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再給你笑一個?」趙鋼試探性的問道。
「沒用的。」
張無畏搖了搖頭,眼里竟然閃過一絲絲的憐憫。
趙鋼很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憐憫。
這一下趙鋼就奇怪了,雖然跟張無畏一直似敵似友,但是兩人一直都是在同一個水平線上,敵視甚至于輕視等等的情緒兩人之間都很正常,但是這憐憫…
「為什麼沒用?」趙鋼問道。
「很多人都試過,沒用,所以你也沒用。」張無畏說道,「難不成,你覺得你的面子,比中央常委的還大麼?」
趙鋼悚然一驚,不想讓土匪死的肯定不止自己一個人,土匪經營幾十年下來,總會有一些盟友,那些盟友有的是一方豪強,有的自然是中央要員,連那些人都見不到土匪,那自己要見土匪,確實有點難度。
「那你能跟我說說,中央到底是咋想的麼?」趙鋼問道。
「中央怎麼想的,豈是我這樣的人能猜得到的?」張無畏白了趙鋼一眼,說道,「你要是沒有什麼我感興趣的話題,那我就先走了。」
「別啊,別啊!」
趙鋼一把拉住張無畏,說道,「咱們老朋友許久未見面,再多聊幾句,也沒什麼嘛,對吧?」
「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可聊的麼?」張無畏站起身,說道,「趙鋼,最後跟你說一句話,不要試圖做什麼,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土匪要死,那是中央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
說完,張無畏轉身離去。
趙鋼陰沉著臉,一直到許久之後,才起身離開。
此時,距離大年初一,還有三天的時間。
也就是說,再兩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這個年,趙鋼並不好過!
在跟張無畏見面的第二天,趙鋼就接到了竹葉青打來的電話。
「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到了。」
竹葉青的聲音愈發的陰沉。
「我見不到土匪叔。」
趙鋼說道,「我在京城的所有關系網,都問過了,沒有任何人可以靠近現在的土匪叔,竹阿姨,青幫如果沒了土匪叔,那還是青幫,如果青幫連你也沒了,那…」
「就讓他給我的丈夫陪葬吧。」
竹葉青說完,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趙鋼沉默了。
當天晚上,已經入侵到了fj的饕餮跟青幫的人馬,對獠牙幫主要控制的城市進行了一番較大規模的襲擊。
獠牙多名干部在襲擊中受傷,一個運氣差點,直接被人一槍給崩了。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饕餮跟青幫要對獠牙幫進行最後的一擊了,這時候,獠牙幫的人卻突然間全部縮回到了fj市附近。
等于說,獠牙幫將他們所掌握的超過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地盤,都讓了出去。
饕餮跟青幫的人馬自然不會放著這麼大的肉不吃,他們直接將獠牙幫空出來的地盤,給吃了下去!
就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新聞聯播上播發了關于土匪要被執行死刑的消息。
這是新聞聯播第一次播土匪的消息,雖然是在最後的綜合簡訊當中播出的,但是,其所蘊含的意義,卻是已經非常明顯了。
中央要讓土匪死,土匪,必須死。
隨著這個新聞的播出,饕餮接到了一個來自中央某人的命令。
「務必在大年三十之前,將獠牙幫打散!」
這個命令中用的是打散,而不是殲滅,因為誰都知道,獠牙幫現在氣候已成,要殲滅,那根本不可能,特別是在現如今的和平時代,真正的黑幫戰爭,就是殺掉你的老大跟一些高層,然後把所有人多打怕了,打的不敢跟我們為敵,那種一下子死幾百幾千人的,也就是在古代的戰亂時期可能發生,和平年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趙鋼在臘月二十九這天,就回到了fj。
他從某些渠道知道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對于這些事情,如果按照之前的計劃,趙鋼這方將沒有任何懸念的勝利,但是眼下,土匪被判死刑,竹葉青發瘋,完全不顧之前跟自己的約定,誰也不知道,接下去青幫到底會怎麼做,所以趙鋼回到了fj。
今天晚上到大年三十,他要在這里主持戰局。
一場關乎到接下去神州地下世界走向的戰局!
在外人看來,這場戰斗將會是一場跨時代的戰斗,因為參戰的三方,是神州最頂尖的幾大勢力!
他們手下掌握著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些力量,讓他們在神州屹立十幾,甚至幾十年不倒。
在這兩天,這個勢力,將會發生史詩般的踫撞。
就在所有人都將注意力放在這場戰局的時候,趙鋼,卻是已經將目光投射到了更遠的地方。
與其說這是一場地下世界的戰爭,更不如說,這…是地下世界與地上世界之間某些即將發生的事情的前奏。
趙鋼的某些預感,因為土匪被判死刑而被他所肯定,所以,趙鋼並不關心這一場所謂戰爭的輸贏,他關心的,是另外的東西。
臘月二十九。
很多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年貨,要迎接這一個即將到來的新年。
獠牙幫的高層幾乎全部都在fj。
他們在獠牙幫的會所,賭場,洗浴中心,酒吧等地方駐守,等待那些即將到來的敵人。
在臘月二十九的中午,趙鋼得到消息,土匪手下三大戰將,率領著至少一百個的精英,進入到了fj市之中。
他們的行蹤,都被趙鋼所掌握,當然,這些人也沒怎麼隱藏他們的蹤跡,他們就大搖大擺的進入到了fj之中,根本不怕趙鋼知道。
隨著這些人的到來,青幫的人馬也到了fj。
青幫同樣來了很多人。
這些人的戰斗力甚至于要達到整個青幫總戰斗力的一半!
如此強大的戰斗力,隨便放在哪個地方,都能單獨成為一股不弱的勢力,而今天,他們的目標就是fj的獠牙幫。
戰斗在臘月二十九的晚上打響。
首先被襲擊的,就是獠牙幫最最知名的一個酒吧…蝴蝶會。
在臘月二十九晚上的八點鐘,酒吧剛開始暖場,酒吧門外就停下了一輛面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