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我們無需擔心。」豪青山看到丁禾陷入沉思,接著說道,「我現在已經進入試練塔第七層,電腦提示只要完成第七層所有挑戰,就能直接進入地獄次元。」
「這是地獄次元第五層的地圖,我在上面已經做好標記,等你到了就去那里找我。」豪青山從口袋中拿出一張地圖,遞了過來。
丁禾接過,大致掃視了一遍,發現這份地圖的很多地方沒有標注,只有一條大路、以及幾條從中延伸出來的小路,通向一些神秘之地。
「這是我們天狼族無數個前輩,用鮮血探索出來的地圖,上面紅色區域,都是非常危險的地方,盡量不要隨意去闖。我們這次的目的,就是營救我們天狼族一個長輩,他被困在一個天然的次元裂縫中,只有在外部攻擊,才能成功月兌困。」
接著,豪青山說了一些注意事項,並說明這次營救行動雖然有些危險,但只要小心,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丁禾听完,將地圖放進口袋,問道︰「你為什麼覺得我一定會去?」
豪青山自信一笑,說道︰「因為我相信你!如果這次營救成功,以後若有需要,我天狼族所有族人任憑差遣!」
丁禾點頭,那名被困天狼,一定在天狼族內有著極高的威望,他只用一次冒險,卻能得到天狼族支持,實在是無比劃算的交易。
豪青山撤去隔音元氣層,對丁禾抱拳行禮道︰「我先走一步,不要讓我久等。」
「告辭。」
「告辭。」丁禾抱拳回禮。
豪青山將手放下,身體突然冒起元氣,發出淡淡的光芒。他的身體猛地舒展,然後雙腿屈伸,瞬間彈射到天空,劃過一條曲線,準確的進入試練塔大門。
根據周圍元氣殘留波動判定,對方實力已經接近神光,將要達到甄龍興的層次!
這一系列動作,丁禾自然看在眼里,豪青山明顯是在顯露實力,以激起丁禾的好勝之心。
很明顯,豪青山這一手成效十分顯著,丁禾每一次和其見面,雙方都有這不可逾越的差距,這讓一直以來從不服輸的丁禾,恨不得立即就去修煉,追上這個變態。
但現在肯定不行,豪青山現在已經能夠輕松通過試練塔,而丁禾努力修煉一段時間,想要通過也是輕而易舉。
但試練空間還留下有幾百人,注定有一大部分實力不夠,無法通過試練塔。
若是一切正常,沒有異種人入侵,那麼他們可以按照原來的程序,被傳送出試練之路,回到金猿族附近區域。但現在戰爭已經迫在眉睫,若是他們依舊不知不覺,按照原來程序修煉的話,所有人都可能命喪其中。
其他人丁禾可以不管,但人類與金猿族,丁禾卻沒有辦法棄之不理。
更何況,時間已經被減緩,試練空間的一百天,才相當與外界時間的十天,丁禾有足夠的時間計劃。
想到這里,丁禾向服務區走去,現在他知道了原因,明白這些被控制的人雖然充滿敵意,但也不會隨意動手。
異種人還沒有到達地球,也沒有與地球高層談話,他們這些「人質」,現在暫時很安全。
再次經過服務區大廳,丁禾忍著想要拔刀反擊的**,再次走進中午吃飯的那個包廂。
不出所料,尤神朝依舊還在這里,明顯喝了不少,醉意朦朧,正和家人通話。房間里有一些奇異的味道,一盤燻香放在牆角,白煙裊裊。
尤神朝出自軍人世家,父母都是十年前次元戰爭中的英雄,手握軍權。他從小受父母影響,雖然吃住不愁,但也沒少吃苦,所有事情都必須自己做,連進入妖魔次元,家里也狠下心沒有派出手下保護,任其成長。
用尤神朝的話說,父母這是希望兒子在磨練中成長,沒有經歷風雨的樹木,都只是觀賞用的!
這通電話的時間不長,尤神朝只是簡單向父母匯報了這里的情況,看他語氣,明顯是將他們當成了上級。
通話結束後,尤神朝才看到丁禾來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我父母就這樣,讓你見笑了。」
「沒有。」丁禾搖頭,說道,「我可真是羨慕你,能夠經常見到他們,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有什麼羨慕的,我還向往你這自由肆意的生活呢!」尤神朝自嘲一笑,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顯然,他有些喝多了,嘴巴自然管不住,絮絮叨叨叨給丁禾說了許多不如意的事情,臉龐因為激動變得通紅。
「好了,別喝了,我找你有重要事。」丁禾隨手將酒瓶扔到一邊,一把將起身去拿酒的尤神朝按到座位上,說道,「你這家伙今天可不對勁啊,再喝我可要翻臉了!」
「有什麼事情,比外星人入侵還要離奇?哈哈……丁禾,你知不知道異種人大名?那可是,可是所有次元種族的大敵啊。」
「我們人類呢,到現在還在奪權,奪權啊!」
尤神朝猛地推開丁禾手臂,站起身,搖搖晃晃走了幾步,靠在牆上沉默半餉,才小聲說道︰「我沒有喝醉,幾瓶酒就想讓我醉倒,你們還差的遠了。文字首發。我算是看明白了,權利才是所有人的最終目標,這次戰爭,可能就是地球最後一次戰爭。」
「但他們依舊奪權,想要‘銀河’,想要會長求助領主大人……這些可能嗎?」
「丁禾你說,這些可能嗎?」尤神朝抬起頭,看著緩緩走來的丁禾,問道。
丁禾沒有回答,手中拿著一杯涼白開,來到尤神朝面前。
然後,丁禾將手舉起,放在尤神朝頭頂,將整整一杯水完全倒在他的頭上。冰涼的水瞬間澆濕尤神朝大片頭發,並且順著脖子流入胸口,從腳下流出。
「醒了沒有。」
丁禾坐回桌前,看著尤神朝問道,如果他還要說胡話,他隨時準備將一杯水潑上去。
尤神朝伸出右手,將臉上水漬擦去,他使勁甩了甩腦袋,表情開始逐漸沉靜。
他走到桌前,從丁禾手中記過餐巾紙,不知是酒勁上涌,還是不好意思,臉龐變得更加通紅︰「多謝。」
丁禾點頭,沒有說什麼,尤神朝心中氣憤,他也管不著,但剛才明顯有些失態。在這個敏感時刻,保不齊會有人監視,剛才的一些話要是被人知道,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