意稍稍表現一下,當然只是短時間的改變一下對方對自己的感觀。畢竟對方警察的身份,捉弄一下可以,過火就不好了……
「如果你的要求合情合理合法,在不涉及機密和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我當然可以幫助你,我們本來就是為人民服務的。不要轉移話題,現在先把你自己的情況說一下。」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應對鄭世強,程英像是專門做了預防工作,鄭世強這種輕微的催眠技巧沒有取得太大的效果,說話依舊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叫鄭世強,老家石城市,現在住在華南大學宿舍區21棟****,工作是華南大學體育部老師,催眠術是我當學校圖書管理員的時候沒事自學的,只是會點皮毛。至于像我這樣的人有多少,我沒有統計過,做過大學圖書管理員這個工作的人應該是有不少。」鄭世強半真半假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下。
「你給我認真點。你這種催眠術的能力是在大學圖書館里就能學到嗎?你不想想你把李光強弄成了什麼樣子?雖然他的罪行很重,不過審判定罪那是法院的工作,你沒有執行的權利,我們這里不追捧什麼個人主義的超級英雄。我這已經禮遇有加了,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啊。」
「這是我的工作證,我真的是名大學體育老師。你難道沒听說過,不會催眠術的體育老師,不是一名好的圖書管理員。至于李光強的慘樣,我真不是很清楚,我當時只是想要撫平他內心的戾氣,讓他明白世界是多麼美好,空氣是多麼清新。可惜,他心中的戾氣太重,在我外因誘發下,奪去了他的神智,才搞成這個樣子。只希望他能早日放下屠刀,得證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