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離去,西鎖一掌掃過左司熾坐過的那張椅。
「西鎖。」
西闕無奈,「當初是你喊要來司南的,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受氣了吧。」
西鎖不言,哼,惹她可不是好下場,何況惹得是一個自古傳說都心狠手辣的君王,即便是皇子又如何,更沒好結果。
西闕忘記了,在月西朝政之事多半由他處理,西鎖少有接觸,對他常嘻嘻鬧鬧,但是君王畢竟是君王,潛意識里的君王之心不會有變。
行走小道,南離花飄落不沾身,小道左側有一座湖亭,左司熾先步入亭內,左司離隨後。
湖亭是一個蓮花池,蓮花已逝只余蓮葉蓋著湖水,湖水中還有一些淡紫淡紫的花,隨湖水悠悠游蕩著。
「二哥,你喊我來這里有什麼事?」左司熾在石桌邊坐下,望著站著的左司離。『**言*情**』
左司離淺笑坐下,只是向來平順的眉心皺著難解。「四弟,听宮內侍從議論,你這些日子都往紅衣宮走動,是神女傳喚還是你…」
「哦?宮內侍從都議論些什麼?」左司熾從懷中拿出一顆明珠把玩著,頗有興趣問。
宮內侍從什麼時候那麼多舌頭的?
「你回答我,有這樣的事還是沒有。」左司離對他的漫不經心皺了皺眉,這樣的四弟讓他頗堪憂。
「有又怎樣?沒有又怎樣?」左司熾勾唇微笑,一個反手,掌心明珠被甩進湖水里。
望向湖水泛起一層層漣漪,而湖中魚群紛紛爭奪那顆明珠,「二哥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若天天走動紅衣宮,難免會影響神女之靈。」
神女之靈?
「二哥,我自有分寸,難道我敬慕神女,天天走動紅衣宮求她庇佑也有錯?」
左司熾站起,手朝湖中一伸,那顆明珠便從湖水中飛回他掌心。
左司離瞧他身影,對他的話並沒有相信,左司熾是怎麼樣的人,他作為二哥雖然不是了解得十分透徹,但也知曉他三分性情,他對神靈從來都是不多信,即便祭祀神靈也是一臉敷衍。
「母後怎麼樣了?」
「還好。只是母後還是不肯陪同我們一起去祭神壇。」左司離眼楮越過那一片湖水,望向對面宮牆,宮牆里住著司南的陛後,他們的母後。
「母後的清心寡欲做得可真徹底,二十幾年了,都不肯面對父皇。」左司熾也看向那片宮牆,宮牆里與宮牆外,截然不同的天地。
左司離笑了笑,沒有答他,微嘆似是無奈。
二十幾年了,母後心中究竟藏著什麼秘密?為何畫地為牢寧伴清燈也不願踏出「清寧宮」一步,不願參與誕月節,不願踏向祭神壇?
他一直知道母後心中藏著秘密,只是母後從不願向別人提及。
「二哥,你有沒有跟母後說了天降神女一事?」對于母後一詞,在左司熾的記憶中,只有零星記憶,連見母後一面的次數也是曲指可數。
「沒有。」左司離輕搖頭。
若母後斷意不會出席誕月節,那麼即便有眾多理由也請不了母後。「父皇還是隨了母後。」
「你有沒有想過,父皇會在這件事上也隨母後意,父皇曾經是否對不起母後?」
誕月節,司南陛下陛後都必須得去祭神壇祭祀以示誠意,而母後一直不願,而父皇反隨她意,早已讓他懷疑了,只是…
父皇與母後相敬如賓,似是夫妻倒如陌人。
「也許吧。」左司離淡淡應允他話。