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大由心,只要你有一個不屈的靈魂,任何境地都不可能讓你放棄,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止你的心意。」桔梗的神態鎮定而恬靜,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絲毫沒有露出自信的神態卻讓能夠讓人感覺到她自傲無比,眼眸里第一次閃露出鋒芒,只是一閃即沒,仿佛幻覺。
「又見唯心論。大概信念可能會讓你最終成功,即使因此身受凌辱全家死光最後才報仇掌握了力量?既然這樣為何不開始就去追求以防萬一?你說得倒是輕巧,只是你已身有力量罷了,人們往往去渴求那些自己沒有的而忽視自己已有的。正如你所說,你擁有我所沒有的力量,我擁有你所沒有的平淡,雖說力量也同時代表著責任,可是你若心性不正,我就是砧板之肉隨你宰割,弱肉強食,不管如何用秩序和規則去粉飾,不管強者心里用什麼道德和理論作借口,這終究是法則,可能不是唯一的,卻是最普遍的。」雖說現在我仍然也是你砧板之肉罷了,張徹心里念叨,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巫女沉默了,良久,才輕輕吐出一句︰「看來你對力量的執著很深。」
張徹在這段時間里也將情緒平復下來,淡淡道︰「我只是不想再遭受莫名其妙的事情。」
「或許你說得也有道理,如果我早先就覺醒了靈力,當初雙親也不會死。」桔梗終是沒有再辯駁,姑且算是默認了張徹的說法。
可是如果沒有雙親的死亡刺激,估計你的靈力也不會那麼快覺醒吧。張徹心中有些發苦地想著,當然他不會說出來這個糾結的問題。
「既然你現在擁有了,就好好守護你的家人。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再討論下去是沒有意義的,我歇息好了,繼續上山吧。」張徹草草結束了對話,站起身來,揉揉冰冷的**,也不經意間遏止住了巫女繼續向身邊坐過來的勢頭。
如果是在galgame里,大概現在會飄出一個「好感度-5」,「親密度-5」之類的彈幕吧。張徹自嘲地想道。
真的有必要這樣嗎?張徹不是沒有自我懷疑過,不過終究還是不自覺地在桔梗面前退避。
無論巫女怎麼表現,怎麼親近,都無法明確她是否動心了,畢竟這女人對誰都這樣親近,搞不好就是**絲自作多情,可是自己一旦淪陷了,那可是拉不回來的。
有些男人的愛情就像癌癥,一輩子一次就夠了,死活與否就看緣分。
相信大多數**絲的女神只有一個,而且正好佔據了青春年少風華正茂那幾年的心,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張徹知道自己屬于這種男人。他並不是沒經歷過的菜鳥,可是確實沒有全心全意地付出過,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的付出了,恐怕自己這輩子就不會輕易愛上別人了。即使有時候看不起那些動不動就女神女神的純**,張徹也只是慶幸自己心中還空著,並未遇到那麼個漸行漸遠的女神,畢竟**絲賤性也不是自願的,愛了就愛了,闖上了那個時機,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即便如此,讓心中空著也不好,網上搞搞曖昧,何嘗不是緩解空虛,練練手,畢竟**絲們的第一次多半都是由于自己太老實太賤性不夠壞毫無情趣才被女神拋棄的逼成了壞男人,所謂的女神們經歷多了木耳已黑又感嘆世上沒好男人了。張徹當然不願意經歷這種悲劇,可是也從未在網上真正沉入心過,正準備磨槍上馬,高三一結束就月兌離情侶去死去死團,尋找真愛的時候,就遇上了這破事。文字首發。
獨在異鄉,過去滿滿的回憶由心里轉到背上成為沉重的責任,心中也因缺失了太多而變得敏感脆弱而空虛,若真在這時被這女人征服了,恐怕一輩子都要向往著這溫柔鄉了,還很可能只是單相思。
撇去一堆其他的理由,張徹很大程度上也只是自己在自卑而已。踫上這樣的女人,誰又能說自己不自慚形穢?口花花的背後,除了擾亂自己的心緒引導思想趨向家鄉不去亂想,有些自己不自覺地顯擺似地想要引起巫女注意的心思外,何嘗不是想要在她面前挺直腰桿?
歇息了一會,晨露都已蒸發了,山路也不再潮潤,桔梗這才領頭走在前面開路,那團盈盈有些小巧隱藏在紅裙中若隱若現著輪廓的豐潤真正擺在張徹面前搖擺時,他卻反倒沒了心思去關注,只是不斷低頭看著路面,看著那雙玉足踩過留下的一串串淺淺的小巧腳印,看著道旁叢生的茵草雜穗,看著被驚起掠出的瓢蟲背有幾星,看著這些生物與那個世界有幾分相識。
一搖一擺,一前一後。碎金的光斑下,層巒的疊翠中,土黃如蚓的山路上,玄色的披風與紅白的裙擺向山頂逐漸蔓延而去,淺山鳥鳴愈顯靜,深樹風過更覺幽,白雲下的場景仿佛一幅天然的畫卷,順著蒼穹似要凝成永遠。
可惜路總是有盡頭的,人也沒有任何可以恆遠的東西。慢慢移動的兩個鮮亮的小點,終是挪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