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娓回到紅衣宮,恰好看到左司燭坐在南離樹旁的紅離亭,石桌上的茶早已涼透,不知他等了多久。
不過,不管他等了多久也與她無關。
自他說下那句,他對她有了興趣後,他便時常來紅衣宮。
「你如此頻繁走動紅衣宮,不怕被人說私通神女嗎?」喬娓慵懶地躺在軟榻上,語氣冷冷地道。
一個皇子時時往住著神女的紅衣宮來回,宮中侍從如此多,流言斐語免不了開成河。
因他的存在,她已兩天沒有看那本書了,對于他的干擾,她開始不悅!
「你是真正的神女嗎?」左司熾靠近她,只為仔細看她臉上的表情,那張魅顏總說話間會生出絕世風情,讓人留戀不已。
「在他人眼中,我是。」喬娓冷眸冷臉,施展幻術是會消耗人的精神的,她有些疲倦,偏偏有一人在她身旁,讓她無法安心休憩。
「你累了。」左司熾听得出她聲音里有少許少許倦意,眼神不由一緊,她剛才去了哪兒?
喬娓突媚眼如絲,嫵媚一笑,「那麻煩四皇子離開,本…神需要閉關修煉了。」
左司熾眼眸一縮,暴戾頓生,捏住她下巴,讓她直視他,她的眼里沒有笑意,寒冷如冰,但她臉上卻的笑得嫵媚。
這個妖冶的女子!
下巴的禁錮很痛,如一個鐵爪緊緊抓住她,喬娓不皺眉,也不喊痛,只是眼神益冰冷,臉上的笑臉妖艷得不可一世。
他究竟想怎樣?
左司熾猛然狠狠吻上她,暴風驟雨地想掠入她口中,自他現對她有興趣後,便一直想這樣做,他對她有興趣是因為她的反擊,想看看那冰霜的魅顏何時露出不鎮定。
她是個妖孽!
喬娓緊閉雪齒,他不斷地入攻,不一會兒便咬破她的唇瓣,絲絲鮮血溢出,血腥味瞬間彌漫在兩人鼻息間。
左司熾一愣,停下攻掠的動作,眼中暴戾漸漸消去,輕柔模上她溢血的唇瓣,有絲絲陌生的情愫在悸動。
喬娓毫不在乎地拿起手袖往唇上抹,干干淨淨,只是唇瓣有些破紅,唇間依舊有他的氣息,她走到桌邊倒茶,往口中漱了漱然後吐出。
左司熾看著她的動作,消失的暴戾又回來了,比之前更盛。「你!」
「骯髒!」她冷冷吐話,看著他更是面無表情,殺氣大熾,敢不經允許侵犯她的人,不管是神是鬼,都不能饒恕。
左司熾自然看到她眼中的殺氣,不怒反笑,「能得到神女的贊美,本皇子三生有幸,既然神女不滿意本皇子的吻法,不如我們多練幾遍…」
凌厲的手刀劃過空氣,直朝左司熾的脖子砍下,左司熾險險閃過,紅影飄忽,招招狠鑽致命,然喬娓所學的是古武,不及左司熾的靈力攻擊,片刻便被他手環柳腰,囚禁在桌子與他胸膛間。
「你打不過我的。」沒有炫耀,沒有得意,只是笑著地陳述著某個事實。
而那個事實的優勢讓他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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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喬娓冷眉微鎖,對于被人禁錮的滋味,她痛恨!
左司熾自然看到她眼里的不悅,以及破裂的情緒,心情不由大好,惹怒她,看她冷霜的臉出現別樣情緒,仿佛是他做過最有成就感的事。
兩人的鼻息縈繞在兩人之間,左司熾白玉無瑕般的臉漸漸靠近喬娓的唇,他喜歡她身上那種淡淡的清香,涼涼的,薄荷的清香混著罌粟的冷香,令人著迷。
就在他剛踫上她的唇瓣,作好心理準備等待她的反擊時,喬娓突然反客為主,雙手勾上他的脖子,香舌朝他唇中大闖而入,挑逗著,左司熾眼里瞬間熾熱,閃過驚喜,緊緊按住她的頭,漸漸加深吻,追逐著她的舌尖嬉戲。
突然,脖子一痛,左司熾立刻感到全身無力,松開喬娓單手撐著桌子,險些跪落地。
只見喬娓朝他微笑,瀟灑地坐落在椅子上,她指縫間原有兩根細細的銀針,如今,一根還在她的指縫間,另一根正插在左司熾脖子的穴道上。
「娓兒,能讓你對我使用美人計,即使敗了也猶榮,哈哈。」
左司熾運轉靈氣,片刻便沖破了穴道,小小的銀針彈出射入門柱。
力量也恢復了,坐在椅子上,與她對面。
娓兒?一听到這個稱呼,喬娓皺起眉頭,眸中流露出深深的厭惡。
「閉嘴!」冷冷的叱喝。
「從來只有本皇子喊別人閉嘴,今個兒被娓兒如此喊道,果真別有滋味。」
似輕挑的公子在誘惑純純少女的口吻,左司熾笑得妖孽,還頗享受。
喬娓不言,舉著茶杯看著他,然後反手一翻,茶水全部潑上左司熾的臉,「這種滋味也很好吧。」
笑意溢喉,冷冷的嘲諷。
茶水順著左司熾的頭滑落,他陰沉著臉,望著喬娓魅顏上清清楚楚的嘲諷,碧綠的眼眸里劃出凌厲的怒氣,似乎錮著一個恐怖的厲鬼欲出。
很好!
第一次有人如此對待他,喬娓,你讓我不僅加深了對你的興趣,更讓我想征服你!
喬娓無視他的怒氣,悠然再倒一杯茶,喝了一口又吐出,她沒有錯過左司熾眼里一閃而過的征服之意。
只是,看誰征服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