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老金猿沉默許久,終于答應下來,說道,「你終究還是要踏上這條路,現在告訴你也無妨。」
他盤腿漂浮在次元空間內,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塊藍色令牌,用元氣送到丁禾面前說道︰「二十天後,妖族將要開始一次試練。如果你能夠走到終點,就用這個進入地獄次元,磨練精神。」
丁禾結果令牌,這是一個木質令牌,有些類似于他之前得到過的木板碎片。上面刻有兩個奇異的文字,像是有某種力量,讓丁禾瞬間明白含義。
地獄!
「你父母在天庭深處。」老金猿將雙手放在兩腿上,表情帶著一些尊敬,「那是大人沉睡的地方,在三年前,大人曾經發布一條命令,這也讓我知道你父母的存在。」
「他們確實是天才,得到大人的青睞,留在他的身旁。你要知道,能夠在大人身旁服侍,可是我們每個人都無比渴望的事情……」
經過老金猿的講述,丁禾終于明白。要想進入天庭深處,那個所謂「大人」的沉睡之地,是需要無比強大的精神意志。而要想鍛煉意志,唯有進入地獄,在無數鬼怪的磨練之下,才有可能迅速提升。
老金猿計算了一下,如果以丁禾現在的意志力,自然修煉的話,還需要二十年才能夠進入天庭而無恙。
「那如果要進入天庭次元深處,需要多強的意志力?」丁禾問道。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次元空間十年才開啟一次,如果這次無法進入天庭次元深處,見到那位「大人」,那麼只有再等十年。
十年時間,雖然丁禾願意等,但如此漫長的時間,卻也能夠發生許多不可預料的變數。
「這些我也無法描述,到了境界你自然知曉。」老金猿搖搖頭,說道,「若是你進入地獄次元第六層,那麼就可以拿出我送你的令牌,交給秦無量地獄使大人。他一百年前欠我一個人情,這塊令牌足以讓你精神提升一大層次,滿足進入天庭需要。」
「至于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努力了。」老金猿聲音飄渺,似乎是在回憶。
丁禾拿著手中的令牌,能夠請動地獄使幫忙,一定是一個非常珍貴的東西。而現在卻被老金猿送給自己,這人情可就大了。
「多謝族長大人。」丁禾起身,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在他一無所有時,老金猿沒有嫌棄,而是賜予他如此珍貴的東西。丁禾不是白眼狼,不管以後金猿族有什麼要求,必定會全力辦到。
老金猿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很是滿意丁禾的反應,他揮揮手說道︰「你去吧,這是地獄次元第六層簡圖,到了那里就按照上面標注的方位,就能夠找到地獄使大人。」
「多謝。」丁禾再次行了一禮,接過漂浮而來的圖紙,轉過身退了出去。
到了門外,丁禾在一位金猿族人的帶領下走出大殿,來到演武場。
金猿長老赤烏正在演武場上,經過短暫的休息,下午的訓練已經開始,演武場上密密麻麻站滿年輕的金猿,呼喝聲震天。
試練即將開始,所有人都憋著一口氣,想要更進一步,為族人爭光。
謝過旁邊的那位金猿族人之後,丁禾走到赤烏長老面前,持禮道︰「長老,能不能讓我看一下族內的武器進展。」
雖然得到試練資格,現在提升自身實力要緊,但丁禾卻沒有忘記老族長的委托,自然要履行諾言,幫助金猿族完成最後的武器改良。
來的路上,丁禾已經大概看過那幾張圖紙,確實是由父母設計的武器。這也讓丁禾心中更加渴望進行這次試練,提升實力進入天庭次元。
而管理武器制造的,正是眼前這位德高望重的赤烏長老。
「哦?」赤烏長老看了一眼丁禾手中的圖紙,隨即想到眼前此人的身份,立即明白過來,「跟我來吧。」
他與旁邊幾名族人交代幾句,就帶著丁禾走出演武場。
這次,赤烏長老也沒有帶著丁禾飛上天空,只是在地上緩慢的走著。
路上,赤烏長老說了一些武器上的進度,表明有幾個問題無法解決,需要丁禾的幫助。
不多久,兩人來到一個用金屬建成的一個廠房前,赤烏長老推開大門,帶著丁禾走了進去。
廠房里空間十分巨大,堪比地球上的一些大型體育場。周圍有一些制造機器,但在丁禾看來,還是十分簡陋。
畢竟,金猿族以前只是一個只注重自身發展的一個種族,機械方面實在是不擅長,能夠制造出這樣一些機械,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文字首發。
「我現在給你拿一件樣品過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可以隨時告訴我。」赤烏長老說完,急匆匆的離去,一路上大聲呵斥著族人,顯然在這里積威不淺。
等赤烏長老遠去,丁禾盤腿坐在一個蒲團上,繼續研究那幾張草圖。心里不禁佩服父母的設計理念,這件武器完全就是為金猿族量身打造的,非常適合他們的體形的戰斗方式。
草圖上,整個武器是一個棍子的形狀,在元氣激活的狀態下,會變為雙截棍的樣式。而且其表面有一些特殊的紋路,當元氣流過時,會產生一種氣壓旋窩,遠程攻擊下,讓人防不勝防。
看了一會,丁禾心里已經明白了這件武器的制造難點。其一是這對模具的要求很高,金猿族不一定能夠制造出這麼精確的模具,這個問題可以用人工解決,不算難題;其二武器中間機關鎖扣,必須要進行元氣相關的優化,這是金猿族完全不具備的能力,但對于丁禾來說,只是有點麻煩;其三,就是金屬的選擇,由于這件武器的表面紋路和外形,必須將其做成雙層,才能完全發揮完全的性能。
最後一個問題卻是難住丁禾了,雙層金屬武器,他之前還從來沒有嘗試過,完全沒有把握。該如何入手,確實是一個挑戰。
丁禾不是一個半途而廢的人,但既然答應了人家,就必須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