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明白,今晚的行為,不但觸怒了大人,連夫人也一並得罪了。
大人無情,夫人善妒,繼續留在沈府,絕無好下場。
好在她已經想好退路,巫貴妃身邊的唐芝姑娘和她有些交情,唐芝姑娘已經把她介紹給巫貴妃,既然不能留在沈府,至少要回到後宮。
趁著夜黑風雨大,松兒貼著牆根,悄悄溜走。
沈卿縭側頭望向松兒的背影,冷冷喝道︰「給我站住!」
松兒一驚,不敢再跑。
沈卿縭三兩步追上她,雙手伸到松兒的胸前,一把扯開松兒的衣領,淺綠色的貼身小衣再次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行為不但嚇著松兒,連呸了半天的瑟瑟也嚇到了。
瑟瑟跑向兩人,怒火中燒,大吼道︰「你想干什麼!?」
當著她的面,他居然去月兌另一個女人的衣服!
沈卿縭沒理會她,又將松兒外面那件薄薄的綠衫狠狠地扯落下去,一直扯到松兒的手肘處,將松兒雪白的後背暴露在外。
松兒終于害怕了!
如果大人是在臥房中月兌她的衣衫,她自然心甘情願任他擺布。
然而此刻是在屋外,當著夫人的面,大人不可能對她做出親密的舉動。
所以,大人是想羞辱她、懲罰她嗎?
松兒本能地拉攏衣衫。
沈卿縭喝道︰「不準動!」
松兒身子微顫,咬住下唇,雙手抱臂,不敢再把散落的衣衫往上拉。
她慶幸自己站在夜色之中,慶幸沒有外人在場。
月兌衣也好,打她也好,只盼望大人早些消氣,早些放她離開。
沈卿縭忽然把她推出長廊,冷漠地說道︰「跪下。」
長廊外。
風不停,雨不斷。
閃電連連,雷聲陣陣。
雨珠打在後背,風刮著臉頰,風雨降低了夏季的氣溫,松兒冷不丁地打了個寒顫,一聲不吭地跪在泥水橫流的青石板上,體內的燥熱早已被冰冷撲滅。
瑟瑟看不懂了,冷冷地道︰「你們倆到底怎麼回事?」
他是真心懲戒松兒,還是做樣子給她看?
沈卿縭盯著松兒,不看瑟瑟,淡然道︰「你不是在窗外都听見了嗎?」
瑟瑟驚道︰「你早就發現我在窗外了?」
沈卿縭道︰「當然。」
「如果我不在窗外你是不是想發生點什麼?你發現我在窗外所以才誓死捍衛貞潔吧?你現在是故意做給我看的吧?」瑟瑟激動地一口氣說完一堆話,之後深吸一口氣,又是一串連珠炮,「我如果不在窗外你倆就苟且上了吧?你每天這麼晚回家到底是熬夜加班還是尋花問柳?」
「你既然在窗外,就該早點進來。」沈卿縭語氣平靜。
「我早點進來你就想撇清關系是嗎?」瑟瑟越吼越大聲,「誰知道你每天這麼晚回家到底在外面做了什麼,誰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女人!」
想起之前松兒說要為沈卿縭生兒育女,瑟瑟氣得心口疼,冷嘲熱諷地補上一句,「誰知道你在外面有沒有私生子!」
沈卿縭轉向她,嘴角上揚,說道︰「你早點進來,那碗涼茶就給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