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心里百折千回,小希雖然在她面前不喊那人‘爸爸’,但他這兩天卻是听那人話的。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就如他雖然平日不說,心里,還是渴望父愛的一樣。
不管她對他再疼愛,都替代不了。
就像書法,她之前從來不知道小希喜歡寫毛筆字,實際上,除了正常的學習外,她只讓小希學了跆拳道,因為小希是早產兒,練拳可以增強體質,又能防身。
「媽媽,我寫得不好嗎?」
小希見溫涼怔怔地不說話,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斂了去,眨著漂亮的眼楮望著她。
溫涼輕輕一笑,表揚道︰
「小希寫得很好。」
真的很好,他下筆收筆,橫豎捺撇都力度均勻,有模有樣,也許,真的遺傳了那人的基因,因為墨御宸就寫得一手好書法。
小希一听媽媽表揚自己,雙眸頓時又明亮如星,驕傲地說︰
「媽媽,我一定會好好練的。」
「小希,你喜歡爸爸,喜歡住在這里嗎?」
溫涼遲疑地問,藏起擔憂,面上有著溫柔地笑。
小希想了想,說︰
「我只喜歡和媽媽在一起。」
溫涼心里既暖又酸,她沒權剝奪小希的父愛,就算小希以後和她生活在一起,墨御宸也會一直扮演他父親的角色。
另一個房間的陽台上,墨御宸陷在黑暗里,只有指間的煙頭閃爍著冷冽的光,煙霧裊繞,卻不見他吸入一口。
耳畔,一遍遍地回蕩著剛才溫涼的控訴和哭泣,一聲聲化成繭圈成絲纏著他的心,再不斷地緊縮,疼意清晰得讓他無從逃避。
這幾年,他一直不曾去關注她的生活,從不知道她過得那麼艱辛。
他想起自己曾經說過的話,許過的承諾,他說過要一輩子疼她,愛她……可最後,都被那些仇恨抹殺了去,他在父母墓前立誓……
指尖突然一疼,回神,低頭一看,一支煙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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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墨御宸親自下廚,煮了粥,溫涼不吃油條,他買的小籠包。
溫涼換了他讓人準備的衣服,一件淡藍色的針織衫,深色打底/褲,尺寸剛好,穿在她身上,清靈婉約。
墨御宸的目光掠過她身/子,嘴角揚起一絲滿意地弧度,她穿什麼都好看。
溫涼垂眸,避開他的視線,四下看了看,不見保姆的身影,心里正泛疑,耳畔他的聲音低沉響起︰
「肚子還疼嗎?」
溫涼抬頭看他,搖頭︰
「不疼了。」
和他談這樣的話題,她有些不太自然,自昨晚她說過恨他後,她其實很不願意面對他。
但墨御宸並不在意昨晚她的那些話,他甚至不問她是否願意做一月的保姆,只是淡然地說︰
「我讓保姆以後每周來打掃一次,你一會兒熟悉一下別墅里里外外。」
「墨御宸,我沒答應。」
溫涼語氣有些急,他根本不征求她的意見,便替她做了決定。
墨御宸嘴角微勾,挑了眉問︰
「你有一百萬嗎?」
溫涼心里氣憤,冥幣要不要?
別說一百萬,就是一萬,她也不會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